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沒完,我跟你又不熟?!?p> 喬凌忽然往前湊近一步,一只腿已經(jīng)卡在了顧漣漪的雙腿中間欺身而上,只要再進(jìn)那么一點點,兩個人就好像抱在一起一樣。
顧漣漪如臨大敵,伸手想推開他,卻被喬凌攥住了手腕。
他只稍稍用力,顧漣漪就感覺到手腕疼的好像要斷掉一樣。
“只要你見到我不跑,早晚我們會很熟的。”喬凌語氣輕浮,又驚訝于手上傳來的觸感那么細(xì)膩,不禁摩挲了兩下,惹來顧漣漪一陣陣狠狠哆嗦。
“你是不是有毛病???”顧漣漪氣的咬牙切齒。
喬凌挑眉,“我是有病啊,你有藥嗎?”
“你有病就去治,你老煩我干什么?”
“你說我煩你干什么?!眴塘韬鋈蛔兞四樕?,一下欺近顧漣漪,“因為你霍一鳴踹了我一腳,實在讓人難以忘懷,我就是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讓他那么護(hù)著你?!?p> 他眼底迸射出的挑釁和憎恨不加掩飾,顧漣漪怔了怔,就感覺他一把掐住了她的下巴,嘴角帶著邪氣四溢的笑,迎面就要親下來。
顧漣漪睫毛顫了顫,抬起腳狠狠的踹在了他小腿肚上。
她這一手來的猝不及防,喬凌被踹的狼狽的踉蹌了一下。
顧漣漪趁機(jī)舉起拐杖懟在了他小腹上。
喬凌痛的悶哼了一聲,但是拽著顧漣漪的手還是沒松開。
“你真讓人惡心?!?p> 顧漣漪是貨真價實的天秤座,她對自己的喜好和憎惡分的很清楚。
她喜歡的人她能夠無限度的包容,但是對于她厭惡的人,那是說不清理由的嫌棄。
其實喬凌和她本身互不相識的時候,她就對他印象不好。
尤其發(fā)現(xiàn)這人是真的有病。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叫非禮了?!?p> 她不想和他在這牽扯不清,雖然這角落沒人來,但是喬凌身上還膩著之前那女人身上濃重的香水味,靠近了熏的她頭暈。
喬凌這個人杵在她面前就讓她反胃。
而喬凌似乎對她不加掩飾的厭惡視若無睹,他揉了揉被懟狠的小腹,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你叫啊,那樣大家都知道你和我有關(guān)系了?!?p> 顧漣漪要瘋了。
她今年點太背,三番兩次遇到無恥至極的人,還一個比一個更甚。
“漣漪,你在干嘛?”
就在顧漣漪叫天不應(yīng),叫地不靈的時候,她可愛的沉淪在美食里的趙婉君終于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
她怕顧漣漪摔廁所里,忙不迭跑出來一看,就看到了這么一幕。
顧漣漪立馬換了一副委屈巴巴的眼神,扯著自己掙脫不開的手腕求救般的看著趙婉君。
只一個眼神趙婉君就炸了。
“我艸你誰???”趙婉君氣勢洶洶的沖過來,跟頭蠻牛一樣抓住了顧漣漪另外一只手腕,兇狠的瞪著眼底含笑的喬凌,“耍流氓耍到我朋友身上來了?你給我撒開,再不撒開我對你不客氣了?!?p> 她用力的往前推了一把,喬凌紋絲未動。
趙婉君有些發(fā)怵,卻依舊梗著脖子怒氣沖天的瞪圓一雙眼睛。
喬凌看了她一眼,“你是趙家那姑娘?”
趙婉君本來還被怒氣漲圓的氣焰一下就憋了。
“誰跟你趙家李家。”她利索的斷了喬凌的打探,“你能撒開你的爪子嗎?我你別以為我打不過我就會怕你。”
喬凌聽聞笑了一聲,大概覺得她沒底氣的恐嚇很是蒼白。
但是他還是松開了拽著顧漣漪的手。
于是趙婉君就像母雞一樣護(hù)在了顧漣漪面前。
“你還挺有意思的,我都有點后悔上次和你的相親宴沒有去赴約了?!眴塘枥硐铝艘骂I(lǐng),毫不避諱的讓趙婉君看到了他脖子上幾個暗褐色的吻痕。
趙婉君睜圓了瞳孔。
上次那個放了她鴿子的傻逼居然就是他!
“顧小姐,我們應(yīng)該很快就會再見的?!眴塘杩戳讼聲r間,似乎還有事,透過層層防護(hù)的趙婉君,沖顧漣漪眨了下眼睛,又在趙婉君氣急敗壞的咒罵聲瀟灑的離開了。
“傻逼?!?p> 趙婉君如愿以償?shù)陌堰@兩個字當(dāng)著他的面罵了出來。
喬凌舉起手背對著她們揮了揮,渾然不在意。
趙婉君氣的直跺腳,轉(zhuǎn)身攀住顧漣漪,警惕的盯著她,“漣漪,你認(rèn)識那傻逼?還是他看你好看過來騷擾你的?”
顧漣漪覺得身心疲憊,依靠在洗手臺上無力的耷拉下肩膀。
“見過幾次,在朋友的聚會上,我跟他真的一點都不熟。”
顧漣漪像是想到了什么,晃了晃趙婉君的胳膊,“聽他的意思,上次你要去相親,結(jié)果被放鴿子的,就是他?。俊?p> 這簡直是趙婉君相親史的恥辱。
從來只有她嫌棄別人,還沒有誰撂她挑子的。
趙婉君當(dāng)下就怒了。
“不是那傻逼是誰,我剛才上來就該甩他兩巴掌再說?!?p> 顧漣漪嘴巴張了張,后面的話沒說出來,于是回去光聽趙婉君罵了喬凌一路。
趙婉君急著去找那個想撮合她和喬凌的媒人算賬,把顧漣漪送到宿舍,就急忙忙的走了。
“你路上慢點?!?p> 顧漣漪的叮囑都沒能跟上趙婉君一腳油門下去的尾氣,最后都消散在了風(fēng)里。
無奈的搖了搖頭,顧漣漪剛從包里掏出鑰匙,就見樓梯下一個可疑的人打量了她好幾眼。
這片被規(guī)劃為宿舍的小區(qū)雖然破了點,白天治安松懈了點,但也不至于會進(jìn)來什么窮兇極惡的人。
顧漣漪看那人西裝筆挺,只當(dāng)是來找人,沒當(dāng)回事。
結(jié)果她前腳剛進(jìn)門,后腳就傳來了敲門聲。
她有了警惕心,杵在門口沒吭聲。
“顧小姐,我們是利豐公司的,想和你就那場車禍的后續(xù)的賠償談一下?!?p> 顧漣漪只猶豫了一下,似乎在聽到利豐兩個字的時候,很自然的就拉開了門。
她想這信任感來的真是莫名其妙。
她當(dāng)然不會傻到放一個陌生男人進(jìn)門,所以她只能選擇自己出去。
來人也很爽快,直接遞給顧漣漪一張空的支票。
顧漣漪看著那支票愣住了。
“顧小姐,明天利豐在國貿(mào)有一場新聞發(fā)布會,如果你可以出席,利豐會給與你意想不到的回報。”
肖一倫把支票又往前送了送。
“這張支票上的數(shù)字,你可以隨便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