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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的南方

第二十六章 美好的背后

在云的南方 趙蟒 3293 2019-10-28 10:30:00

  “戰(zhàn)爭要開始了。”熊炎坐在陽臺上看著寂靜的夜空抽著煙。

  云都的夜真的很美,它的璀璨,不是在天上。

  而是四周的一切,當黑夜降臨,天上的星星散發(fā)著微光。

  一顆兩顆,無數(shù)顆,漫天的星光,倒映。

  它們將目所能及的一切全部點綴,讓人仿佛以為身在宇宙之中。

  坐下是軟綿綿的云泥,柔軟的好像連骨頭都酥了。

  眼前的樓房瓦舍都像是一面面鏡子,折射著星辰,連形狀都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那種舒服,有些虛無,就像是他們真的在天上一樣。

  閆寒也點了支煙,只是望著眼前的美景就覺著什么都不重要了,連思考都不愿意。

  但古書里的內(nèi)容,還是撩撥著他的心弦:“下一章,可能就是結(jié)果了。他大爺?shù)?,這作者更的真慢,一點都不敬業(yè),就這熊樣還想拿稿費呢,癡心妄想!”

  “這你都能吐槽。”熊炎翻了個白眼。

  事實上古書的第十二頁并沒有什么重要的內(nèi)容,它在古書里的劇情推動上應該不會有太多作用。唯一且重要的情報就是如何向?qū)憰耸┮栽郑瑑扇硕疾聹y可能這就是凈壇使者的由來。

  再加上白天的那位店老板,云主的幫助很有可能是加強虔誠信徒的體能。

  所以熊炎也難得的不去細細品味這一章,而是對閆寒說道:“和你猜想的一樣,這天空之城的服裝店里,確實有很多非常重要的情報?!?p>  “畢竟這里的人民穿著都太過素樸,所以衣服也就成了奢侈品,而且店老板接觸的客源地位也肯定不一樣,好理解?!遍Z寒彈了彈煙頭,說道。

  “那你們得到什么有用的情報了嗎?”蘇禪雙手抱膝坐在熊炎身旁,問道。

  閆寒點點頭,熊炎也默契的拿出筆記記錄。

  半年一次的云都盛典,祭獻給云主的貢品——女貢。每城每環(huán)都需要貢獻二十名女貢,四座城、四個環(huán),三百二十名女貢,半年一次。

  “一年六百四十名少女啊,這么大的數(shù)量,她們被送到圣堂里是去做什么?做侍女嗎?還是修女?”天真的蘇禪自然想象不到這其中的黑暗。

  不過這樣也好,她的思想太過單純,被污染了也不好。

  “目前還不清楚,云經(jīng)里也沒有記載,只能之后再打聽了?!遍Z寒早就做出了猜想,但是他不敢說,怕嚇到蘇禪??墒?,他卻覺著云都的這個習俗,可能和古書的第十二章有關(guān)。

  “鐵器是違禁品,除了廚師以外可能就只有凈壇使者有資格佩戴了??磥磉@西三環(huán)確實很亂,咱們得做好準備避免節(jié)外生枝。明天再看看還有沒有什么重要的情報,沒有的話,下午出城?!比嗽诋愢l(xiāng),還是要夾著尾巴做人。

  聽服裝店的老板說了不少,不難猜出這西城三環(huán)背后的黑暗。

  這不是三個孩子能左右的,他們也沒有那個能力和本事。

  “嗯,不要節(jié)外生枝?!遍Z寒點了點頭,又將熊炎的話重復了一遍。

  “還有一點?!遍Z寒伸出一根手指說道:“咱們的另一個推測應該也是正確的,這里只能做到把某些東西變成無限,但無法復制數(shù)量。店老板說的那個所謂的云蟬,很有可能就是平常織衣用的蟬。但畢竟數(shù)量有限,所以才導致這里的衣服價格高昂。畢竟咱們這些生活豐富的人做夢也才給五十上下的銅子,按服裝店老板說的,南城一環(huán)的一件就二十枚了,而且好像還不是新衣。由此也不難推斷出,昨天提親的小伙為什么滿臉自豪了。兩箱子啊,又是個萬惡的富二代?!?p>  熊炎白了閆寒一眼:“你就是?!?p>  閆寒笑了一聲,繼續(xù)說道:“我在意的是它的背后,蟬這種東西不太好養(yǎng),這兩年為什么產(chǎn)量會翻倍?以它為單位,其他的家畜產(chǎn)量是不是也增多了?”

  蘇禪聽的云里霧里的,不明覺厲道:“有什么關(guān)系嗎?糧食高產(chǎn)了,百姓的生活才會更好,這不是好事嗎?”

  熊炎卻搖頭道:“為什么偏偏是這個時候,我們來了?”

  “在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閆寒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氣。

  這個就連墻角都是極美幻境的天空之城,好像并不是看上去那么美好。那種感覺,就好像越是耀眼的光芒,照耀不到的地方也就越是黑暗一樣。

  人民不需勞作,不用為工作發(fā)愁。

  就連住房都不用去考慮。

  在這座城住不高興了,大不了再向城外走,總會有許多空房子留給他們。

  這么好的日子,人們只需要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可是這種完美,卻像是最惡毒的監(jiān)牢。

  它不需要什么門墻,也不需要什么崗哨,它甚至什么都不需要。

  可是在這個牢里的“犯人”偏偏走不出去,因為他們的心已經(jīng)被禁錮了。

  失去了飛翔欲望的鷹,或許還不如一只雞。

  天空之城的完美,就仿佛是最自卑的偽裝。

  亦或是,恐怖的華章?

  “越是美的東西越可怕,這條自然真理,看來在這里也同樣適用。我總感覺,我們所看到的美好,恰恰映射了它背后的黑暗?!遍Z寒又點了支煙,這一支是在北四環(huán)買的駱駝:“這民國的煙,勁兒還挺大?!?p>  “其他的明天再說吧?!币娞K禪打了聲瞌睡,熊炎問道:“這里房子多,你去隔壁睡不好嗎?一個女孩子非要和我們兩個大男人擠在一起?”

  蘇禪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你們兩個還睡在一起呢。”

  “那我去隔壁睡?!遍Z寒活動了下筋骨。

  蘇禪好像對閆寒的反應有些意外,但又抿著嘴雙手抱膝,撒嬌道:“我不要。”

  “我要?!遍Z寒笑著,一副成人之美的賤意:“你們倆抱窩吧,我去隔壁?!?p>  熊炎卻一把扯住閆寒的衣角,怒目撒嬌道:“灑家不要!”

  次日清晨,滿世界的金光又一次覆蓋一切。

  閆寒伸了個懶腰,感受著如在宮殿的奢華慵懶,感嘆道:“果然是太陽照常升起啊,不管這三環(huán)有多黑暗?!?p>  蘇禪今天睡的有點死,直到閆寒拆下望遠鏡的鏡片當作放大鏡,將周圍的金碧輝煌全都匯集在一點射在了她的屁股上的時候才醒,不過好像有點不高興,可能這就是起床氣吧。

  “你說你沒事惹她干什么?”熊炎為閆寒涂抹著云泥,哭笑不得。蘇禪昨天本來心情就不好,難得能睡個好覺,還被這廝給攪黃了。

  閆寒卻一副狗改不了吃屎的賤樣:“這丫頭屁股挺翹,我沒忍住?!?p>  熊炎無奈的搖頭:“你的腦回路永遠都是那么驚奇?!?p>  蘇禪從屋外進來,雙手抱胸倚在墻上,先是厭惡的瞄了閆寒一眼,然后才對熊炎問道:“今天咱們?nèi)ツ??這西三環(huán)挺大的,有幾條街特別熱鬧。”

  “喜歡熱鬧???哪都行,你做決定吧?!毙苎仔Φ?。

  “我不知道。”蘇禪背著手走了兩步,想也沒想就說了出來。

  閆寒一向心細,見蘇禪左屁股比右屁股翹,而且還像水一樣柔軟晃蕩,瞬間就猜到了什么,賤笑道:“屁股不疼啦?”

  熊炎大驚,一副看傻子一樣的表情瞅著閆寒。

  蘇禪更是瞬間燥紅了臉,一雙好看的眸子瞪的比銅鈴還大,羞憤之下怒喝道:“你骨架子不疼啦?!”

  熊炎見這雌虎又要發(fā)難,忙跳到兩人中間阻斷蘇禪的攻勢卻沒曾想,蘇禪只是大臂一揮竟然就將這一米八的大個給甩在了墻上!

  “臥槽!”見蘇禪來勢兇猛,閆寒顧不得他想,縱身一躍想要越過蘇禪逃開,卻不曾想蘇禪竟敏捷如大力神猴一樣雙臂一撐,直接抓住了跳在自己頭上的閆寒。

  一聲怒喝,狠狠的砸回到了床上!

  這一擊,恍若雷震,那軟綿綿好似沒有任何受重力的云泥炕沒有絲毫能承受這一擊的樣子,就那么被直接砸出了一個窟窿。

  可憐了閆寒,連道歉的機會都沒有就穿透了一層的房頂,砸在了樓下床上熟睡的陌生人。

  那小子也是倒霉催的,睡的正香,就那么被“撞”醒了。

  從來都沒有被這種“鬧鈴”叫醒過,那人驚醒的瞬間像是丟了魂一樣。

  下一秒肚子上的劇痛傳來,疼的他呲牙咧嘴。

  在二樓向下張望的熊炎腦袋上全是冷汗,這下完了,該怎么向那小子解釋?

  如果他把他們送到教堂審訊該怎么辦?

  要知道教堂辦公的地方,就在他們的住處前面啊,他們現(xiàn)在就住在教堂里供給旅人與出差的公務人員居住的宿舍樓啊。

  人家連出警都不需要。

  可是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倒霉的小子只是詫異的向上望了望,又看了看躺在自己身上不斷呻吟的閆寒就自己哭了起來。

  哭的滄海桑田,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我怎么那么倒霉啊我!家產(chǎn)沒了,媳婦跑了,云主也不賞銅子了?!?p>  那人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手指著頭上滿臉詫異向他觀望的一男一女,點了半天才哽咽道:“失眠也就算了,來這教堂好不容易剛剛睡著,就被你們給攪黃了。我招誰惹誰了啊,我被云主給拋棄了啊。”

  閆寒還沒來得及喊疼呢,身下這人在受驚之后非但沒有責怪,竟然還自哀自怨起來?

  這是什么操作?

  聽他話里的意思是,最近好像不太順?

  熊炎蹲在二樓的床邊疑惑的向下看,蘇禪更是不明覺厲的撓著頭,二人全然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

  閆寒卻不該賤意,就算忍著痛也要打趣道:“可不是嘛,誰能想到睡的好好的,頭上會掉下個人來,還不是美女?!?p>  “臥槽?!毙苎滓е缹﹂Z寒叫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就別嘴賤了行不行?你都把人家給砸哭了?!?p>  閆寒滿臉冤枉的指著蘇禪叫道:“什么叫我把人給砸哭了?明明是她砸的,我只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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