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殷殤倒吸了一口氣,他滿眼震驚的看向一臉平靜的涼修。
這是一封處置皇子造反的遺詔!
“先帝遺詔在此,三王爺可否遵旨?”
殷殤遲疑了。
可是,這詔書上的筆跡,分明是自己父皇的?。。?!
殷殤一下子跪在了涼修的面前。
“太后和父、父皇旨意,兒臣不、不敢不尊。可、可……”
“可是夙兒和慈兒是你哥哥,你不忍心?”
殷殤看向涼修,眼中充滿了驚恐。
“若是哀家以太后的身份答應(yīng)你,事后保證他們二人安然無恙,你可否愿意?”
“這……”
“哀家只想穩(wěn)固陛下的帝位,涼御親王那天早上上朝,你是看到的?!?p> 說罷,涼修站了起來,扶起了殷殤。
“三王爺,你想要什么,哀家都給你,哪怕你恨透了哀家……”
“臣、臣,不敢?。?!”
殷殤嚇得又噗通一下子跪下了。
“可是,長、長兄為父,臣、臣不敢遵旨!”
說罷,殷殤抬起頭,眼淚都快出來了。
“兒臣,從來、從來不敢恨太、太后……請您放、放過兒臣和兄、兄長……”
殷殤狠狠地磕了幾個頭。
而涼修的表情,也慢慢的凝重了。
“殤兒……”
殷殤嚇得一哆嗦。
“假如夙兒奪了帝位,你說,他會如何對待你的小妹呢?”
“兄長他、他不會……”
“罷了……”涼修嘆了口氣,無力的說道:“既然你那么偏袒你的哥哥,便隨他們?nèi)グ伞0Ъ疫@些年,弄得你活成這幅模樣,終究是哀家的錯。或許,等你接觸了你的哥哥們,才能明白哀家的用意……”
說罷,涼修一甩袖子。
“退下吧。”
“……”殷殤想說什么,卻終沒說出來。
“臣、臣告退……”
――
“什么?太后臥病?”殷慈手一哆嗦,蘋果差點掉到了地上。
太后回來了?說明影龍昨夜并沒有殺死這個老女人!怪不得影龍今日并沒有給自己報告任務(wù)……
殷慈氣的牙癢癢。
“知道了,滾!”殷慈把自己剛咬了一口的蘋果狠狠砸到桌子上,然后罵退了傳信的人。
殷慈不知道,他派出去的人,都或多或少被燒傷。而為首的影龍,更是在著火的竹林級逃跑的時候,被應(yīng)竹桑放的火燒著了衣服,燒傷了一條胳膊,還不知道現(xiàn)在正躺在什么地方哀嚎。
門吱啞一聲被人打開了,又被人反手關(guān)上了。
“大哥?”殷慈看到了面帶笑容,眼色卻十分陰沉的殷夙,更是心里涼了半截。
殷夙走到殷慈的身邊,他比殷慈高半頭,輕輕低頭,在殷慈耳邊說道。
“二弟,聽說,太后臥病在床,這一半,有你幾分功勞呢?”
殷慈瞳孔驟縮,愣在了原地。
“不是,大哥你聽我說……”
一把匕首橫在了殷慈脖子上。
“二弟,我說過……”殷夙把殷慈逼到了墻上,另一只手狠狠地抵住了他的肩。
“你若是想為你的母親報仇,就必須聽我的。你知不知道你的擅自行動,差點毀了我多少心血?……”
殷夙聲音冰冷到極點。
“大哥,對不起……”殷慈聲音在打哆嗦。
作為曾征戰(zhàn)過沙場的人,殷慈本以為自己心里足夠強(qiáng)大。然而,在有時會表現(xiàn)的如惡虎一般的殷夙面前,他總會不由的心生恐懼。
他也說不出為什么,這種恐懼,就好像天生似的。
“哼?!币筚硎栈亓素笆?。
“幸好你沒殺了她,萬一天龍印真在太后手里,用你幾條命也賠不回天龍印。”
媽的,幸好影龍沒殺了這個女人……殷慈背后直冒虛汗。
“下一次,別怪我不留兄弟情面?!?p> 殷夙把匕首放到了袖中,冷聲說道。
“是……”
殷慈這時才敢再正視自己的大哥。
然而,他看了一眼殷夙的穿著,又愣了。只見,殷夙穿了一身紅衣,然而,這身紅衣,不是他平常穿的深紅色長袍……而是男女成婚時穿的禮服?。?!
“大哥,你這是?”
殷夙瞥了殷慈一眼。
“怎么?以為我是來和你成婚的?”
“不,不是……”
殷夙又白了殷慈一眼,什么都沒解釋,轉(zhuǎn)身離開了。
半個時辰前,梁隕秋派人給殷夙傳了消息。而殷夙也恰好截住了要給殷慈匯報任務(wù)的影衛(wèi)隊殺手。
所以,之所以殷慈沒有得知影衛(wèi)隊暗殺計劃的消息,純粹是因為,匯報消息的殺手被殷夙揪住了。
這也是殷夙得知太后“臥病”真相的原因。
而梁隕秋派人來,則是告訴殷夙,如今正好太后臥病,來不及插手外界事宜。何不借此機(jī)會,完成和自己孫女的大婚!若是殷夙答應(yīng)娶自己的嫡孫女,那么,他便答應(yīng),即使拼了老命,也會把殷夙送上帝位。
而且,送信的人,還帶了一套禮服。
“這個老東西,可真會拿捏人啊……”殷夙心里暗罵道??墒?,假如自己不娶梁如溪……
想到這里,殷夙一咬牙。
――
九縷站在銅雀閣最頂層的窗邊,微風(fēng)拂過他蒼白的臉頰,一種病態(tài)美,顯現(xiàn)了出來。
他只穿了一件紅色的寢衣,這還是殷夙的衣服。他平常的衣服都是黑色的,紅色的,只有自己的發(fā)繩。
“阿縷?!?p> 一個人從背后抱住了他。
“大人……”九縷回頭依偎在殷夙懷里。
“大人去成親便是……阿縷,不會耽誤您的大業(yè)……”
“小家伙吃醋了嗎?”殷夙親吻著九縷柔順的頭發(fā)。
九縷沒說什么,惡狠狠的在殷夙肩膀上咬了一下。
“嘶……疼啊,美人……”
“大人之后……還會要阿縷嗎?”九縷低著頭,幾縷頭發(fā)垂在胸前。
“干嘛不要?”殷夙笑得燦爛至極。
“這不是,先來娶你的嘛?”
九縷猛地抬頭,淚水,從眼角劃了下來。
“要不,干嘛非要讓你穿紅的衣服……”殷夙聲音越來越小,和九縷唇邊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大人,阿縷……怕自己是禍根,會耽誤大人……”
九縷哽咽著。
他有時很愛哭,殷夙知道的。
殷夙不答,兇狠的吻上了他的唇……
來一份香菜
寫完就一個字,爽!王爺牛逼,九縷你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