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樂近日沒有睡懶覺,照常被云夢拉起了在院中練劍,這段時日下來,不論是姿態(tài)還是手勢還有劍法都已經開始有模有樣的了,這樣的進步也讓她自己信心大增,有時還能云夢過上幾招。
正在兩人過招的時候,楓羽手中捧著衣服神色匆忙的趕緊跑過來,說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前院發(fā)生了命案,聽說...聽說還和云...云夢姑娘有關?!?p> “什么?和我有關?我沒有做什么???”,聽楓羽說發(fā)生的命案和自己有關,云夢自己都不敢置信。
“我也不知道,我剛去洗衣房給你拿衣服,那邊圍著好多丫鬟和仆人在議論,地上...地上躺著一個丫鬟小翠已經死了,好像是...是被淹死的。并且韓管家得知云夢姑娘在北園,已經帶著人過來了?!?。
晰樂拉著云夢的手,道:“別怕,我相信不是你做的。等會看他們來怎么說?!?p> 沒一會韓管家便帶著一行人到了北園的院子中,走進院中便看見晰樂站在那。管家?guī)ь^行禮道:“參加太子妃娘娘,參加云良娣。”,其他人也紛紛跟在后面行禮。
“韓管家,今日這般興師動眾到我北園來是所謂何事?”晰樂將劍放回身后的木架,語氣平淡的緩緩問道。
韓管家拱手回道:“回娘娘,今日早晨在洗衣房發(fā)現(xiàn)一丫鬟的尸體,有人指正是云良娣”
“何人指正?此人現(xiàn)在在哪里?是否是親眼所見?”
見晰樂說完,管家向身后看去,一個身材瘦小的丫鬟顫抖的跪在地上說道:“回...回娘娘,是我...看看見的?!?p> 晰樂問道:“你看見的?確定是云良娣嗎?”
“這個,這奴婢不敢確認,但是那人身形和云良娣差不多,正好那個身影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云良娣的葉南軒,所以奴婢,奴婢猜測......”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并未親眼所見,就膽敢指認主子?!?,晰樂嫁入太子府已經有一年多,不怎么去前院,也更不曾同這些人紅過臉。
“太子妃饒命啊,奴婢...奴婢絕對沒有誣陷云良娣的心,也沒有那個膽子啊?!币娢鷺返谝淮伟l(fā)火,他們心里都還是有些害怕的。
晰樂走到石桌邊坐下,看著那個丫鬟說道:“本宮自打嫁進給太子府也有一年有余,不曾對你們苛刻,大事小事皆有管家來照看,但是不代表本宮是個擺設,我只是見你們平日里也是辛苦,小錯小罪也不同你們計較,可是......”,說到可是時晰樂的目光明顯變得盛氣凌人。
“可是本宮的縱容不是給你們毫無證據(jù)下就敢誣陷主子的。今日若是拿不出你們所謂的證據(jù),站在本宮北園的所有人,包括韓管家統(tǒng)統(tǒng)無一幸免?!?p> 晰樂抬眼看著韓管家道:“勞煩管家前去請來仵作?!?p> “是,娘娘?!保拥轿鷺返拿?,管家便退了出去。
“上前來,你說,你看見的云良娣是何事何地?”晰樂指著跪在地上的丫鬟讓她到自己面前來說。
“回娘娘,奴婢昨夜剛好起來起夜,便看見云良娣......”
“啊?!边@個奴婢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晰樂一耳光扇在了地上,晰樂嘴角含笑可眼神帶著一股肅殺之氣,說道:“給你個機會,想好再說?!?,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把在場所有的人打蒙了,包括云夢和楓羽,其他人嚇得都低下頭,心里想著一向和顏悅色的太子妃,今日這般真是嚇人。而楓羽和云夢則是一臉“這是姐姐嗎?這是我家小姐嗎?”不敢相信的看著晰樂。
跪在地上的丫鬟被打的眼淚汪汪的重新說道:“奴婢看...看見那人手中拿著一個香囊,在洗衣房婢女門前徘徊許久,奴婢也不敢前去,只能躲在廊柱后面繼續(xù)看著,而后看到那人消失在葉南軒。嗚嗚嗚?!?p> “那也就是說,你并沒有親眼看見此人到底是誰單憑一個消失在葉南軒你就敢說是云良娣?”,晰樂說完便站了起來,而身側的那個丫鬟以為晰樂又要打自己,趕緊捂住自己的臉,晰樂也發(fā)現(xiàn)了她下意識的動作,有些不忍的說道:“本宮不打你,剛才打你只是要你們記住一點,按事實說話,不要添油加醋,沒有證據(jù)之前不要指名道姓的說誰誰,誤導別人。起來吧?!?p> 那個丫鬟明顯已經嚇得腿軟,晰樂示意了楓羽一眼,楓羽趕忙上去將她扶起來。
“參加太子妃?!贝藭r魏明善帶著環(huán)絮來了,魏明善假惺惺的問道:“姐姐,這是發(fā)生了何事?發(fā)這么大脾氣?。俊?p> “魏姐姐,有人誣陷我殺了人?!?,一直站在一側的云夢看到魏明善這幅惺惺作態(tài)的樣子就滿眼的不舒服。
“竟有此事?”魏明善用手帕捂嘴故作驚訝的說道。
魏明善回過身指著七七八八的下人說道:“你們這些個東西,有證據(jù)嗎?就在此胡說八道,我看你們是嫌脖子上的腦袋跺著難受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們要是有證據(jù)就可以胡說八道。
這時去請仵作的韓管家已經回到了北園,對晰樂施禮說道:“娘娘,仵作已到,正在洗衣服等候?!?p> 晰樂點點頭表示知道了,說道:“好了,都別說了,都去洗衣房,看看仵作是怎么說的?!?。
就這樣一眾人跟在晰樂身后去了洗衣房。
此時的洗衣房院中用一個白布遮擋著,隱約可見地上一個臉色被泡的發(fā)白,脖子處還有一道深深的淤青的女子,雙目緊閉,僵直的躺著。身邊那個仵作將她的頭向左向右都查看了一番,又檢查了她身上是否又其他傷口,掰開嘴巴看了看。晰樂等眾人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
許久,那個仵作掀開白布出來,對晰樂說道:“回太子妃娘娘,此女子身上有一處傷痕在頸部,死前是被打暈后,在溺入水缸中,所以才看不出掙扎的痕跡,不過,小臣有一事不知道可否單獨和太子妃娘娘回稟?!?p> 晰樂點點頭允許了仵作的請求,便隨著管家還有楓羽一同進入了一側的廂房中,那仵作便和晰樂說道:“娘娘,此女子指甲蓋中有明顯的皮膚碎屑,而小臣剛剛檢查了她的身體卻并未發(fā)現(xiàn)她自己身上有抓痕,那么很有可能這皮膚碎屑就是她臨死之前的掙扎抓下的。”
“那你剛才怎么說她死前并沒有什么掙扎?”管家問出了晰樂的心中所想。
“不瞞娘娘,這深宮宅院不就是那些個伎倆,小臣若是當面指出,恐打草驚蛇?!?,這種場面和事情他遇到多了,一般他不愿說出,只會道出死因,而此次是有關太子府,他自然不敢馬虎大意,再者人都有私心,若是這差事辦的好,更上一層樓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一番交談后晰樂心中也大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