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輩覺得這妞其實(shí)跟你挺配的,康,你男扮女裝是不是為了追她呀?!蔽彷呁蝗辉谖叶叄瑏砹诉@么一句,嚇得我差點(diǎn)就要喊出來了。
“……”
這貓是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我剛想要出手制裁某貓的時候,星光奏月突然開口打斷了我。
“康兒,別發(fā)呆了。”
星光奏月什么時候把手表和紙條收起來的,我都沒有察覺到,可能光把注意力放在那貓的身上了。
“既然安藤導(dǎo)游的東西遺落在這里,那就說明黑衣人也來過這里,我們可以在這里探索一下,或許可以發(fā)現(xiàn)什么有用的線索。”
星光奏月半蹲下來,低著頭,在地面上摸索著。
“康兒,拿手機(jī)過來,照照這里,還有這里?!?p> “嗯,來了來了?!蔽夷弥謾C(jī),配合著她的動作,照亮著長凳附近的地面。
“咦,這是什么?”星光奏月用手指在地面上,輕輕一擦,就拾取到了一些灰色的粉末,她湊近地聞了一聞,“唔,這味道真難聞?!?p> 她趕忙撣了撣手,粉末只是被抖落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以肉眼看不見的狀態(tài),藏在了指紋的縫隙中。
“濕紙巾,需要嗎?”我把口袋里常常備著的一包濕紙巾遞給了對方。
“恩,多謝。”星光奏月取出一張濕紙巾來,輕輕擦拭著手指,“康兒,你把手機(jī)往別處再照照看?!?p> “恩,好的?!?p> 我拿著手機(jī)把貓冢的四周都照了一遍,那奇怪的灰色粉末到處都有,好像有些不對勁吧。
“吾輩,你知道那是什么嗎?”我小聲地問了一句,或許這貓會知情些。
結(jié)果,吾輩這家伙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不是吧,難道這家伙睡著了?
“吾輩,吾輩,吾輩你還在嗎?”
完全沒有任何反應(yīng),怪不得從剛才起,就沒怎么聽到吾輩插話的聲音了。這貓還真是一點(diǎn)兒都派不上用處,每到關(guān)鍵時刻就掉鏈子,真氣人。
我默默舉起手來,再次準(zhǔn)備制裁某貓之時,又被打斷了。
“康兒,我們到那邊去看看吧。”星光奏月拍了拍我的肩膀,喊了一聲,她手指所指的方向,不正是貓冢嘛。
吼吼吼,要準(zhǔn)備搜索貓冢了,搜索吾輩這家伙的老巢,有點(diǎn)意思。
“好的,奏月姐姐?!?p> 我大步走在前頭,拿著手機(jī),照明前進(jìn)的路線,星光奏月緊跟在我的身后,單手抓著我的衣角,我倆就這樣緩慢來到貓冢的面前。
貓冢的形狀,倒也比較簡單,一句話來描述就是一個長方體。
我拿著手機(jī),從上照到下,光潔的石面,什么都沒有刻印,我想這應(yīng)該并不是貓冢的正面吧。
“這個味道,是檀香吧?!毙枪庾嘣掠侄琢讼聛?,她的動作超級熟練,伸出手指輕輕一抹,又放在鼻尖處嗅了嗅,她屬狗的嗎?
“這個粉末的顏色,感覺要比剛才的白一些?!边@回星光奏月倒是沒有露出不爽的表情,她只是輕輕撣了撣手,“康兒康兒,快看,這里。”
“這個又是什么?”星光奏月晃悠著手上的紅色小木棍,這東西看起來有點(diǎn)眼熟。
“康兒,這東西是在石磚與石磚的縫隙里找到的,那些粉末恰好也灑在了這個的周圍?!?p> “這紅木棍朝上的一頭,黑乎乎的,就好像被燒焦了。”
難道這是祭祀用的香?竟然有人來祭拜這貓?
不對不對,就算是祭拜,也不該把香上在貓冢的側(cè)面吧。
“康兒,過來,照照這里?!毙枪庾嘣吕业囊陆牵噶酥盖胺?。
“恩?!?p> 我拿著手機(jī),沿著貓冢走,這一面上刻著倆大字——貓冢,這面肯定就是貓冢的正面了。
“康兒,這邊也有。檀香味的粉末、紅木棍?!毙枪庾嘣孪率殖?,一抹一聞一拔,都整出了一套流程來了。
照這樣看,我推測貓冢的四周應(yīng)該都會有吧,難道還真的是有人來祭拜這貓了?
“康兒,再往下照照看,好像有紅色的東西?!毙枪庾嘣掠掷业囊陆?,點(diǎn)了點(diǎn)我正前方的貓冢下方。
“好的?!?p> 我拿著手機(jī)往下照,這貓冢很普通啊,哪里有紅色的東西。
“停,別動,就保持這樣?!毙枪庾嘣律斐鍪謥?,開始扒石磚了,“果然?!?p> “喂喂喂,奏月姐姐,這可是公共財產(chǎn),別亂破壞啊。”
“康兒,別吵?!毙枪庾嘣聸]有理會我,很輕松地就把貼在貓冢邊緣的兩塊石磚,先后拔了出來,輕輕放置在一旁后,她才伸出手來,在正中央處摸索著。
“……我們這算是在破壞公共物品嗎?應(yīng)該是吧?!蔽夷啬弥蛛姵罩姓樟艘蝗Γ瑳]攝像頭算是萬幸了。
“康兒,別亂晃手機(jī),趕緊往這里照一下?!毙枪庾嘣伦鹞业囊陆?,有些小小的生氣。
“馬上馬上。”
我拿著手機(jī)一照,才發(fā)現(xiàn)原來貓冢的最下端,是被埋在石磚下的,這下面好像藏著什么,剛好被星光奏月的手給擋住了,只露出了紅色的一角。
“有了,還真的有。”星光奏月有些小興奮,她松開了手,這才露出了這樣?xùn)|西的真面目。
“紅色的回形玉,這里怎么會藏著這個東西?”
“恩,真緊?!毙枪庾嘣鲁壊话卜?,我才楞了一下,她就拿指甲開始摳鑲嵌在石面里的回形紅玉了。
“喂喂喂,等一下,奏月姐姐,這個可是公共財產(chǎn),別亂摳?。笁牧嗽趺崔k?。 ?p> “康兒,吵死了,安靜一點(diǎn)兒,切,怎么摳不出來呢?”星光奏月還是一心一意地?fù)钢?,不過那東西紋絲不動。
“要不試試這個?!彼贸隽耸种械男〖t木棍,想用這個來摳,“咔吧”一聲,小紅木棍斷了,這都是意料中的事兒,因?yàn)槟切〖t木棍本來就很脆。
“奏月姐姐,別摳了,我覺得摳不下來的,這東西應(yīng)該被粘住了吧?!?p> 星光奏月沒有搭理我,她開始改變策略,視線落在回形玉中間的石頭上,輕輕一點(diǎn),沒有任何反應(yīng),重重一戳。
“疼!”
唉,怎么可能會有那么精巧的機(jī)關(guān)呢,戳一下就能夠把回形紅玉拿下來,星光奏月的舉動不僅沒有把回形紅玉弄出來,反而倒是戳痛了自己。
“好了,奏月姐姐,既然摳不下來,趕快把這里復(fù)原吧?!?p> “恩,知道了?!毙枪庾嘣滤坪醴艞壛?,她將兩塊石磚按照順序,小心翼翼地放了回去,石磚再度蓋住了回形紅玉。
夜色的暗沉下,石磚的縫隙間,微微露出一絲紅光,要不是近距離觀看的,是很難發(fā)現(xiàn)的。
“康兒,我們往那邊過去看看,小心一點(diǎn)兒,別撞到了你右前方的東西?!毙枪庾嘣鲁雎曁嵝阎?。
“知道了。”我先拿著手機(jī)照了照,確實(shí)在我的右前方,超級近的位置上,有六塊石頭,按照大到小依次堆疊了起來。
看起來,像是個小的墳冢,是陪飾品吧。總而言之,得稍微小心一點(diǎn)兒,可千萬別給撞壞了。
我倆繞過了那六塊石頭,走到了貓冢的右面,這里也有檀香味的粉末、小紅木棍。
“康兒,我們繼續(xù),再到那邊去看看?!毙枪庾嘣峦屏送莆业谋常墢?qiáng)烈地要求把貓冢探索個遍。
“好好好,馬上馬上。”
我倆繼續(xù)圍著貓冢前進(jìn),果然這里也有,星光奏月再度get到三根小紅木棍。
這下完全證實(shí)了我的想法,還真有人給這貓上香了。
可那又是誰給這貓上香的呢?難道說是那些黑衣人們嗎?
“康,你們倆怎么跑到吾輩的窩來了。說實(shí)話,有沒有亂翻什么!”這貓?jiān)谖业念^頂上鬧騰著,使勁兒地那它的爪拍打著我的額頭。
“哦呦,這個是,吾輩有點(diǎn)印象。”吾輩眼尖,發(fā)現(xiàn)了星光奏月手中的小紅木棍。
“吾輩記得突然有一天,出現(xiàn)一個男人,他總是蒙著臉,吾輩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不過他每天早上都會來給吾輩上香,那東西的味道可好聞了。康,你什么時候有空也給吾輩帶上一點(diǎn)兒?!?p> “哦,有空我會帶的。”
“切,真敷衍?!?p> “康兒,我們?nèi)ツ沁呍倏纯窗伞!毙枪庾嘣滤傅牡胤剑呛谝氯穗x去的方向,那邊相比貓冢起來,倒是亮堂不少。至少路燈還是正常工作著的,雖然發(fā)散著的是黃昏昏的光。
“奏月姐姐,我們還是別到處亂跑了,我想小未姐她們也快到了,要是在這里沒看見我們,不是又要錯過了嘛?!?p> “好,我懂了,不亂跑。”星光奏月抓著我的衣角,心情有些不太好。
“康,吾輩只想問你一件事兒。”吾輩趴在的腦袋上,開啟了八卦模式,“這女孩是你的菜嗎?”
“噗!”
這貓還真是一語驚人,不搞出些事兒來,它是不是不開心啊。
“康兒,別亂噴口水,很臟的?!毙枪庾嘣碌男那楦釉愀?,看向我的眼神,瞬間就低下了八個攝氏度,要是在正常狀態(tài)下,她早就爆發(fā)了。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p> “噗哈哈……看來,康你想攻略這個女孩,路漫漫喲?!?p> 這貓廢話怎么那么多的,星光奏月是我嫂子,我攻略嫂子干什么??!
“康啊,吾輩能夠遇到你真好,吾輩還以為永遠(yuǎn)只能孤零零地生活在這里,看看來來往往的人,在不知不覺中消散?!蔽彷叺穆曇糇兊脗衅饋恚@家伙又要開始耍什么花樣了?
“康,你別老不吭聲的,那樣實(shí)在是太無聊了吧,多……”
“康兒,我們還是會長凳那邊坐一會兒吧,別一直呆站在這里了。”星光奏月的聲音強(qiáng)行覆蓋掉了吾輩的話語。
“恩,奏月姐姐,我們走吧?!?p> “喂,別無視吾輩。”
“吾輩生氣咯!”
不管吾輩這么鬧騰,我都沒有再回應(yīng)它,我拿著手機(jī)照著路,帶領(lǐng)著星光奏月回到了長凳邊。
然而,我倆一時間沒了話題,就那樣呆呆地坐著,氣氛變得有點(diǎn)小尷尬起來。
我看了一眼手機(jī),只有百分之三十五的電了,一直開著手電,會很耗費(fèi)電的。
“等一下,別關(guān)?!毙枪庾嘣鲁雎曋浦沽宋?,“可以就這樣一直開著嗎?”
差點(diǎn)兒忘了,她很怕黑。
“那就再開一會兒吧,我的手機(jī)快沒電了,等還剩下百分之二十的電,就得關(guān)了。不然,要是小未姐她們想要聯(lián)系我們,都聯(lián)系不上了,會變得很麻煩的哦?!?p> “恩,我知道了?!毙枪庾嘣屡矂又眢w,靠近了我。
話題又中斷了,這空氣好沉重。
我舉著了手機(jī),這邊照照,那邊照照。把周圍的風(fēng)景都看了一個遍,得出一個結(jié)論,夜晚的公園真陰森。
“疼疼疼,奏月姐姐,別拿指甲摳我的胳膊。”
“我沒沒有。”這聲音都顫抖起來,聽起來超級慌張不安。
“奏月姐姐,放輕松,別看四周,閉上眼。我們開始數(shù)羊,一只羊來,兩只羊來,三只羊來……”
摳著我胳膊的手勁兒,漸漸減輕。
“啊嗚,好困?!蔽掖蛄艘粋€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有些口齒不清地說著,“沒想到素羊把自己都素困了。對了,奏月姐姐,你還醒著嗎?”
“恩?!?p> “好奇怪啊,星舞姐姐說馬上來的,怎么這么久都沒來啊?!蔽叶加行┛煲貌环€(wěn)手機(jī)了,“我好困啊,想找個地方、找張床,美美地睡上一覺?!?p> “恩,是啊,小未姐她們真的好慢啊,我也有點(diǎn)困了。”星光奏月像是被我的哈欠傳染了,她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不行,我倆不能全都睡著的。奏月姐姐,你先睡一會兒吧?!蔽遗e起手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拼命地抑制著睡意。
旁邊的人,好像已經(jīng)睡著了,她并沒有出聲回應(yīng)我。
“康,挺有毅力的,很有男子氣概哦,要不吾輩來陪你說說話,這樣可以幫你提提精神。”吾輩這家伙趁機(jī)又來找我說話了。
“哼哼?!?p> “康,別不領(lǐng)情嘛,吾輩知道的,你現(xiàn)在可困了。要不,吾輩給你唱一首歌吧?!?p> 這貓又想干什么,我想警惕的,可強(qiáng)大的睡意,讓我提不起精神來,眼皮子漸漸不聽使喚了,快要……
“睡吧,睡吧,親愛的小寶貝。”
一個成年老大叔的嗓門,把一首溫柔的睡眠曲,活生生地給唱成了毀滅性的驚嚇曲。
“停停停,吾輩你別唱了,我已經(jīng)不困了?!蔽业乃獗荒强植赖母杪暎o全部驅(qū)散了。
“吾輩你以后千萬千萬別唱歌,知道嗎?”
“啊,為什么?吾輩的歌聲不好聽嗎?”
這貓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又開始唱了起來。
“吾輩不信,再來。大海啊,大海啊,就是吾輩的故鄉(xiāng)?!?p> “……(有種想揍人的沖動)”
“這可是吾輩唱得最好的歌哦!”吾輩很得意在那里炫耀著,我都不知道它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
五音不全,節(jié)奏還自帶小附點(diǎn)兒,忽快忽慢的,再加上老大叔般的、聽著讓人賊難受的音色。
我不想再聽第二遍,這來自地獄的音樂聲。
星舞姐姐,你們趕快來吧,我感覺這貓還想繼續(xù)唱。
此時的我,很羨慕身旁的人兒,可以安靜地睡上一覺。
Q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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