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有很多地方想不明白。
正如剛才楊文槿和涼靈公主分析的那樣,不管是顏家還是李氏母女,以及滄海國,他們都有動機。
但是真正背后的是誰,現(xiàn)在還不好說,需要好好調(diào)查一番,才能真正找出來。
“調(diào)查的事交給你去辦,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我?!?p> 楊文槿此時的聲音有些冷。
她可不是一個軟柿子,這次的刺殺險些讓她丟掉性命,讓她心里是又驚又怒。
很想知道背后的人是誰,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想要親自會一會這些人。
讓這些家伙好好知道知道,敢算計她,算計胤王府,那就必須付出代價。
察覺到她聲音中的冷意,龐玨心底微微一怔,不覺的仔細打量起眼前這位王妃。
想起王爺曾經(jīng)告誡過的話。
關(guān)于王妃的一切都不準(zhǔn)對外透露。
看來這位王妃并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簡單啊。
他心里默默說了一句。
轉(zhuǎn)念一想,又自嘲的笑了笑。
能被他們家王爺看上的人,能簡單嗎?
“還有,關(guān)于我被行刺的事也先別告訴王爺,他現(xiàn)在不能分心,等他回來,我會親自跟他說?!?p> “是?!?p> 龐玨連忙應(yīng)聲。
“你先下去吧?!?p> 龐玨走后,楊文槿重新躺上床,今夜她也注定無眠。
想了很多,其中最多的就是自己是不是要改一改一直以來的弱勢風(fēng)格。
是不是應(yīng)該變得強勢起來?
......
王宮景云軒內(nèi),頤妃娘娘等到了青女的稟報。
得知刺客已經(jīng)身死,背后的人并不知道時,她的眉頭立馬就是一皺。
又仔細的詢問了一下今日的事,發(fā)現(xiàn)并沒有什么線索,她才掐斷聯(lián)系。
“會是你們嗎?”
她抬起頭,目光望向大殿門口,輕聲低語。
而她口中這個“你們”自然說的是她娘家的那些人。
......
次日,一大清早,胤王妃昨夜遭遇刺殺的事就傳了出去。
王城許多人第一時間的懷疑對象不用多說都是顏家。
“這顏家也太大膽了吧?”
“居然敢公然刺殺胤王妃,難道不怕她繼續(xù)報復(fù)?”
這段時間里,王城關(guān)于胤王妃楊文槿的傳信,也是越來越不靠譜。
大致分為兩種,一種是知道事情經(jīng)過的權(quán)貴圈子,雖然議論得比較少,但絕大多數(shù)的還是覺得楊文槿這樣對待顏家,是在挑釁頤妃娘娘。
屬于是婆媳之間的戰(zhàn)斗。
另外一種,則是市井圈子的流傳,非常的不靠譜。
講什么的都有,其中最多的還是貶罵言論居多。
絕大多數(shù)都是說她六親不認,自以為是,不懂孝道等等。
這不,聽說昨夜她遭遇刺殺,市井茶館酒樓之中又有了熱聊的話題。
“話可不能亂說,你那只眼睛看到是顏家人暗殺的?”
“這不明擺著的嗎?”
一聽有人反駁,最開始表示顏家膽子大的那位立馬開口爭辯。
“什么明擺著的?”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就算不動腦子,難道你還不知道刺殺皇室成員是什么樣的罪名?”
“顏家就算要動手,會傻乎乎的公然刺殺?”
此言一出,不少人心底都是連連點頭。
覺得很有道理,他們聽到都能第一時間想到顏家,難道別人會想不到嗎?
顏家會想不到嗎?
如果他們真的動手了,又再這個時候,不管成功還是失敗,等待他們的都將會是滅頂之災(zāi)。
最開始那位也沒有言語反駁了。
好一會,才開口道;“那你說說,不是顏家又會是誰?”
“我那知道去?誰知道她有沒有得罪別的人?就她這性格難保不會欺負到別的人頭上去?!?p> 這句話,又是獲得了一片的認同肯定。
與此同時,在國公府內(nèi),老國公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里也是咯噔跳了一下。
神色變得無比難看,飛快的就沖到了大兒子顏文弘家里。
前段時間李氏母女離開王城的事,他也知道。
內(nèi)中有什么打算,他心里也跟明鏡一樣,只是他當(dāng)時對顏家遭逢的變故也是有些火大,說不怨恨楊文槿那是假話。
所以當(dāng)時他就算想到了,也并沒有去阻止。
但是現(xiàn)在楊文槿遭遇刺殺,讓他那被怒怨蒙蔽的理智恢復(fù)了一些。
滿心惶恐。
剛才來顏文弘的府邸,指著對方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怒罵。
直接就給才睡醒剛坐上餐桌準(zhǔn)備用早膳的顏文弘罵懵逼了。
好一會,他才弄明白整件事,心里也慌了。
連忙拿出傳信石聯(lián)系自己的夫人。
遠在大瀚國的李氏,聽他說楊文槿昨夜遭遇刺殺,心里大喜,忍不住都狂笑出聲。
連連詢問楊文槿死沒死。
如此態(tài)度,加上如此言語,給顏國公氣懵了。
伸手奪過傳信石,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怒罵。
“李氏,你是不是想要害死整個顏家你才開心?”
“你做事能不能有點腦子?”
“這個時候找人暗殺楊文槿,你是豬嗎?”
此刻的顏國公再也沒有了作為一位儒學(xué)之士的模樣。
真是氣著了,也是被嚇著了。
想他顏家經(jīng)過多少年的努力才有了一丁點的顯赫地位?
短短不過半個月的時間,顯赫地位丟掉了一大半不說,現(xiàn)在只怕還要攤上一個抄家滅族的大罪。
還能儒雅淡然?那才有鬼了。
傳信石另一面的李氏,剛才還在高興,突然被這一頓的劈頭蓋臉怒罵,腦子也是陷入了短暫的當(dāng)機。
“公公,您說什么啊?兒媳才到大瀚,雖然是有打算教訓(xùn)楊文槿,但我還沒來得及做任何的安排。”
一同怒罵后的顏國公聽到李氏這話,臉色也是一愣。
轉(zhuǎn)頭看向顏文弘,見他也是一臉不明覺厲。
顏國公的老臉忍不住的就是一紅。
好尷尬,嚇唬了自己半天,逮著兩個人一通劈頭蓋臉,結(jié)果人啥也沒干,他倒是跑來一陣的撒潑怒罵。
這也就是罵的自己兒子和兒媳,要是換成外人,只怕都會直接拎著棍子上來懟死他。
“真不是你?”
緩和過來的顏國公,還是有些不確定。
“真不是,我都剛到大瀚不過兩天,就算我要安排人,從這邊過去,大夏沒有個十天八天壓根就不可能?!?p> 仔細想想好像也是這么回事,大瀚和大夏屬于兩個國家,王城之間相隔的距離可不短。
就算是金丹大修士御空飛行少說也要個一天多,筑基境界的修煉者還不能御空飛行,想要從大瀚過來,只能依靠船只和馬匹。
沒有個十天八天壓根就到不了大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