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也打不過?!鳖櫮е嘲l(fā)的靠枕,倚在了她的專屬位置上,看向電視。
電視里正播著廣告。
剛剛看鐘溫謹目不轉睛,顧凝還以為有什么吸引人的節(jié)目。
“嗯,是難辦?!辩姕刂斠恢皇执钤谏嘲l(fā)靠背上,轉頭對顧凝說道,“怎么樣,有沒有興趣拜個師父教你幾招,雖然抗不了彪形大漢,對付混混倒是綽綽有余的?!?p> 顧凝抬起眉頭,向鐘溫謹露出“你確定嗎”的表情。
鐘溫謹?shù)哪抗庥悬c飄忽,回應似的點了兩下頭,又看向電視。
“我認識一家武房,平常會去練些基本功,防身的也有,你想學嗎?”他語速快而隨意地問道。
顧凝不知道當不當?shù)谜?,但當即搖頭給了回應。畢竟現(xiàn)在的她無精打采,一想到動身子,更加覺得骨頭酸軟無力,自然態(tài)度倦怠。
“哦。”鐘溫謹輕聲應了下,拿起遙控器,“想看什么,電影嗎?”
“那個吧,以前聽說網(wǎng)評很好。”顧凝指著最上面的一個視頻封面說道。
“這個,不是還沒上映嗎?”
“嗯?”顧凝看了看封面下面滾動的字幕,才發(fā)現(xiàn)一串名字之后,有著“預告片”三個字。
“看錯了?!鳖櫮f著,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又一次時間差帶來的小小窘迫讓顧凝稍微提了提神,她忽然想到一些事情。
自二十五歲和鐘溫謹恢復聯(lián)系之后,好像不止一次,鐘溫謹向她提議過做這個做那個,什么有個街頭樂隊不錯、公司外出團建能多帶個名額、哪家服裝店開業(yè)之類的……或者說,是有很多次。
可能是他語氣的隨意,總是像在無意間提及,而顧凝呢,又向來喜歡把時間安排得井井有條,所以這些臨時的提議,都被她一次次地忽略過去。
顧凝第一次發(fā)現(xiàn),她以前,好像真沒有幾次是認真聽鐘溫謹說話的。
假如她不那么“自我”,假如她聽進去了,把他的提議歸入自己的時間計劃中,他們之間,會有怎樣的不一樣?
這樣想著,顧凝微側過臉看向鐘溫謹,說道:“我學?!?p> “什么?”
“你說,教我防身的?!备忻白岊櫮穆曇粲秩跤謫?,還有厚重的鼻音,聽上去竟帶了些撒嬌的味道。
鐘溫謹?shù)淖旖巧蠐P,雙目反射著電視跳動的畫面,像是在閃著光。他的語調也很輕快,說道:“怎么又想學了,發(fā)現(xiàn)我這樣的師父特別難得?你放心,我因材施教,你肯定吃得消……”
相比較之下,顧凝才發(fā)現(xiàn),前一秒的鐘溫謹情緒是有些低落的。
只是她從沒意識到。
“那等你感冒好了就開始?”
“嗯。”
顧凝鋪開毛毯蓋住半身,斜靠在沙發(fā)背上看著電視。
她時不時地咳嗽兩聲,雙眼因藥效而略顯困倦,時間長了,上下眼皮越來越難分開。
“喂!”啪地一聲,鐘溫謹?shù)拇笫值衷诹祟櫮磳A倒的腦門兒上,“困了就不看了,去休息?!?p> 被這突然的一下驚開雙眼,顧凝蹭蹭靠背往下滑動,找到個更舒服的姿勢后,揉著眼睛說道:“還沒演完呢。我不困,就是想睡覺?!?p> 不知道鐘溫謹是不是聽懂了她的意思,反正沒再說話。
一片平和中,顧凝的身子不斷下躺,在畫面的切換中,沉沉地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