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菀發(fā)現(xiàn)了,沈梔也就不瞞她了,面帶羞紅地將昨夜被人下藥的事和她講了一遍。
小菀連連后退了幾步,她靠到雕花木柱上,嘴唇有些顫抖地道:“小,小姐,那齊王殿下會對您……負(fù)責(zé)嗎?”
聽她如此問,沈梔怔了怔,應(yīng)該會的吧,他說過不會讓她再離開他,那就是相守一生的誓言,而且她都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
既然是他,那就只能是他。
“會!”沈梔答道,她相信他,她也相信他們之間的緣分是一開始就注定的。
……
但一切若是能盡如人意的話,怎么還會有那么多人遺憾呢?
沈梔告別蕭王妃回別院后,已過了一月有余,趙珣就如同消失一般,沒有任何消息,也沒有派人來傳過話,就好像那天晚上發(fā)生的就是一場夢而已。
沈梔這里一如以往,歡娘還是會帶一兩壇陳釀來別院與她暢飲,也沒人會來煩她,只是她會自己在院中發(fā)呆,好像得了石化癥一樣,半天一動不動。
小菀為了讓她緩解煩悶的心情,會將外面聽到的一些趣事來與她講,今日她剛出去沒多久便急匆匆回到別院,和沈梔說道:“小姐,我在市集遇到了相府采買的顧媽,她說二小姐前幾天得了會傳染的重病死了,姚姨娘好像因此得了失心瘋,被送到了郊外的宅子養(yǎng)病去了,老爺還讓張嬤嬤過去照料她,還有……”
沈梔茫然回過頭,淡淡地說:“知道了?!?p> 其實(shí)丞相府發(fā)生什么,她已經(jīng)沒什么可在意了,即便是沈坤今日死了,她也流不出眼淚。
“小姐,那……”小菀擠著眉頭,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沈梔以為她覺得自己冷漠,于是回道:“父親大人做的孽,全數(shù)報在他最疼愛的女兒身上了,這與我們無關(guān)。”
小菀心頭一酸,她家小姐這輩子除了夫人在的時候還算安逸,這半年多來就沒過什么安分的日子。而本來到嘴邊的話,又給使勁咽了回去。
她聽說齊王府進(jìn)了一位側(cè)妃,雖然是從后門進(jìn)的,但確實(shí)是進(jìn)了王府,這事兒滿城皆知,虧得小姐近日都不出門,不然要是知道了,那該有多傷心啊?
她倆人,各有各的心思,只是誰都沒有點(diǎn)破,那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在一個人的到來,被撕了個粉碎。
遠(yuǎn)行歸來的傅錦昱,還沒回到自己的府上就先跑來沈梔這兒了,就像回自己府邸一樣輕松自在。
“梔兒,你也不出門迎接你相公回家,害我心涼了幾分呢?!备靛\昱帶笑的桃花眼煞是迷人,他身上有路上沾上的塵土,口頭依舊占她便宜,雖說話語輕佻,但卻遮不住他生來俊逸出塵的氣質(zhì)。
沈梔朝他輕輕一笑,他們是朋友,他是她的恩公,她對他多的只有感激之情。所以,他的熱情,她不敢回應(yīng)。
她說道:“以后不要再胡亂說話了,我心中已經(jīng)有人了?!?p> 傅錦昱燦笑的臉略微有些僵住,復(fù)而又笑了起來:“你心中有我這事,為夫一早便知曉了,何必還說出來。”
他又開始口不擇言,胡亂說話,沈梔微抿住唇,最后她說道:“你知道的,我愛的人是趙……”
“梔兒!”傅錦昱急急地打斷她要脫口而出的名字,苦笑道:“他都娶了側(cè)妃,你為了他,真的愿意在女人堆里爭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