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酒廠的錢老板?!睔g娘脫口而出,眼神略有躲閃:“我娘曾說過我們許家有一份酒譜,是先人費盡心力編撰而成的,記錄了數(shù)十種佳釀的釀造方法,那個錢老板想得到,但我爹不肯賣,他就派了殺手來……”
歡娘咬住下唇,以前的事她不想再多說了,一來她不想看到沈梔難過的模樣,二來父母死得那樣痛苦,她身為女兒卻不能親手幫他們報仇,屬實不孝。
“問卿姐姐,這么多年苦了你了?!鄙驐d不知道其中曲折,心疼地拉緊歡娘的手。
她已經(jīng)失去了母親,失去了家,失去了真誠以待的朋友,如今問卿姐姐回來了,她一定要保護她。
“傻瓜,我本不愿打擾你平靜的生活,但見你傷心,我心中不忍,只想以后能陪著你保護你?!?p> 歡娘撫了撫沈梔墨黑的長發(fā),眸子堅定地說。
沈梔露出近日來唯一的一道笑容,狠狠點頭道:“嗯!”
……
歡娘表明身份與沈梔相認,其實是得到傅錦昱同意的,他的探子確實查到當年皇后是去過許家附近,但真相如何他并不知道,只是他希望歡娘不會再為報仇而麻痹自己。
于是,他說了一個謊,想等到以后真相查出他再與她解釋。
而且沈梔在皇宮有這么一段不好的經(jīng)歷,有歡娘在,應(yīng)該很快能夠釋懷。
他心頭突然閃過趙琰的那張小臉,頓時有些煩躁,也不知道這個盛氣凌人的七公主何時能走出來?
……
接下來的一些時日,過得異常平靜,沈梔偶爾會去酒坊,但她沒再見過趙珣,而趙衡則陪著蕭王妃回了趟西姜國,以至于她想打探一些趙琰的消息都無計可施。
相府那邊更是沒了動靜,據(jù)說沈坤近來忙于政事。他每日都是早出晚歸,早已沒了功夫來管她,就連姚氏母女也破天荒的安生了一段時間。
既然她們不作妖,她也樂得清凈。
沈梔讓張嬤嬤根據(jù)她編撰的在宮中經(jīng)歷的事,當做笑話一般,說給想聽的人聽。
春去秋來,時間過得很快。
桃源舍的生意很好,歡娘幫她打理地井井有條,只是沈梔已經(jīng)鮮少去了,她比以前變得更加沉默,就連傅錦昱故意逗她,她的表情也沒有多少變化,最多只是略略搖頭。
深秋偏冷,這日獨自在院中看書的沈梔打了一個噴嚏,她感覺到衣衫單薄,便起身去屋里添了一件外衣。
出來時正好遇到前來稟告的青如,見她急匆匆的,沈梔站住腳步,就聽青如說道:“小,小姐,陸小侯爺來了,他說有要事要見你。”
陸昀?
沈梔心中疑惑,他們沒見過幾面,之前還有些不愉快,他來找她,難道是關(guān)于趙琰的事?
想到這種可能,沈梔忙讓青如將人請了進來。
陸昀大步跨了進來,在見到沈梔時,面上神色悅?cè)?,他露出一抹禮貌地微笑:“沈小姐,我們終于又見面了?!?p> 沈梔愕然,不明白他為什么說終于二字,面色淡淡道:“聽說小侯爺有要事來找我,不知是何事?”
“我只想知道,你對齊王怎么看?”陸昀神秘地說道,眸子里透著一股沈梔讀不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