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姑娘剛才可是和我的侍衛(wèi)說,我們昨晚睡了?”楚塵壁耐著性子說道。
合著是這事啊。
海棠暗暗吐槽,這五皇子思想也太古板了些,連開個玩笑都不行。
然而面上卻挑眉做驚訝狀:“我們昨晚處在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睡覺,不就是‘睡了’嗎?”
她在偷換概念。
楚塵壁冷冷道:“可我記得南梁律法有一條說到,損壞良家婦女名聲便要將其娶回家?!?p> 海棠聽明白了,這五皇子是怕這件事傳出去了,怕她死皮賴臉纏上他,到時候哪怕他不愿意,也要因為流言蜚語將她娶進門。
海棠仰起頭,真誠地望著他的眼睛:“五皇子,你放心,若有一天這句話傳了出去,您別擔(dān)心毀了我的清譽,我一定不讓你負責(zé)!”
海棠覺得自己說的情真意切,然而楚塵壁聽了之后卻剎那僵直了身子。
“海棠姑娘這是什么話?”楚塵壁氣極冷笑道,“本皇子豈是那般不負責(zé)任之人?若是有朝一日事情傳出去了,本皇子絕不會讓他人敗壞姑娘的名聲。”
“……?。俊?p> 五皇子,你是不是磕錯了藥?
她一個花樓姑娘,您堂堂一個皇子,還上桿子倒貼?。?p> *
皇宮。
華陽宮內(nèi),身穿暗紫宮裝的皇后娘娘懶懶地坐在鳳座上,腳下跪著兩個宮婢正在替她涂抹艷紅的寇丹
皇后娘娘是葉國公府出來的小姐,在皇上尚未登基之前便嫁了過來,緊接著被封了貴妃,四年前已故的元淑皇后仙去才被擢升為皇后。
此刻,皇后娘娘懶懶地掃了一眼跪在底下的黑壓壓一排黑衣人,心中十分煩躁。
“跪了也有一個時辰了,起來吧?!?p> 黑衣人巋然不動,領(lǐng)頭的那個黑衣人說道:“屬下辜負娘娘的厚望,讓五皇子給逃了,請娘娘懲罰!”
提到這件事,皇后娘娘臉上閃過一絲淡淡的不悅,她安排了那么多人手,從豫州一路跟到京城,結(jié)果次次都失手!
到底是元淑皇后拼死救下的孩子,確實有幾分元淑皇后的本事,能和她周旋那么多年。
皇后娘娘壓下心頭的千思萬緒,掃了眼底下的黑衣人:“自己下去拎罰,下次若是再失手,便不用再回來見本宮了?!?p> “是?!?p> 黑衣人領(lǐng)命退了下去。
待人全部退了下去后,皇后娘娘像是想到了什么事,問一旁伺候的桂嬤嬤:“越兒這孩子又去哪了?”
桂嬤嬤聞言,表情一變,遲遲沒有開口。
“回娘娘,適才下人來報……三皇子……三皇子不在府中?!?p> 看桂嬤嬤的臉色,一向?qū)ψ约汉⒆恿巳缰刚频幕屎竽锬锖莺莸嘏牧伺淖雷樱骸霸絻菏遣皇怯秩ツ菬熁ㄖ亓??本宮說了那么多次怎么他就是不聽?”
見皇后娘娘發(fā)了火,身邊的幾個宮婢皆瑟瑟發(fā)抖,唯有桂嬤嬤安撫道:“娘娘當(dāng)心氣壞了身子,三皇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時間貪玩了些也是可以理解的,再說,三皇子是個懂事的,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他心里也清楚?!?p> “他清楚什么?”皇后娘娘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本宮千辛萬苦才拉攏到姜丞相,若是這件事情傳到姜丞相的耳朵里,他還怎么放心把女兒嫁過來?”
姜丞相是南梁的老臣,文武百官之首,權(quán)勢滔天,膝下有一獨女名喚姜姒,傳聞姜家小姐美貌動人,且至今未曾婚配。
皇后娘娘費了一番功夫才讓相爺松了口,答應(yīng)將姜家小姐嫁過來做皇子妃,這樣一來,三皇子背后無疑便多了一個老臣的支持。
然而這個時候,這個時候三皇子居然還時常去尋花問柳,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會讓姜丞相心生不滿?
皇后娘娘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fā)生。
“嬤嬤,你吩咐下去,無論用什么方法,盡快將越兒給本宮帶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