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帶著祭壇部落所有的人,繞著李承乾一行人跳著舞蹈,篝火的火光沖天,在黑暗里顯得格外的顯眼。
這是祭壇部落最大的歡迎儀式,首領(lǐng)肥頭大耳,甩著膀子繞著王克明轉(zhuǎn)圈,這是祭壇部落對強者的尊敬。
王克明的勇猛在烈的傳播下已經(jīng)到了首領(lǐng)的耳朵里,首領(lǐng)對這個能和圖騰戰(zhàn)士對打的人很是尊敬,把手里的獸皮帶恭敬的掛在了王克明的肩頭,強者的禮遇總是與眾不同的。
巫則不同,他對李承乾這個領(lǐng)頭羊有些感興趣,巫從來都是一個智者,他和只有武力的首領(lǐng)不同,是一個看向未來的存在。
巫看向李承乾?!澳闶窍耄肴ダ锩??”伸手指向了更加深入的叢林。
“沒錯,還需巫指點一條路?!?p> 李承乾拱了拱手。
巫搖了搖頭:“若是想走,須得除掉狼圖騰才是?!?p> 李承乾苦笑:“這可不好辦,你們這些部落和狼圖騰一起這么久都沒有拿他如何,我又何德何能?”心中卻暗自思量,這老家伙沒打好心思,想讓自己當槍使。
巫仿佛能聽見李承乾心中的話,一字一句的說“我不是害你,你若想走進去,或者走出去,狼圖騰都會是你的一個障礙,這是圖騰告訴我的?!蔽咨裆襁哆兜?。
李承乾無語,這一句話全都推給了圖騰,出了事情,和他半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不過說到底,狼部落還是要除掉,或者說牽制一下,狼從來都是一個記仇的物種,被打傷了,他只會更加兇狠的報復。
“狼部落一直都在我們幾個部落之間游獵,我們外出的狩獵隊碰見他們,除非碰上散騎,都是逃跑的份,草部落,土部落他們好一些,圖騰戰(zhàn)士多一些,狼部落也不敢輕敵。但是你們不同,按照那幾個人所說,狼部落一定是盯上你們了,勢必要在這里解決掉你們,一旦出了這里,你們就會很危險。”巫搖了搖頭。
李承乾思索了一下,覺得巫說的并沒有什么漏洞。
虛心請教道:“不知道巫有什么辦法?可以解決掉狼部落?”
“無他耳,誘敵之計?!蔽仔α诵Α?p> 李承乾了然。
聰明人說話從來不用多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既然狼部落不會放過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當做誘餌,反過來坑掉狼部落。
“只是如此一來,就需要草部落和土部落等部落聯(lián)起手來了?!崩畛星髦氐?。
“沒錯,這一次,哪怕是不能完全消滅狼部落,也要把他們打痛?!?p> “不知道狼部落的圖騰戰(zhàn)士有多少呢?”李承乾詢問。
知己知彼,才能打有把握之戰(zhàn)。
“不是很多,但是相比草部落等,還是要多上那么一點點。大約五十多個吧。”巫笑。
“那不知道草部落等大概能有多少?”
“草部落強勢一些,有三十多個,土部落少些,二十多個,至于水部落,只有十多個。不過狼部落從來不敢深入的攻擊哪個部落,要知道能在南疆存在就有其理由,手里的底牌都不會少?!?p> 李承乾點了點頭,把嘴巴中的狗尾巴草拿了出來,換了一根沒被嚼爛乎的?!叭绱耍由衔业娜?,我們還是占上風的?!?p> 巫肯定的眼神看著李承乾。
“只是需要你們?nèi)ッ耙淮坞U了?!?p> 李承乾滿不在乎,刀頭舔血的日子過多了,每次面對危險,反倒是十分興奮。
“這樣,我們還需要一個細致一些的計劃?!毖粤T,李承乾叫來了玲。
玲是草部落培養(yǎng)的下一代巫??梢栽谀撤N程度上代表草部落發(fā)聲。
當時從草部落出發(fā)時候,草部落首領(lǐng)已經(jīng)探過路了,狼部落最近并沒有在附近出沒,沒想到是故意的。
“玲,你是草部落的,你有把握說服你們部落的首領(lǐng)嗎?”
李承乾看著玲道。
玲有些踟躇,“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一旦部落里的圖騰戰(zhàn)士全部出動,很容易被偷襲的。以前我們就吃過這樣的虧?!?p> 李承乾皺了皺眉,那你們需要留下多少人。
“至少也要十名圖騰戰(zhàn)士才能在圖騰的守護之下保護住部落,我們不比祭壇部落,沒有這樣神異的圖騰保護部落的?!?p> “那也就是說,你們還是能抽調(diào)出二十名圖騰戰(zhàn)士的,沒錯吧?!崩畛星瑔枴?p> 玲想了想,“是的,沒錯?!?p> “這么說水部落是指望不上了,那幾個戰(zhàn)士,也就能守住部落。巫老,你能不能說服土部落呢?這樣加上我的護衛(wèi),以有心算無心,還是有很大優(yōu)勢的?!?p> 巫滿臉的褶皺動了動,“這沒有問題,而且,我可以給你一大助力?!?p> “是什么?”李承乾詫異。
“一根權(quán)杖?!蔽走f過來一根拐棍。
“這不是你平時拄拐的那個破木頭么,頂多是上面鑲嵌了個骷髏頭?!?p> 李承乾有些毛骨悚然,沒事送個骷髏多嚇人。
“別亂動?!蔽卓粗畛星鷣y的摸著這拐棍有些生氣。
“這個骷髏頭是我的父親?!蔽椎恼f。
“你的父親?”李承乾有些吃驚。
“沒錯,我的父親是一個強大的人,他可以和圖騰溝通,他的頭骨做成了這根權(quán)杖,它可以噴射光線?!?p> 李承乾頓時看著這個權(quán)杖的眼神就不一樣了,這可是個寶貝啊。
“這,這寶貝是我的了吧!”李承乾有些舍不得還給巫。
巫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李承乾,也不多說話,只是淡淡的說“這是我父。”
李承乾有些尷尬。也是,拿人家爹的頭,不太講究。
“你若想要,也不是不行,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巫看著李承乾有些失落,反倒賣起了關(guān)子。
“你有話直說!”李承乾越發(fā)覺得這老頭是在挖坑給自己,從最開始忽悠自己去滅了狼部落,到現(xiàn)在要送給自己一個拐棍,這一步一步的,每一步都像是圈套。讓他有些心驚膽戰(zhàn),最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老頭心里想寫什么,反倒是老頭把它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頭一次李承乾感覺不是在和原始人打交道,而是和一個老謀深算的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