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不是一個國家,還是個人名。
從小到大,這個名字給他帶來了不少的困擾,也不知道他父母是怎么想的,給他取名叫鄭國。
火車站,似一個中轉站,各地的旅客在此匯集,又從這分散。
鄭國正在火車站候車,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晚上九點了,還要等半個小時。
別看他如普通人似地,但他的心靈很是脆弱,他有一個不幸的童年,在他六七歲時,父母離異。
那天的場景,他到現(xiàn)在還記得,兩個人在屋子里大吵一架,砸了很多東西,他躲在屋子里,不敢出來。
“鄭國,我是不會帶著的。”
“他不跟你跟誰?“
”那你怎么不帶.......“
母親不要他,父親也不要他,把他扔給鄉(xiāng)下的爺爺奶奶。
那個時候的他,不明白父母為何不要他。
幸運的是,爺爺奶奶很愛他,就像是一道光束,照亮了他的整個童年。
雖然,他也總是聽到,別人在背后說他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剛開始聽到這話,心里就像是被人插了一根刺,但隨時時間,他想明白了,我有爺爺奶奶就夠了。
在他的認知中,可以沒有父母,但不能沒有爺爺奶奶,但,他二十歲那年,他爺爺奶奶相繼去世,他唯一的家,沒有了。
如果還有什么摧毀他的,那就是帶走他在這個世上的依靠。
自那以后,他就像是一個浮游,隨意漂泊,反正也是沒有家的人。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就是天煞孤星,要不然為何一個個親人離他而去。
“如果我死了,估計沒人給我收尸?!?p> 他帶上耳機,聽著歌。
歌聲能夠讓他寧靜,淡然,沉浸在歌曲的世界中。
到點,上了火車,他坐在靠窗戶的位置,耳機還戴著,一直沒有拿下來,一雙眼睛看著窗戶外,除了偶爾看到昏暗的燈光,更多的是無盡的黑暗。
火車三個小時就到了江城。
他下了火車,已經凌晨了,出站,打了個車回家。他站在門口,從口袋里摸了摸,沒有找到鑰匙。
“不在口袋里嗎?”他疑惑道。
隨即想起,走的那天,把鑰匙放在背包里,“唉,我這記憶力,看來真是上了年紀?!彼滩蛔≡谛睦锿虏圩约?。
把包取下,在里面一層層翻找,卻沒有找到鑰匙。
“我明明記得走的那天,把鑰匙放在包里了?!?p> “鑰匙不會掉了吧?”
本來坐了幾個小時的火車,人很疲憊,再遇到鑰匙掉了,不能進屋這件操心事,誰的心情都不會太好。
郁悶之下,又在包里翻了一遍。
把衣服,洗漱用品從包里拿去,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認真仔細的尋找,居然被他在夾層中找到了,那一瞬間,之前的陰霾情緒一掃而空。
“我就說,放在了包里?!?p> “看來,我的記憶沒有騙我?!彼p輕打開門,走進去后,輕輕關上。
他搬到這個公寓,已經一年了,算是老住戶,這個公寓有三個標間,其中兩間,鄭國一間,他朋友一間。
第三間,一直空著,直到前段時間,聽到動靜,判斷搬進來一個新租戶。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他只希望對方愛干凈,有公德心。他可不想半夜,聽到隔壁在自嗨,或者看到公共區(qū)域,雜亂差。
他喜歡安靜。
現(xiàn)在這間公寓只有兩個人住,他那朋友一個月前,離開了江城,回家繼承家業(yè)去了,本來還剩下不到兩個月就到期,房子也不退了。還把鑰匙給鄭國了。說什么以后回江城,還是要住的。
唉,誰身邊,沒幾個腦子不清白的朋友呢。
這樣也好,人少,安靜自在。
打開房間門,還是和走的時候那樣,一點沒變。把包放好,把床單鋪好,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去洗澡,洗去一身的疲憊。
他走路,洗澡,盡量發(fā)出輕微的聲音,就怕打擾到隔壁住戶的休息。
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
“嘩嘩嘩......”
深夜里,只聽到流水聲。
鄭國的作息很有規(guī)律,不論他幾點睡,他六點準醒,然后起床,穿衣,洗漱,六點四十五前出門。
這就是他的一天,充實的一天。
......
吳小呆不想早起,能多睡一分鐘,就是賺到了。
女生嗎?要睡個美容覺,要不然,容易老的快。
她的鬧鐘定在七點。
可她很少在七點準時起床的,每次都是拖,拖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
從她起床,穿衣,洗漱,出門,坐地鐵,過早,公司打卡。每一個點,她心中都有一個時間點,如果一項花的時間長了,那她就會在其他一項中縮短時間,只為了在九點前打卡。
所以,會常??吹剿诼飞闲∨艿膱鼍啊?p> 鄭國出門,他坐上地鐵時,不到七點。人不會很多,有空位。
他找了個空位坐下,拿出手機,聽著歌。
今天他不用去公司報道。
時間,自由支配。
他就是想出去走走,看看這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