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顧長君一統(tǒng)天下到現(xiàn)在,這是第一次公開選妃。
雖然皇帝本人說他并非是要選妃,舉辦這樣大型的選秀活動,只是為了選一個公主出來堵住大臣們的嘴,但在眾人看來,這其實同選妃沒有區(qū)別?;实壅f過并不會存有后宮,因此選舉而出這位公主的后代便可作為下一任皇帝來對待,這樣一來,此次選秀忽的就上升成了一個未來太后的較量戰(zhàn)場。
“師父還真是交給我了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泵婷材贻p的皇帝坐在御書房中苦笑著翻過一張又一張畫像,如坐針氈,“我到底為什么要坐在這里選女人啊......”
“師父覺得你現(xiàn)在手上那個就挺不錯的?!?p> 不知何時,顧長君身后便多了個人影,她盤著腿坐在半空,嘴里還叼著半根糖葫蘆。
“師父?”
顧長君回頭,看到怡情一臉認真的看著他手中的那些畫像,百感交集之下,將那些畫像遞了過去,“師父既然感興趣,那就交給師父選吧,徒兒是真的不想再看了?!?p> “多看看漂亮女人有什么關(guān)系?”怡情接過幾張,“你看,師父覺得這幾個就挺不錯的,身材不錯,臉也漂亮?!?p> “這不是給我選妃?!鳖欓L君不得不重復(fù)一遍,“師父要是有喜歡的,徒兒也可以......”
這句話直接將怡情嚇得從半空中摔下來,糖葫蘆都掉了,她趕忙爬起來打斷他,撇清關(guān)系道:“你別亂說話!師父可是有喜歡的人的!”
“徒兒也有喜歡的人。”顧長君淡淡回答道,“所以這太難為徒兒了?!?p> “說的也是——嗯,等等,你有喜歡的人?”
“此事先不提,師父最好將這一切的目的講清楚,徒兒并不希望被瞞在鼓里?!?p> 怡情想了想,道:“師父有個姐姐,現(xiàn)在沒了消息,我想通過這個方式來找到她。”
“找到她,然后呢?”
“先找到人再說,之后的事情誰又說得準(zhǔn)呢?!扁閾项^笑了,“選秀還要一段時日才會開始,明天師父去武狀元的選舉那里看一圈,然后就稍微出去幾天辦點事——以師父的水平,做武試的考官,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顧長君嘆氣,“三界之內(nèi)有幾人敢說能與師父相比?這些人經(jīng)不起師父的試煉,再怎么說,也只是凡人而已?!?p> 當(dāng)初怡情封印全部靈力之時都尚且無人是其對手,那就更不要提現(xiàn)在怡情是手里拿著神器、尚且存有一成靈力的情況下了。
“所以只是簡單的拳腳功夫就可以,畢竟神仙不能輕易對凡人出手,師父只是想要去驗證一下某些猜測?!?p> “師傅的要求,徒兒何時不答應(yīng)?只希望師父手下留情,那些都是國家的人才?!?p> 尷尬的笑了幾聲,怡情點頭道:“一定,一定?!?p> 窗外有幾聲鳥鳴,怡情晃了晃腦袋,有些可惜的撿起那串糖葫蘆坐在顧長君身旁,懶散道:“師父在這陪你。”
顧長君一臉微笑的坐下了,喜悅的心情無法掩蓋的映照在臉上,怎么都遮不住。
這么多年來,終于有人能陪著他了。
御書房里師徒二人其樂融融,御書房外,一個被黑霧包繞的影子立在門旁,似乎站了很久。
“原來是這樣?!蹦怯白永飩鞒鲆粋€很熟悉的聲音,“天帝果然深不可測,不但料事如神,對自己下手也狠,佩服,實在是佩服?!?p> 似乎有巡邏的御林軍路過,那影子動了幾下,漸漸消失在空氣之中。
在消失之前,他沒有注意到,屋子里的怡情似乎在不經(jīng)意間朝這個方向瞥了一眼。
誰在誰的計謀之中,誰又是真正的看破者,不到最后結(jié)果揭曉的那一刻,又有誰知道最終的答案呢?
“今年的總考官竟然是個小白臉?朝廷到底是怎么想的?”
“看那雙白的和女人一樣的手和那張和小媳婦一樣漂亮的臉,怕是誰家寶貝了很久的小公子吧,和娘們一樣,摸過武器嗎?竟然舍得放出來,到這里來也不怕磕著碰著?”
“呔,就他這幅樣子,別說摸武器,怕是風(fēng)吹一下就要倒了。”
“你們別瞧不起人,畢竟陛下從來都心中有數(shù),萬一這主考官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呢?這畢竟是最終的武試,朝廷是不會將此當(dāng)做兒戲的?!?p> “你說得有理,雖然信不過朝廷的人,但陛下做事定然不會出錯。”
“我還是覺得這小白臉......”
就在一群參加武試的人對今年的主考官怡情議論紛紛的時候,怡情突然笑了,輕聲說了一句:“我看大家也準(zhǔn)備好了,那么我們不如現(xiàn)在就開始吧?”
她走到武器架旁邊,掃了一眼,摸了幾件兵器之后,隨便抽了桿槍,然后道:“以前武試的時候都是各位互相比拼然后決出名次,今年陛下將武試全權(quán)交付與我,因為我有些趕時間,規(guī)則便稍微改變一下?!?p> 在眾人不解之時,怡情提起槍,然后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根紅色的羽毛。
“我也不好欺負你們,畢竟我答應(yīng)了陛下要有分寸,既然如此,看到這根羽毛了吧?誰能從我這里奪走這根羽毛,誰就是今年的武狀元?!?p> “只要能拿到羽毛超過一炷香的時間,就算贏。”
怡情話音剛落,質(zhì)疑聲就響了起來,參加武試之人大多都是些練武的好手,快言快語,不忌諱什么,當(dāng)即便有人問了一句,就憑你怎么有自信能夠做我們的對手。
而怡情也沒有生氣,她只是微笑的掂了掂手中的槍,然后揮退了其他的人。
“試試不就知道了?現(xiàn)在就開始吧,嗯,順便說一句,你們可以一起上。”
一起上,這個人真是太狂了!
眾人心中無不這樣想著,隨即,所有人都開始了動作,兵器架上的武器一瞬間被搶空,四面八方的攻擊雜亂無章的朝著怡情攻去。
怡情站在原地,將那羽毛別在腰間,輕輕偏了偏頭。
手腕微微的轉(zhuǎn)動,長槍上的紅纓開始飄飛,強大的氣流突然炸開,將所有的攻擊悉數(shù)擋下。
幾百號人的圍攻之中,只見一白衣人影穿梭,游刃有余,不見槍身也不見槍影,僅僅能聽道呼嘯的槍風(fēng),眨眼間對方便不費吹灰之力的淘汰了幾十人,一旁的人皆數(shù)看呆在原地。
雖只守不攻,只躲避而不傷人,卻仍能如此,這已然可見此人深不可測的實力。
這主考官果然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