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免費的勞動力可不能任由著在這兒修煉。
“來了來了!”
被打斷了厲大胖是一點不惱,反而喜洋洋的開始解剖起肉來,昨天解剖外皮境已經(jīng)有些心得,在這師兄的教導(dǎo)下,他屠宰、廚藝都進展神速。
這幾天他是反復(fù)琢磨如何讓自己有用,想到的便是這廚子的活計了。
實在是在這里他是嘗到了十足的好處,比起在金三九五與小奴待的幾個月,這幾天真是刺激又新奇,尤其是兩個師兄的實力和那個老龜?shù)氖侄危屗睦锎蠛羯衿?,是想抱緊大腿。
尤其是他最清楚的一點,這個世界是實力至上,強者為尊的。
他這幾天實力的進步,比得上兩個月的修煉!
這是何等迅速,現(xiàn)在是徐宏讓他走他都不愿意。
能夠在這里干活,那是美滋滋的,沒瞧著那些五臟境的兇獸還沒有他地位高么,被一個老龜指揮來指揮去。
要知道,以前那些都是一巴掌就能拍死自己的!
不——內(nèi)骨境都能一巴掌拍死他。
“你那處剖口不對……”徐宏瞧了一眼厲大胖的開口處又教學(xué)起來了。
這完美境界的屠宰對兇獸的身體是熟悉到如呼吸一般,那種掌握,每次都在關(guān)鍵的地方,讓厲大胖感悟極多。
能被清風(fēng)山招為弟子的根骨都不弱,而厲大胖便是如此。
這屠宰解剖中的感悟,竟然讓他與那些活生生的兇獸聯(lián)系在了一起。
這才知道,這師兄讓他解剖竟是為了傳他斬獸之法,當(dāng)即是聽得更認真,更熱情,學(xué)的也更快了。
“保持這個狀態(tài)!”
徐宏是發(fā)現(xiàn)這個厲大胖的屬性里估計就有做廚子,對這一道比修煉還要上心、認真。
只是手法還很稚嫩,需要他這個名師長期調(diào)教呵護,替代他的位置尚還任重而道遠。
他手起,肉塊如雨一般啪啪啪落在木框里,而厲大胖則是動刀前觀望半天,左右手是上下翻動挑撥,最后才按緊獸尸,拿著刀,劃開了口,這口甚至還不是筆直的一條線,而是如蚯蚓一般,彎彎曲曲的。
“道友,這樣分布如何?”老龜不知何時回來了,拿著一張滿是藍色字體的獸皮到了徐宏的面前。
這是它的施工圖。
徐宏瞧了過去,不如工程圖紙那樣規(guī)范、精細,可也有些章法。
至少他一眼就看懂了。
它竟是打算移植一排樹木與紅果樹位置相鄰以作墻,將紅果山谷分成兩塊,一塊在內(nèi),為領(lǐng)地自我供給耕種、制造所用;一塊在外,也就對應(yīng)徐宏所說的群獸居住,以及之后的集市。
里邊那一塊制造下的規(guī)劃有:釀酒、煉器、靈紋,耕種有:植靈;外面這一塊則是各種樓閣,演武場,以及集市,若真建設(shè)完了,已經(jīng)是有城鎮(zhèn)的雛形了。
“就這樣做,老龜你是好樣的!”
徐宏是一個大拇指贊了過去,這家伙比他想象的能干。
很多他想都沒想過的都被這老龜給安排上了,且瞧釀酒、煉器、靈紋、植靈,可都是一門職業(yè),也是這家伙會的。
嘿,還真是請了一個龜丞相。
“這五臟境的兇獸中,那五臟巔峰的陰影鼠竟有影靈根,若是培養(yǎng)得當(dāng),成為妖獸指日可待。”
老龜說道。
“有什么東西都放出來,這群兇獸都是咱們自家人?!毙旌昱牧伺睦淆敿绨?,大笑道。
老龜滲了滲,也不敢嫌棄那手油漬,笑了兩聲。
老龜修行這些年遇到的修士皆是趾高氣昂,這元宮修士卻如此隨意接地氣,如此,它也是愿意付出一些的。
只是不知道這人在清風(fēng)山裝作弟子,所圖為何?
大興土木,倒沒有徐宏想象的道法基建。
如土靈根一個法術(shù)地面出土,木靈根雕刻花紋,金靈根負責(zé)切割……
而是老龜在旁指揮,兇獸有條不紊的蓋房。
“這木頭怎么劈的?重新給我磨直了!”老龜指著一外殼生得銳利的兇獸道。
這是當(dāng)成電鋸使了。
“你不知道沿著它脖子插么?插直了給我!”老龜指著一長頸鹿樣的兇獸,這兇獸脖子直溜溜的挺著,旁邊一個體型龐大的妖獸在那豎莊,沿著脖子朝下插。
這是當(dāng)成標尺用了。
火熱朝天的一群基建兇獸們在清風(fēng)山這修煉圣地努力的工作起來,徐宏心潮澎湃。
而外界早已經(jīng)將金三九零圍住了。
“金三九零的人被圍在金三九三了!”有一長刀少年從遠處飛來。
走到自己組織旁,輕輕說了一句。
旁邊其他組織的直接大笑著飛了出去。
當(dāng)即少年便被打飛了:“你還以為都是沒修煉的呢,這樣跟我說情報?都被他們聽去了我們怎么搶人!”
這長刀少年卻沒有惱,反而大笑了起來,“三門主,那些是騙他們的。我有小道消息,那金三九三的人去金三九五了?!?p> 話音剛落,是劍光肆意,朝著遠處掠去,看樣子對這片地形格外熟悉。
良久,停身,再瞧來:“那里怎有如此大的一個坑洞?”
“若是沒記錯,二十五年前我在此處時,這里有三株五花果樹的,怎的——”
“物是人非!莫非是這里的猴,都遷徙走了?”長刀少年驚奇:“這隴西國一些偏僻的地方還真有這樣的部落,每年都得遷徙——”
“這里是清風(fēng)山,你是怎么修煉到如今境界的?”
“這坑洞看模樣也有些日子了,那這金三九零到底是去了何處?”
他們迷茫了,卻是來遲了一步。
老龜剛剛帶著一大幫兇獸把五花果樹挖走,打算做墻用。
臨走時還做了一些手段,將這痕跡做了古,是以這兩人有些懵逼,看痕跡覺得有些年頭了。
而金三九三洞外更是戰(zhàn)火滔天。
群獸圍金三九三,是異常,卻也讓眾人知道,正主極大可能在此。
只是畢竟只是仆役榜榜首,縱使上榜速度如此快,可仆役榜終究也只是仆役榜,修為太低引不得大人物注視。
是以,此處人雖多,可群獸中五臟境巔峰也不少,戰(zhàn)至一團,卻難分難舍。
“兇獸一入五臟境,那五臟境的煉體者是得煉體巔峰才可匹敵,這戰(zhàn)斗本能太過可怕了,不愧是廝殺中晉升的兇獸!”
有人遠遠的看著戰(zhàn)場中的廝殺,手上青光披拂,朝著前方射去,而前方卻有幾個青年阻擋著兇獸。
這一處戰(zhàn)場,是他與他奴仆的配合,卻也僅僅是敵一頭五臟境,而他,是編號斗一百零七的外門弟子。
更外邊,帝都,有人凌天而行,吸引一幫人的眼球。
有禁衛(wèi)在城墻上,眼眸凌厲,卻被人攔住了。
“攔我作甚?帝都之中,禁止飛行!”他長鞘中欲要出鞘的大刀被旁邊人拍了回去。
“想死啊?這人可是那清風(fēng)山斬天峰的峰主!”旁邊那人眼中閃過一絲回憶。
“斬天峰?清風(fēng)山排名第三的峰?!边@人面色一緩,對那飛行者便不管不顧了。
如此大人物,根本不是他所能插手管的。
元宮者,皆是有翻山倒海之手段,為鎮(zhèn)國之器。
至于清風(fēng)山,以他如今紫府的修為,倒是知道其職責(zé)之重,地位之高。
“那是誰?帝都之中禁止飛行的!”
這帝都當(dāng)真繁華,人與人是摩肩擦踵,才入初春這大多集市中都有揮汗如雨的跡象。
“王家的人在哪?給我出來!”
這聲音當(dāng)真狂莽之極。
所有行人都止住了步伐,抬頭瞧了去。
卻聽見那樓閣最高處,金光閃閃的皇宮深處有聲音悠悠傳出:“峰主尋那王家需得去城西,你所在處為城東,已經(jīng)隔了三十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