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白靜兒
門房被蘇毅的一堆名號給鎮(zhèn)住了一會兒,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這應(yīng)該只是靠著祖上的功勞吃老本的貴族,并非十分舉足輕重的大家族中人。但即使是這樣也是貴族,不是自己一個門房可以不敬的。
“蘇少爺,是小人瞎了眼,還請?zhí)K少爺饒過小人?!遍T房放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
蘇毅也不能真和這門房較真,真要處罰這門房的話就是打侍郎大人的臉了。
蘇毅進(jìn)了蘇府,在仆人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大小姐的庭院,蘇毅隱約聽到傳來的嬉笑聲,聲音中有著青春的活力。
蘇毅剛進(jìn)庭院,便見到了兩名女子,一個穿著紅色勁裝,雖然身子嬌小但精氣外現(xiàn),看起來是個內(nèi)家高手,另外一個白衣女子,就看起來柔弱多了,臉色較為蒼白。
帶路的仆人對著白衣女子鞠了一躬:“小姐,這位是肅遠(yuǎn)伯府的少爺,說是來送劍的?!?p> 紅衣女子看向蘇毅,而蘇毅眼睛卻直勾勾地盯著白家小姐。
白家小姐見蘇毅總是盯著自己,小臉一紅,低下頭去。
紅衣女子眉頭一蹙,呵斥道:“肅遠(yuǎn)伯府的人都是這般無禮嗎?”
蘇毅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太過無禮了,連忙道歉:“小姐沉魚落雁,在下定力不夠,實在是不好意思?!?p> 白家小姐聽到蘇毅的道歉,不禁笑了出來,說是道歉,卻是在夸自己漂亮,沒有哪個女人會因為被夸漂亮而生氣。
白家小姐雖說面容姣好,但也算不上沉魚落雁,真論姿色,旁邊那位紅衣女子還是要高于白家小姐的。但蘇毅也不知為何,感覺自己就是對白家小姐一見鐘情了,加上白家小姐那病弱的樣子,讓蘇毅心中頓生保護(hù)的想法。
紅衣女子上來搶過了蘇毅拿著的劍:“靜兒,這就是你準(zhǔn)備送給我的禮物?”
白家小姐看了看,肯定道:“是的,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會由蘇公子送來?!?p> 蘇毅道:“在下和劉老板是好朋友,去買弓箭的時候,劉老板托我送了過來。”
一提到兵器,紅衣女子來了興趣:“弓箭?你買的弓多大的力。”
“那是紫辰弓,大概有一百八十斤的力吧!”蘇毅估算了那把弓的力,應(yīng)該超過兩百斤了,但沒必要在兩名女子面前炫耀,所以就說是一百八十斤。
“哇,你用得了嗎?”紅衣女子臉色驚訝,似乎不相信蘇毅力氣有這么大。
“還好,在下天生有股子力氣,拉個一百八十斤的弓不在話下?!碧K毅雖然對白家小姐有一見鐘情的感覺,但對這紅衣女子可沒有什么喜歡,對于她的質(zhì)疑,自己也不故作謙虛。
“看樣子你的武藝應(yīng)該也很強(qiáng)吧,我們來過兩手。”紅衣女子躍躍欲試,十分好戰(zhàn)的樣子。
蘇毅剛要答應(yīng),白家小姐就拉開了紅衣女子,帶著歉意對蘇毅說道:“蘇公子,琪兒行事有些沖動,還望多多擔(dān)待。”
蘇毅態(tài)度立馬溫和下來:“沒事,在下也有不妥之處?!?p> “不知白小姐可會參加春狩?!碧K毅問道。春狩時,一些官宦家的小姐也會隨同自己的長輩參加,故蘇毅有此一問。
“應(yīng)該會去,蘇公子也去嗎?”白家小姐問道。
“嗯,陛下號召我大夏男兒練武強(qiáng)國,春狩自然要去的。”蘇毅眼睛不離白家小姐,說道。
如今是初春時節(jié),天氣還是寒冷。蘇毅和白家小姐相談漸歡,那位紅衣女子倒是覺得無聊,躲去了一邊練劍去了。蘇毅知道了這白家小姐叫白靜兒,那位紅衣女子是兵部尚書陸銘的侄女,名叫陸琪,其父早亡,一直養(yǎng)在陸銘的府上,陸銘待其為親女。
一陣寒風(fēng)吹過,白靜兒渾身打了一個冷顫,臉色又蒼白了兩分。
蘇毅關(guān)切問道:“白小姐,你沒事吧!”
白靜兒咳嗽了幾下,道:“蘇公子不必為靜兒擔(dān)心,這是小時候就落下的病根了,雖然不見好,但也沒有什么大礙?!?p> “白小姐還是回房好好休息吧,在下先行告退了。”蘇毅見快到正午了,再留下去怕是要留在白府吃飯了,這樣就顯得自己沒臉沒皮了,便告退離去。
“蘇公子慢走!”白靜兒道。
蘇毅一走,陸琪來到白靜兒身邊:“那煩人的家伙總算是走了?!标戠鞯恼Z氣顯得對蘇毅十分不滿。
白靜兒倒是說道:“蘇公子說話風(fēng)趣,是個有意思的人。”
陸琪撇了撇嘴,并不認(rèn)同。
蘇毅走出了白府,心中卻還有著戀戀不舍的感覺。
“蘇公子,跟咱家走一趟吧!”蘇毅站在街上,正回首看著白府出神。
一個聲音在耳邊響起,讓蘇毅回過神來。
“呂大人!”蘇毅看向說話之人,發(fā)現(xiàn)是呂思。秦瑜登基之前也是去過肅遠(yuǎn)伯府幾次,蘇毅自然是認(rèn)得出一直跟在秦瑜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呂思。
“您怎么在這里?”蘇毅好奇呂思為何會在這里出現(xiàn),按理說他應(yīng)該是常伴皇帝左右啊。
“蘇公子,陛下就在不遠(yuǎn)處,想要見你一下?!眳嗡嫉?。
蘇毅雖然驚訝于此事,但還是很快反應(yīng)過來,恭敬地說道:“煩請呂大人帶路。”
蘇毅跟著呂思,只轉(zhuǎn)過了一個街角便注意到了秦瑜。
秦瑜正坐在一處酒樓的露天樓臺上,按理說蘇毅很難注意到,但這座酒樓被一群神秘的護(hù)衛(wèi)里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很難讓人注意不了。
呂思帶著蘇毅穿過了層層護(hù)衛(wèi),來到了樓臺上。
蘇毅注意到秦瑜坐在一張桌子前,桌子上擺著一個小炭爐,上面架著一個陶鍋。
鍋里盛有辣湯,邊上擺有蔬菜和各種肉片,秦瑜不斷地往鍋里放進(jìn)肉菜,涮過之后再蘸醬食用。
蘇毅沒見過這種吃法,但看起來很香。秦瑜邊上還坐著一位婀娜多姿,極為艷麗的女子,蘇毅瞥了一眼,內(nèi)心驚嘆,不過也不敢再多看。
“噢——”秦瑜正吃完一大口青菜,似乎有些燙了,呼了一聲。
正好看到了蘇毅上來,秦瑜拿筷子指了指自己邊上一處空著的座位:“坐!來吃點?!?p> 蘇毅見過秦瑜幾次,知道秦瑜不是那種喜歡說客氣話的人,讓自己坐下吃就是要自己坐下吃。
“多謝陛下!”蘇毅坐了下來,呂思送過來了一副碗筷。
秦瑜問道:“你進(jìn)了白府怎么這么長時間?”
蘇毅驚訝秦瑜怎么知道自己進(jìn)了白府,秦瑜猜出他心中所想,指了指一個方向。
蘇毅順著秦瑜指的方向看去,這座樓臺正好可以看到白府大門。
蘇毅不好意思地說道:“和白府的小姐聊了一會兒天?!?p> 秦瑜見蘇毅的樣子便已然猜到他的心中想法,笑道:“看上白靜兒了?”
“嗯?!碧K毅雖然不好意思,但還是點頭承認(rèn)了。
“白靜兒是白常明的嫡女,因為剛出生的時候,照看她的嬤嬤疏忽照料,受了寒氣,落下病根,身體一直不見好。正因為如此,白常明對這位女兒更加疼愛,肅遠(yuǎn)伯府怕是還不足以讓白常明讓自己的女兒嫁過去?!卑壮C鳟吘乖?jīng)是秦瑜的副手,對于白家的事,秦瑜還是比較了解的。
“那陛下的意思是?”蘇毅問道。
“說起來,蘇府畢竟對太后有醫(yī)治之恩,朕可以答應(yīng)你蘇府一個承諾,比如讓朕給你和白靜兒賜婚?!?p> 聽到秦瑜答應(yīng)自己可以賜婚讓蘇毅心頭一喜,可秦瑜的話真正的意思讓蘇毅不得不猶豫。
說起來本來蘇府與秦瑜可以相處得很好,憑借著關(guān)系還是有機(jī)會讓蘇府的權(quán)勢更上一層樓的。
但蘇穆干的一件蠢事,讓秦瑜對蘇府產(chǎn)生了不滿。
北伐胡人之時,蘇穆托人將自己調(diào)回了京城,這件事平時倒也罷了,在大夏舉國力與胡人大戰(zhàn)的時候下便顯得極不合時宜,更何況蘇穆調(diào)去北境還是秦瑜的安排。
因為蘇府與太后之間的情分,秦瑜并沒有懲罰蘇穆,反倒調(diào)其當(dāng)上了兵部的員外郎。換作其他人,秦瑜早就殺一儆百了。
現(xiàn)在秦瑜答應(yīng)蘇府一個要求其實意味著這個要求以后蘇府與太后皇帝再無情分可言了。
“陛下!”蘇毅跪在地上,極其鄭重道,“臣請求陛下能將臣調(diào)往建州,給臣為大夏建功的機(jī)會?!?p> 蘇毅沒有請求秦瑜賜婚,反而要去建州。
秦瑜略微有些驚訝,畢竟因為蘇穆的關(guān)系,秦瑜對蘇府觀感并不好。
蘇毅道:“陛下,臣知父親乃畏戰(zhàn)怯死之人,北伐之時辜負(fù)了陛下的信任,臣請求替父贖罪,還望陛下成全?!?p> “好,既然你有為國報效的想法,朕也不能辜負(fù),不過你只能從都頭做起,如果你能立下足夠的戰(zhàn)功,朕依然會賜婚你與白靜兒?!鼻罔?p> “多謝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蘇毅大喜,立即叩首,心中滿懷壯志。
“來,吃!”秦瑜說道。
蘇毅心中喜悅,也不客氣,那我筷子就開始吃了起來。
坐在秦瑜邊上的那位艷麗女子開口道:“陛下,可要臣妾來彈奏一曲琵琶!”
秦瑜道:“那便來一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