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唱完曲兒之后,就躺在榻上睡著了。
酒醉的時候,白芷總是睡的很沉,平日的警惕和別的什么早就丟到了夢里。
郭知桉將被子掩好,轉(zhuǎn)身出了屋子。
一名黑衣的侍衛(wèi)立刻湊上前來,拱手道∶“國師大人,已經(jīng)查清楚了,那血族人名叫喬越,是個侯爺,前日被大人傷了之后逃到了西北。”
郭知桉臉上還是淡然的神色,點(diǎn)頭道∶“西北何處?”
黑衣侍衛(wèi)搖了搖頭∶“這血族人行蹤詭秘,屬下只查到是在西北漠州一帶?!?p> 郭知桉眸中一抹冷色,“漠州,他可真是去對了地方?!?p> 黑衣人也是一臉冷漠,語氣卻帶著點(diǎn)傲然的意思,道∶“漠州乃是國師大人的地界,屬下等這就帶人去查?!?p> 郭知桉皺了皺眉,道∶“不必,在漠州城再派些守城的人手,把影三和影四派過去,血族人這兩日怕是不會消停。至于喬越……”
語聲一頓,郭知桉淡淡道∶“我自有安排?!?p> “是。”
影一領(lǐng)了命,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郭知桉瞧著影一∶“還有什么話要說?”
“敢問大人……新入府的姑娘可是我們以后的女主子?”
影一跟了郭知桉最久,難免直言不違了些,說這話時眼里還有點(diǎn)期盼。
有了女主人,他們這些影衛(wèi)是不是就不會這么天天跟著國師大人瞎跑了?
影一的心里升起了希翼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新進(jìn)府的女主人在向他們揮手。
然而國師大人抿了抿唇角,悶聲道∶“不是?!?p> 影一∶????
自己主子這語氣還有點(diǎn)委屈……
只好領(lǐng)了命,又安慰了兩句像一個影子一般很快便消失了。
國師閉著眼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十刀?!?p> 立刻有一個紫衣的高大少年出現(xiàn),躬身作禮。
“備車,到凝月茶樓。”
紫衣少年應(yīng)道∶“是。”
腳步聲,漸漸靠近。
“國師大人,請問此行是要去做什么?”
肖無心出現(xiàn)在竹林之中,笑嘻嘻問道。
郭知桉轉(zhuǎn)身,慢慢道∶“去見家尊的故交。”
——
白芷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黃昏了,腦袋還有點(diǎn)抽痛,翠桃端來一些白湯,又告訴她說白狐已經(jīng)在外面和院里的大黃玩了許久,讓她不要擔(dān)心。
翠桃待白芷將湯喝完,便端著玉碗退下了。
坐在榻上,時至現(xiàn)在,白芷才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
那就是……
小白到底是怎么出來的?
是光神醒了之后把它扔出來的,還是它自己天資聰慧,自己跑出來的?
雖然事實(shí)更傾向于前者,但……
這一動念,光神已經(jīng)伸著懶腰出來了。
“白大人,那只臭狐貍是自己跑出來的?!?p> 光神伸展了一下身子,說完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道∶“是那臭狐貍跟本座說的,說白大人有危險,要我出去?!?p> “跟你……說的?”
白芷有點(diǎn)訝然,小狐貍還能說話?
光神眼神飄忽∶“是共感……”
“國師是自己來的,還是小白找的?”
白芷手悄悄的握著,不明白自己在在意些什么。
“是那個人類先來的,臭狐貍給他帶的路?!?p> 光神上上下下瞧著白芷,恍然道∶“對了,白大人,那只蠱蟲去哪兒了?”
白芷∶……
這反射弧是不是有點(diǎn)長。
白芷伸出手,撫上左側(cè)的胸膛。
“在這。”
光神安然的表情立刻變了,一臉緊張道∶“那、那不是……”
“無礙?!?p> 光神急著道∶“那這蟲子會不會……”
“不會?!?p> 光神∶……白大人,無情
光神也算終于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