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秋季已經(jīng)到了,今日天氣很好,晰樂便和云夢在花園中賞花練劍,自打上次出府被堵,兩人倒也是乖巧了不少,只在府中打鬧練劍,不敢在出去一步了。
這時晰樂擦了擦額頭的汗絲,將劍放在花園的石桌上。
“云夢,休息一會吧。”晰樂喊道還在練習(xí)的云夢。
“恩,姐姐,我們好像幾個月都沒有出門了。”云夢說完有些沮喪的嘟著嘴,晰樂安慰她道:“不出去就不出去吧,反正在府中也還不錯,每日都能練劍,現(xiàn)在我這技術(shù)不說多厲害,對付個三五個已經(jīng)不成問題了?!?p> “哈哈哈,姐姐,你就吹牛吧?!痹茐艨粗鷺烽_心的笑道,“不過姐姐,好像也有幾個月都沒有見到魏明善了。”
晰樂抬起正在喝茶的頭說道:“沒事提她干什么?!?,繼而晰樂又說道:“云夢,這有些人還真是不能說啊?!保鷺烦茐羯陨蕴Я艘幌孪掳?,云夢回頭果然看見魏明善在環(huán)絮的攙扶下,走路姿勢有些奇怪的笑盈盈的朝晰樂她們走過來。
“妹妹參見姐姐,真是巧啊,沒成想還在花園中碰到姐姐和妹妹了?!?。晰樂心想花園就這點大,能不碰到嘛,但還是客氣讓魏明善起身。
“魏姐姐,你這是不舒服嗎?為什么走路還要環(huán)絮扶著啊?”云夢這一問正中魏明善下懷,她巴不得她們主動問自己,這樣她就不用自己說出來了。
只見魏明善嬌羞的用手帕捂著嘴巴說道:“妹妹,姐姐這是...有喜了?!保f完還害羞的笑了笑。
一聽魏明善說自己懷孕了,云夢是一臉不開心和不服氣,而晰樂則是一臉不解和疑惑,明明李學(xué)郯說他自己從來都沒有寵幸過魏明善的,晰樂心中也有些窩火,不過表面還是要客氣的說道:“那可真是恭喜妹妹了?!?p> 一旁的云夢說道:“那魏姐姐還是少走動的好,在屋中比較安全?!保娫茐暨@么說,晰樂看了她一眼讓她不要亂說。
“無妨,現(xiàn)在也就才三個多月,行走還是方便的。”魏明善笑呵呵的說道。
“姐姐,今日練劍就到這里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恩,好?!蔽鷺芬灿X得和她待在一起著實難受,也想早些回去,便起身說道:“那妹妹繼續(xù)賞花,我和云夢便先回去了?!?,就在晰樂伸手去拿桌上的劍時,魏明善先晰樂一步伸手去拿,而晰樂還沒有碰劍,魏明善便連人帶劍摔在地上,她一臉驚恐的看著晰樂說道:“姐姐,你這是怎么了?我只是想幫你拿劍而已,為何要推我啊?!?p> 晰樂滿臉驚慌的說道:“我沒有啊,是你自己摔倒了?!?p> “啊,主子,你的...你的腿....”環(huán)絮一臉驚恐的指著魏明善,只見魏明善下身流出很多血,她也痛的大呼道:“姐姐,為什么要這樣對我?我只是來告訴你我有身孕了而已,為何要推我?”坐在地上的魏明善捂著肚子哀嚎道。
“啊,好疼啊,好疼,環(huán)絮你快去請大夫啊?!蔽好魃铺鄣臐M頭大汗,讓環(huán)絮去請大夫,環(huán)絮嚇得趕忙跑出去請大夫了。
晰樂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不知道該怎么辦,她定了定說道:“楓羽你和我送魏明善回西澗苑,云夢你去通知太子殿下?!?p> “哦哦,好,我知道了,我立刻就去”云夢也被嚇慘了,趕緊跑去找李學(xué)郯。
“你堅持一下,我現(xiàn)在就和楓羽送你回去?!?,晰樂和楓羽一人扶一邊將魏明善扶起來往西澗苑送去。
一路上,魏明善在晰樂和楓羽的攙扶下還不停的喊著疼,晰樂顧不得那么多了,只想趕緊讓大夫來,不管大人如何,好歹孩子是無辜的。
好不容易到了魏明善住處,晰樂和楓羽手忙腳亂的將魏明善放在床上,晰樂拿著手帕不停的給她擦著汗,說道:“你不要緊張,放輕松,大夫馬上就來了,你和孩子肯定沒事的?!?p> 這時李學(xué)郯和云夢一起來了,晰樂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信任也有不解,而李學(xué)郯此時的臉色看上去很恐怖。
沒一會,環(huán)絮帶著大夫來了,大夫趕緊給魏明善把脈,只見床上的魏明善還在捂著肚子喊疼,那大夫跪在地上說道:“太子殿下,魏良娣小...小產(chǎn)了?!?p> 聽到大夫說魏明善真的小產(chǎn)了,晰樂和云夢皆是驚呆了,環(huán)絮見狀跪在地上痛哭道:“殿下,求您為魏良娣做主啊,今日在花園中魏良娣只是和太子妃分享懷孕的喜訊,可誰知太子妃卻突然推了一把魏良娣,這才導(dǎo)致良娣小產(chǎn)的?!?p> 晰樂看著李學(xué)郯擺擺手說道:“不是我?!薄6慌缘睦顚W(xué)郯眼神卻沒有絲毫波動,只是淡淡的看著大夫問道:“你確定是小產(chǎn)了?”
那個大夫眼神有一絲躲閃,而后堅定的說道:“是的,殿下,還望殿下節(jié)哀?!?p> 李學(xué)郯嘴角扯出一抹不知何意的笑容,說道:“本宮節(jié)不節(jié)哀,不是重點,只希望你可以為你說出的話負責(zé),來人?!?,只見李學(xué)郯一聲令下,韓斌進來了,李學(xué)郯說道:“將他帶下去,暫時不準離開,好方便待會給魏良娣繼續(xù)診治?!?。這樣的安排真是讓在場的所有人感到費解,連床上魏明善的哀嚎都小了些。
李學(xué)郯走到晰樂面前,將她的手輕輕握住,而晰樂有那么一瞬間想要掙脫,李學(xué)郯看著她小聲問道:“你信我嗎?”。晰樂帶著一絲倔強的眼神也看著李學(xué)郯,但她只是看著他,并沒有回答他到底信不信。
李學(xué)郯回頭看著屋中的其他人說道:“閑雜人等出去。”,只見眾人紛紛退出去了,云夢原本想要留下,但是晰樂給了她一個眼神,她便也怪怪的出去了。
李學(xué)郯拉著晰樂走到房中的榻邊坐下,看著床上的魏明善說道:“魏良娣何事懷孕,本宮竟然不知?”
晰樂也只是安靜的坐在一旁,始終搞不懂的看著李學(xué)郯和魏明善。而床上的魏明善虛弱的扶著床坐了起來,哭著說道:“殿下,我們的孩子沒了,為什么您一點都不在乎?”
李學(xué)郯笑著將手中的扇子重重放在茶案上,說道:“我們的孩子?你確定嗎?”
魏明善聽李學(xué)郯這么說哭的更兇了,哽咽的說道:“殿下,您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可以這么污蔑臣妾啊?”。
一旁的晰樂雖沒有搞清楚情況,但是覺得李學(xué)郯這么說的確有些過分了,不滿的看了一眼李學(xué)郯。
“魏明善,本宮原以為你是聰明人,也見你不和太子妃有什么不和,便看在母后和你父親的面上留你在府中,可是現(xiàn)在看來你并不聰明,甚至有些蠢?!崩顚W(xué)郯毫不客氣的眼神無情的看著魏明善。晰樂一聽這話,這家伙真是越來越過分了,好歹人家也剛剛失去孩子啊。但是晰樂也看得明白,這其中或許有什么貓膩,否則李學(xué)郯不會讓其他人出去。
“殿下,臣妾是真的懷了您的孩子,您怎么可是這樣說臣妾啊。”魏明善突然從床上爬下來,哭著說道,晰樂準備上前扶她一把,卻別李學(xué)郯制止了。
李學(xué)郯看著地上的魏明善再次說道:“魏明善,你還不知悔改?”
魏明善還是做好死磕到底的準備,哭著說道:“臣妾,沒有啊?!?p> 李學(xué)郯點點頭,算是失望之極的看了一眼魏明善道:“好,那我成全你。”,而趴在地上的魏明善也是一臉不解的看著臉色不悅到極點的李學(xué)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