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剛剛還布滿寒霜的臉瞬間變色了,“伯父過謙了,和伯父相比,小子實乃中庸之輩,諸事,還需王老相助。明日我便讓父親去烈王處,為您討一份官爵?!?p> 王文義搖了搖頭“那官爵與我何干,我是看小兄弟你博學之才,慷慨之義,縱使千兩黃金,封侯拜相,又有何用?”
“是小子錯了”李承乾笑。
直到這一刻,才意味著真的拿下了這個難啃的骨頭。
李承乾暗中調(diào)查過王文義此人,倔強無比,認死理,但是唯獨對秦國,抱有一腔赤誠,如今李承乾也不過是喚醒了他內(nèi)心真正所想,也是盡人事,聽天命了。
“那小子先告辭了,此腰牌交于您,我在太學等您?!?p> “且慢,既然用我,就要按我的規(guī)矩來,你須得答應(yīng)我三個條件。”
“請!”
“第一,按你所言,寒門子弟也會來,寒門學生,可沒多少本錢,所求不過封萌妻子,故所有學生,食宿全包”
“可”
“第二,所有老師,須得我一一過關(guān),像王罔這樣的,也不過是及格罷了?!?p> “可”李承乾含笑。
“第三,按烈王所言,太學將變?yōu)閷⒉胖?,則各種設(shè)施,教育方法,任何人不得干涉于我。”
“可!”
“只要您的要求,我都會辦到?!?p> 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王文義就是讀書人的一根標桿。
第二天一早,李承乾吃過飯,和家人道了別,就急沖沖的慢慢悠悠的去找李唯一。
果果只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只要李承乾不是態(tài)度堅決不帶她,那就是個牛皮糖。
用果果的話說,照顧好她,這個世界就交給她來拯救了。
很多事情的落實,還是要父親跟皇帝說的。
“父親,我需要大批的人和錢?!?p> “怎么,已經(jīng)有頭緒了?”
“沒錯,王文義已經(jīng)答應(yīng)做我的院長,接下來就是向各州發(fā)布消息,招攬學生?!?p> “此事不可輕視??!”
“是的,父親,我打算在各州設(shè)點,只要學子到達,則統(tǒng)一帶回京都,所費錢糧,統(tǒng)一籌措。”
“只是如此一來,所費不小?!?p> “此事還需烈王想辦法了!”李承乾眼神閃笑。
讓人辦事,還想把事情辦好,但是不想給錢,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又是一個艷陽天,雖然北風呼嘯,但是也是冬季的一個好天氣了,陳發(fā)覺得屋里面實在悶,拄著拐杖出來走了幾圈,還向門口望了一眼,卻看見一個人影,賊頭賊腦的向這邊看著。
“有問題!”陳發(fā)心中暗凜。
自己的身份是不能暴露的,一瘸一拐的向著內(nèi)屋回去。
岑發(fā)自從被李承乾奚落后,郁郁寡歡,同窗都是十分看不起他,誰讓他有眼不識泰山,竟然招惹了鎮(zhèn)遠侯的兒子。
岑發(fā)無時無刻不想著如何報復李承乾。
怎奈李承乾和他,就像是天上的星星和地上的猩猩,不在一個層級,他也無可奈何。
他只是每天都在暗中觀察李承乾的行蹤,他身邊的人。
“這不是陳發(fā)嗎,禁衛(wèi)統(tǒng)領(lǐng),大皇子手下的頭號人物,頭幾日不是傳死了嗎?此人名字和我近似,我還曾經(jīng)和人閑聊過,應(yīng)該不會認錯的?!贬l(fā)心中分析。
“看他的模樣,似乎很怕人看見,莫不是...”
岑發(fā)瞇起了雙眼。
大皇子府邸
“大皇子,一個叫岑發(fā)的人求見,是太學的學生,說是有重要事情匯報?!?p> “岑發(fā)?”大皇子想了想,“讓他進來吧?!?p> 大皇子也不是易于的人,他只是比較恨烈王,鐘愛四皇子,如果把手里的本錢都給自己,哪怕是武德也不敢拿他當人偶,他就是名正言順的秦王太子。
“大皇子!”岑發(fā)叩首。
“抬頭說話!”
“稟告大皇子,我今日看見了陳發(fā)。”
“嘿!你看見自己有什么奇怪的?莫不是拿我開玩笑?”
“不!我是說陳發(fā)!前幾日死了的那個?!?p> 大皇子一凜!
“怎么可能?”
“我親眼所見,就在李承乾的院子里?!?p> 大皇子笑了:“那我應(yīng)該備上厚禮,前去感謝才是啊?!?p> 岑發(fā)斜眼瞄了瞄大皇子。
“大皇子,此事不可,若我沒猜錯,此人,應(yīng)該是您下令殺的才是。”
“你好大的膽子!”大皇子怒目。
“小人不敢。小人也是為了大人考慮。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哪怕是告御狀,只要您一口咬死,就不會有事,此事要說,還是李承乾壞了您的事情,您應(yīng)該把目標對準李承乾才是?!?p> “我怎么感覺,你和李承乾有仇?”大皇子壞笑的看著他。
岑發(fā)暗道不好,自己著急了。
想了想:“沒錯,小人的確和李承乾有仇,不過對于您來說,李承乾實在是第一個應(yīng)該除掉的人啊。”
“哦?”
“如今皇帝重用李唯一,李承乾又有才能,給他十年,又是一個朝廷肱股之臣,李唯一肯定是向著皇帝的,那李承乾,也就是四皇子的人了,您想想,這么大一個敵人,怎么能放著不管。”
“如今皇帝要興辦太學,我們或許可以從中下手..............”
王得勝一路過了冀州,司州,至少南面的整個商路,他都已經(jīng)插過手了,現(xiàn)在的他,穿的是虎皮大衣,腰里揣著一打又一打的銀票,腦子里裝的都是各種的陰謀詭計。
沒錯,李承乾交給他的任務(wù),就是去發(fā)展這樣一個情報組織,而很明顯,沒腦子的人是干不了這件事情的。
這半月多以來,他別的沒干,每到一地,就撒下了大筆的錢,埋下了大筆的暗子,這些暗子,一部分是從李承乾那里帶出來的親衛(wèi),一部分是他結(jié)交的一些朋友,讓他們有消息就給自己,支付報酬。
而親衛(wèi)在他的帶領(lǐng)下,一部分開始發(fā)展地下組織,一部分開始發(fā)展各種各樣的生意,別管是青樓,賭場,還是小到販夫走卒,夜香郎,這些不起眼的職位,有時候更能打探到足夠的消息,因為沒有人主意他們。
就這樣,足足千余名親衛(wèi)被撒了下去,這都是跟著侯府一路過來的最信任的護衛(wèi),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李承乾知道這個道理。
這樣做,可以最大程度的保持他們的忠誠。
“老大,我們什么時候動手?”
王得勝讓手下的人都叫自己老大,這樣更符合他的身份。
這幾日,王得勝滅了不少黑暗勢力,如今,這虎頭幫就是城里最大的一個了,無論是哪個勢力,在成建制的成員面前都不是一合之敵。
“今晚子時動手”
命令很快被傳遞下去,士兵們穿著黑衣,拿著斧頭,倒是十足的地痞流氓模樣,趁著黑夜,向虎頭幫發(fā)起突襲,王得勝并沒有參與動手,這樣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不值得他操刀。
對他來說這只是一個小插曲,這場戰(zhàn)斗打完了,他就要去下一個城了,連日來在他手底下滅掉的幫派數(shù)不勝數(shù),他的心早就沒了一點點的憐憫?;蛘哒f,憐憫在這種時候?qū)嵲谑翘畠r了。
李承乾其實并不喜歡這些,所以她從來不打算自己發(fā)展這些。很明顯,王得勝做的很好。
李承乾剛從父親府邸出來,高興的很,大多數(shù)的事情都忙的差不多了,更是自己先把錢墊上,先把消息傳出去,此次主要是在冀州,幽州,益州,涼州,豫州,并州,青州等地。
一來一回,沒有一個月是不行的。
果果撇嘴:“你們這里交通實在是太不發(fā)達了,走路全靠馬,可惜了我的小紅!”
“怎么,你那里不用馬的,難不成用驢子?”
“你才用驢子,你全家都騎驢。”果果氣急。
“我們用飛的,飛你知道嗎?”
“哦!我還是騎驢吧。”
“哎,你們這里怎么一點靈氣都沒有啊!”果果哭臉。
“靈氣是什么東西?”
“就是就是,就是冰冰姐姐身上那塊玉佩那樣的,也不是,哎呀,說了你也不懂。”
“劫玉?”
李承乾默然。
“小少爺,楊成蓉傳來消息,說你的藥,有著落了?!?p> “什么?”
“使者在哪,我要去見。”
坐在內(nèi)堂的是楊成文本人。
“大哥,可想死兄弟了?!?p> 楊成文給李承乾來了個虎抱。
李承乾只覺得身體都要散架了。
“別別別,你姐姐應(yīng)該和你說了,怎么樣了?”
南疆卻有此物,已經(jīng)初步有些信息了。只是我想帶你去,不然即使采摘了,你也用不了啊。
“我手頭還有些事情,這樣吧,給我三天時間,我處理完了,就和你走?!?p> “我也要去”果果嚷道。
“小屁孩在家待著”李承乾頭都不回。
“這是誰家的孩子?你兒子?”楊成文有些不可置信。
“長得如此精致,是個美人坯子?!?p> 果果一口咬在了想要摸她頭的楊成文手上。
“你這孩子怎么還咬人的!”
“你跟著去了,只會添亂,”“不會的,我識百草。而且我跟著你,能幫你解決問題。你這個傻子自己不讓人放心?!惫牧伺男馗?。
李承乾忍住打死這個孩子的沖動。
“成文,我們一起吃個飯,我?guī)慊丶?,給你介紹一下你嫂嫂,做飯是極好吃的。”
“恭敬不如從命。”
楊成文大笑。
“不知道兄長身體還尚好?”
“并不比從前,但尚可小飲幾杯?!?p> “如今為兄在太學任職,整日無事,可是閑的緊了,這幾日,你可得好好陪陪我?!崩畛星笮Α?p> “定當如此。”
“不知道我那個王得勝在你手下怎么樣了?”
“是把子好手,手腳伶俐,腦子清晰,已經(jīng)能跑一路生意了?!?p> 李承乾暗自點頭,果然如此。
回了侯府,和父親詳細的說了此事。
“這么說,你要出門一段時間了?”
“是的父親,此事還需父親幫忙。”
李唯一嘆道“我也幫不上什么忙,就連這消息還是你自己打探到的”
“不一樣的父親,孩兒如今身體欠佳,還需父親給孩兒選幾個身手不錯的護衛(wèi)才是?!?p> 李唯一笑了“倒是你想的周到,如此,就讓王克明,王克成兩兄弟跟著你吧。”
“誒?父親,你怎么舍得把他們給我?”
李唯一皺眉看著他。:“你把你爹當成什么人了,只是你從前身手不錯,這兩個人給你你也用不上?!?p> “是兒子想多了?!崩畛星α恕?p> “王克明,你們倆的本事我也是知道一些,跟著我,不會覺得委屈吧。”
回家的路上,李承乾看著兩兄弟直笑。
“小少爺說笑了,我們兄弟二人的命都是侯爺給的,如今小少爺有命,我們兩兄弟歡喜還來不及?!?p> “嗯!”應(yīng)了一聲,卻是已經(jīng)到了家門口了。
陳發(fā)開了門“少爺回來了!”陳發(fā)已經(jīng)很自覺的把自己歸成了管家。
“嗯嗯,我最近要出去一段時間,陳兄,你還需要去侯府住一些時日,我已經(jīng)和父親說過了。還需要準備一些東西,王克明,你去幫我準備足夠的干糧,一輛馬車,還有解毒藥品,這一路,南疆多毒瘴,需要多加小心?!?p> “是!”
不多時,只見林冰冰一臉憔悴,回了家。
“冰冰,今日怎么回來這么早?”
“這不是趕著給你們做飯嗎”
“不急不急,我已經(jīng)有了燭龍草的消息了。”
“這么好嗎?那我們什么時候去?”
“你也要去?”
“怎么,你不準備帶我去?”
“你一個女兒家,跋山涉水,太辛苦了?!?p> “李承乾,你瞧不起女人?!?p> 李承乾苦笑。
“而且,你若是想要激發(fā)藥效,也是需要精通醫(yī)術(shù)之人,來為你調(diào)藥的?!?p> 林冰冰軟磨硬泡,終于是讓李承乾同意帶她去了。
“王罔,你來干什么?”
“今日去太學,沒看你去,甚是想念,就來找你聊上幾句嘛”
李承乾大笑“你來的正是時候,我有些事情正要找你幫個忙?!?p> “什么事情?”
“如今我們太學大多數(shù)事情都已經(jīng)走上了正軌,我這幾日也做了一個整體的規(guī)劃?!?p> 李承乾從書房里抽出一本冊子“這是我這幾日所書,這一月余的安排,盡皆于此,本來是給自己列個提示的,不成想派上了用處?!?p> “怎么?你有什么事情,自己做不了?”
“我要出門幾天?!崩畛星?。
“好好好,那這些事情我就幫你做了,回頭,我可要討一口就喝?!?p> “哈哈哈,少不了你一口酒的?!?
叫我陸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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