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染像看陌生人似的看著他們,“你們估計是認錯人了,我叫玖染,不是你們口中的葉家二小姐,不過,我記得葉家那位二小姐已經(jīng)香消玉殞了啊,我又怎么可能會是她呢?!?p> “我玖染是在泥潭里掙扎的人,葉家的血脈多么高貴,我一個心黑血黑的人又怎么會是那樣高貴的千金小姐?!?p> “我這個人,一向睚眥必報,葉展晴小姐差點害死我,這筆賬又怎么算?!?p> “你們身為她的家人沒有教育好她,我就代你們好好教育她,讓她清楚江都不是真的任由她葉展晴為非作歹!”
葉國忠氣的發(fā)抖,“之前展晴發(fā)生的那些事是不是都是你干的?既然你說你不是熙星,那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對她!”
玖染抑制住內(nèi)心里的憤恨,牽動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葉先生很快就會知道我有沒有資格?!?p> 玖染這句話令葉母更加堅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小女兒熙星,伸手過去想摸摸那張思念已久的臉,“熙、熙星,我的乖女兒,是你對不對?”
玖染聽見“乖女兒”這三個字,眼里充滿赤裸裸的諷刺,“葉夫人一心認定我是你的女兒,那么,我想問你們一句,這么長時間,你們不來找我,為什么偏偏是今天?!?p> 葉母整個人僵住,她無法改變在女兒飽受冤屈的時候,拋下自己女兒這個事實。
“對不起,這一切都是爸爸媽媽的錯,你能不能給我們一個補償你的機會?!?p> 葉父走到床邊,眼眶一下子紅了,“不管你是熙星還是玖染,回家好不好,這幾年我們很想你?!?p> 葉國忠見事情有回轉(zhuǎn)的余地,憨笑,“我不打擾你們了。”
病房里只剩下玖染和葉父葉母,氣氛有些微妙。
葉父知道玖染恨葉家的人,可是從父親的角度看,他清楚自家大哥干的那些事不過是迫不得已罷了。
“小玖,我可以這樣稱呼你嗎?我是展晴的二叔,沒有管教好她,任由她胡鬧,釀成大錯,我有很大一部分責(zé)任。你再給她一次機會,她一定會改的,我們也會好好教育她。”
玖染極力隱忍著自己的情緒,冷聲打斷他接下來要說的話,“說夠沒,請你們現(xiàn)在離開,出去的時候把門帶上,謝謝?!?p> “還有,我不是什么熙星,以后請你們稱呼我玖染小姐,或者李小姐?!?p> 葉母不甘心就這么離開,今天這一走,他們這輩子真的斷絕了見面的機會。
“小星,你怎么可以說出這么狠心的話,我才是你媽媽啊!”
葉父對玖染投去一抹抱歉的眼神,“對不起,打擾了,我們這就離開。”拽著葉母往外走。
一直守在門外的傅煜城瞧見葉父葉母臉色鐵青的走出來,心里猜到結(jié)果是什么,但他不會同情他們。
他能想象得到玖染當初那種絕望的心情,她的內(nèi)心不再信任任何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當他從傅鈞博的嘴里知道玖染為了整垮葉展晴,埋藏過去,改名換姓,步步為營,心里沒有佩服,只有心疼。
當傅煜城走進病房時,玖染眼睛微閉,靜靜的躺在床上靜養(yǎng),面龐憔悴,頭發(fā)微亂,微弱的呼吸聲傳來。
傅煜城安靜的坐在一旁,想起傅鈞博曾經(jīng)說過玖染以前在青耀的事。
去年開始,青耀合約期滿的藝人都在各謀出路,轉(zhuǎn)型。
一旦玖染離開,青耀將徹底完蛋。
關(guān)于玖染摔倒的事,網(wǎng)絡(luò)上輿論正在持續(xù)發(fā)酵,不給粉絲們一個交代,這件事結(jié)束不了。
就在這時,一個打扮古板的女人走進來,手里拿著一份密封文件,看見病床前的傅煜城,眼底震驚萬分。
傅煜城示意她別吵到玖染,有什么話出去說。
這個古板的女人是上官的秘書,這次算是代表青耀來和玖染談判,昨晚推玖染下樓梯的那個人是CYAN里的其中一個成員,指使她這么做的人正是葉展晴,如今葉展晴已經(jīng)被警方逮捕,很快就會查到CYAN頭上。
事情涉及到青耀,所有高層不會坐視不管。
秘書緊緊的捏著那份文件,勇敢的對上傅煜城的眼眸,“我還是先回去,文件下次再帶過來給玖染?!?p> 過來之前,上官千叮萬囑,密封信件里的內(nèi)容,不能讓第二個人看到,一定要親手交給玖染。
傅煜城狐疑,說實話,他并不信任青耀的人,現(xiàn)階段,任何對玖染不利的人,都不能放過。
秘書被傅煜城那眼神盯得后背發(fā)毛,“傅先生,我只不過是一個打工的,您就別為難我?!?p> 傅煜城眼睛微瞇,透著危險,“我對里面裝了什么不敢興趣,你把解約合同留下就行?!?p> 秘書一臉為難,可是看傅煜城那臉色,拒絕的話,很大可能會走不出這家醫(yī)院。
“我需要請示老板?!?p> 轉(zhuǎn)過身,與傅煜城拉開一段距離,手機貼在耳邊,跟那頭的人匯報眼下的情況。
幾分鐘后————
秘書將文件交給傅煜城,“勞煩傅三爺交給玖染小姐,我先離開了?!?p> 不出意外,江都即將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