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北天鐘離玄即位后,同年,與鐘離玄在太子時就陪伴他走過低谷,穿過腥風(fēng)血雨的原太子妃離開。鐘離玄沒有提過原因,世人也不知為何。
三年后,北天皇鐘離玄三年,鐘離玄立當(dāng)時的宰相之女漫儀為后。第二年,誕下鐘離則,鐘離玄將其設(shè)為太子。
與此同時,鐘離玄開始慢慢清掃朝廷上權(quán)傾朝野的宰相勢力。五年后,北天皇鐘離玄八年,鐘離玄成功的把朝堂權(quán)力都掌握在了手中。
北天先皇在位時耽于享樂,朝堂上宰相權(quán)傾朝野,對外軟弱,丟掉了大片土地。盡管在外仍是四國中最強大的國家,內(nèi)里百姓卻怨聲載天。
在收回宰相權(quán)柄后,北天皇鐘離玄九年,他派大將收復(fù)周邊領(lǐng)土,并多次帶兵親征。歷經(jīng)兩年,成功把失去的領(lǐng)土都收歸北天。北天皇鐘離玄十一年,北天領(lǐng)土達(dá)到繁盛時的疆域。
當(dāng)時士大夫階層與皇分享權(quán)柄,做事太受桎梏。鐘離玄自從即位起,就在慢慢籌謀,歷經(jīng)十五年,紳權(quán)落敗。
北天皇鐘離玄十三年,鐘離玄自上而下實行改革,休養(yǎng)生息了十多年的北天慢慢重發(fā)生機,蓬勃發(fā)展更甚從前。
北天皇鐘離玄十四年,北天早已當(dāng)之無愧成為四國之中最強大的國家。
謙清安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北天皇都,不禁說道,“看來果然,北天是四國中最強大的果然名不虛傳?!?p> “嗯。”木裳點點頭,有些提不起興趣,自從決定要來北天,拒絕了謙恕之后,木裳就很煩躁。
“你先進(jìn)宮去見鐘離玄吧?!泵靼滓灾t清安的聰慧,木裳知道她早已知道自己生父是誰,木裳也懶得掩飾了,反正快要結(jié)束了,“見了面估計他就能認(rèn)出你了,對他的態(tài)度你自己決定就好。我之后再去見他。”
“好?!敝t清安頷首。
“對了,小心漫儀?!蹦旧烟ь^說道。
“您放心?!敝t清安點頭。
“好。”到了聞樓,木裳下了馬車,“早點回來。”
北天皇宮
“見過北天皇?!敝t清安微微行禮。
鐘離玄看著下首的謙清安,面容讓他有些恍惚,想起來之前木裳離開時帶走了孩子,鐘離玄平時一向冰冷的嗓音緩和了些許,“平身?!?p> “我此時來,”謙清安抬頭看向鐘離玄,“想必您也清楚,是為‘巽’的事情?!?p> “嗯?!辩婋x玄點頭。
沒有什么話可以說,謙清安開口,“那我就告辭了?!?p> “好。”鐘離玄也沒有挽留。
看著謙清安離開的背影,鐘離玄有些失神,“阿裳……是我們的孩子們?”
下午
鐘離玄正在御書房處理北天事務(wù)。
“皇,有人請見。”門外傳來通報聲。
“誰?”鐘離玄抬頭,滿臉嚴(yán)肅。
木裳踏進(jìn)了門。
看見來人,鐘離玄一下就站了起來。
身旁鐘離玄的人見狀連忙都識趣地退了下去。
“阿裳?!笨粗媲昂镁貌灰姷哪旧?,鐘離玄眼眶不禁紅了。
他上前疾走幾步,想要抱住木裳。
木裳退開,眼里皆是冰冷,“別碰我。”
“阿裳,我真的沒有碰漫儀。”鐘離玄手足無措地解釋,貌似被木裳的冰冷凍到,但他依舊伸手,只是想要碰碰木裳。
避開鐘離玄的手,木裳冷笑,“那鐘離即呢?”鐘離即長的和鐘離玄太像了。
鐘離玄罕見地慌亂起來,“我……我……”他不禁留出了眼淚,“我當(dāng)時喝醉了,我還以為是你回來了……阿裳……”
鐘離玄立馬跪下,抱住了木裳的腿,“阿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除了她,我沒走再碰過其他人。而且她,我已經(jīng)派人處死了。”
聽著鐘離玄的話,木裳的神色愈發(fā)冰冷,她的心早已痛的麻木了,“夠了!你真的夠了!”
“鐘離玄!你覺得以你對我的了解,我能原諒你嗎?!如果我生了別人的孩子,你能原諒我?!”木裳嗤笑,她緊緊盯著鐘離玄的表情,“說!我這幾年一直和別人在一起,也生了其他人的孩子,你能原諒我嗎?”
聽了木裳的話,鐘離玄抬頭看向木裳,“是誰?!我去殺了他!”眼里滿是冰冷和殺意。
“看吧,你不能釋懷。”木裳說,“同樣的,我也不能?!碧唛_鐘離玄,木裳走到一邊坐下,“你不能太自私,想要這個,還想要那個,我之前就同你說過的?!?p> “阿裳?!辩婋x玄起身朝木裳走去,“我放不下你,我真正愛的永遠(yuǎn)是你,你不是不知道!”
“那又有什么用?”木裳臉色冰冷,語句也冰冷,“你愛我,你只愛我,但你能為了皇位接受漫儀,你能醉酒后寵幸別人。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口口聲聲愛我,卻有皇位比我重要,卻也能和別人廝混?!”說到這兒,木裳嗤笑,“所以行動和心里是能分開的是嗎,肉體和靈魂也是分開的是嗎?”
緩了一口氣,木裳開口,“所以別再提什么愛不愛了,我看開了。我今天找你是有其他正事,你如果一直是這個態(tài)度,那這個事不提也罷,我就先走了!”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不!”鐘離玄攔著木裳,“你說,我不提了,你別走,別走?!?p> 在外一向冷酷威嚴(yán)的帝王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木裳心里卻沒有半點波瀾。只能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首先是安安的事情,你見過安安了吧?”木裳坐下,語氣平靜,她看鐘離玄表情就猜了個大概,“既然你能猜出來,那么漫儀也能,安安在北天的這段日子,保護(hù)好她。安安前十幾年都是她師父照顧她的,你也看到了,她長的很好。既然你是她的生父,我唯一的要求就是,這段時間,保護(hù)好她?!甭x的本事木裳很清楚,當(dāng)初她吃了不少虧,在處理“巽”的事情時漫儀也給自己造成了很多阻礙,盡管相信謙清安的本事,但為了謙清安的安全,木裳還是只能來讓鐘離玄保護(hù)她。她清楚的知道,鐘離玄肯定能治住漫儀。
“好,我知道了?!辩婋x玄眼都不眨地盯著木裳,“我會的,你放心?!?p> “還有一件事,”察覺到鐘離玄的眼神,木裳沒有理會,而是垂下眼睫,緩緩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巽’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和安安來北天的目的你也應(yīng)該清楚。北天都在你的掌控下,是誰在勾結(jié)叛離‘巽’的人想必你也清楚吧?你打算如何?”木裳抬頭,直視鐘離玄。
“阿裳,”聞言,鐘離玄苦笑了一聲,“我知道漫儀在勾結(jié)叛離‘巽’的勢力,我也可以說,是我有意縱容的,我十八年沒有見你了,我真的想見見你?!笔四昶陂g,鐘離玄幾次去找木裳,但是都找不到。于是,他只能讓木裳來找自己。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來了?!蹦旧验_口,“所以,想想怎么解決‘巽’的事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