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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當(dāng)天官

第64章 放歸

我在大明當(dāng)天官 錢牧 2039 2019-11-07 16:00:00

  折騰了一溜十三招,馮鏜終于被府衙放歸。

  前后也不過就是幾日的工夫,茶樓里倒是被打理得好好的。雖然還沒有掛匾,但是已經(jīng)開始營業(yè)了。馮鏜走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有客人在。三三兩兩,但到底有些人氣兒。

  站在門口迎客的伙計見有人走進(jìn)來,且有些氣度,便一溜小跑跟著馮鏜的腳步,態(tài)度極為殷勤的招呼他,“這位客官,您是要只喝茶,還是要用膳?樓上有雅間,清靜。樓下大堂人多點兒,熱鬧。您看您是樓上看看,還是在樓下坐?”

  馮鏜的目光繞著大堂轉(zhuǎn)了一圈,身前的傷口又開始叫囂著疼了起來。他問,“你們掌柜呢?”

  伙計明顯愣了一下,隨后賠笑說:“我們掌柜有些忙,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小的也是一樣的!不行的話,您什么事情?小的替您傳一句?您先找個位置坐下,別站著等?。 ?p>  馮鏜轉(zhuǎn)過頭,沖那伙計一笑,重復(fù)道:“你們掌柜呢?”

  伙計終于感覺到不對勁兒了,他愣了下,下意識地朝后面院子那頭看了一眼。馮鏜徑自朝前走,伙計跟在后面攔,“客官!您不能進(jìn)去,不能進(jìn)去!那后面不是待客的!就連我們都……”

  和后院相連的門口,一個錦衣衛(wèi)站在那,門神一樣。

  看到馮鏜,他立馬眼神一亮,躬身行禮,稱呼說:“馮爺!您可回來了!”

  馮鏜回頭沖那驚呆了的伙計笑了笑,又沖錦衣衛(wèi)點了下頭,才進(jìn)了后院。

  院子里,兩個人正爭執(zhí)不休。

  關(guān)梟扯著孫卯的衣服領(lǐng)子,孫卯用力拽也沒能拽開,氣得破口大罵。

  關(guān)梟嚷嚷,“我都上街打聽了!馮爺自進(jìn)了大牢就受了刑!你這家伙眼睛里就只有錢錢錢!沒有馮爺能有你今天?不想著怎么救人,整天噼里啪啦翻你那破賬!你掙出座金山來也是該死的命!”

  孫卯反罵回去,“我好好做事有什么錯!都像你這樣張牙舞爪就能救得了馮爺了?蠢貨!莽夫!你跳騰的厲害!什么正事都沒見你做!也沒見你能把人救回來!”

  關(guān)梟手上一松勁兒,氣得一腳踢過去,“你少特么挑!裝的像勤勉能干似的,實際上狼心狗肺!馮爺吃你這套,我不吃你這套!有種你回去之后也這么硬氣!馮爺要是出個一差二錯,看杜大人不活剮了你!”

  李淮原是背對著院門口看熱鬧的,感覺到背后兩道目光灼灼,猛一回頭,頓時驚了一跳,“馮爺!”

  氣鼓鼓的兩個人隨著這一聲同時卸下了氣,愣愣朝著這邊兒看過來。

  馮鏜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朝前走了兩步,“喲,這是……練著呢?”

  兩個人齊齊低下頭去,各自理虧,不敢言語。

  馮鏜朝李淮看過去,“我叫你看著,你就看成這樣?”

  李淮低頭說:“小人慚愧!”

  馮鏜皺皺眉,“你是該慚愧!”不想跟他們多做計較,馮鏜轉(zhuǎn)著眼神掃了一圈,問他,“唐跡呢?”

  李淮說:“關(guān)在屋里了,他整日鬧著要出去,小人聽您的吩咐,不敢放他出去?!?p>  馮鏜點點頭,稍顯滿意,又問,“清流呢?”

  李淮為難的斟酌措辭。

  “嗯?”馮鏜挑眉看向他。

  李淮說:“冉公子非要出去找您,小人不敢阻攔,就派了兩個得用的人跟著去了。”

  “胡鬧!”馮鏜斥了他一句,朝著住處走過去。

  沒有人敢跟在他后面惹人心煩,各自散開,給自己找事情做去了。

  冉清流回來的時候,天色都已經(jīng)黑透了,他臉上帶著一路的風(fēng)塵,眉頭緊鎖著進(jìn)來。

  李淮見了他就連忙叫住他,“冉公子!”

  “怎么了?”冉清流回過頭來,即便心情不好,他待人處事,總歸還是做不到率先不講禮貌。

  李淮說:“馮爺回來了,在后面院子里!看著心情不太好的樣子,飯還沒吃?!?p>  冉清流只聽了前半句,拔腿就跑。

  房門咣的一聲被撞開,馮鏜躺在床上,傷口已經(jīng)自己上了藥,本來都迷糊過去了,半夢半醒間,被冉清流這一下子驚醒了。

  “跑什么?”馮鏜嘟囔了一句。

  冉清流猛撲過來,死死壓在馮鏜身上。

  馮鏜疼得呻吟出聲,冷汗霎時間冒出來。

  冉清流驚得連忙起身,看向馮鏜,“您……您怎么了?”

  馮鏜強(qiáng)忍住傷口被壓至重新綻裂的劇烈疼痛,笑著安慰冉清流,“沒事兒,沒事兒,有點兒累了。”

  胸前溫?zé)岬囊后w從紗布之下慢慢的溢出來,卻瞬間打碎了他的避重就輕。

  冉清流眼眶一紅,眼淚緊隨其后落下來。他小心翼翼地解開馮鏜上身的白色中衣,里面觸目驚心的包扎讓他甚至有些眩暈的感覺。

  馮鏜看不過眼,連忙安慰他,“我這不好好的嗎?哭什么?再說了,你看我傷成這樣,要哭也該我哭才對??!你哭什么?行了行了,我又沒什么大事兒,別哭了,好不好?”

  冉清流在馮鏜的勸慰下慢慢止住了哭聲,執(zhí)拗的閉緊嘴巴,不肯說話了。自去找了傷藥過來,盡量輕之又輕的揭開被血浸透了的紗布,底下的鞭傷暴露在眼中,他鼻端一酸,卻還是強(qiáng)自把淚逼了回去。

  冉清流盡量輕之又輕的給馮鏜重新上藥包扎,比起馮鏜先前自己弄得,到底是要細(xì)致不少。馮鏜煙頭長長地呼出口氣,嘟囔道:“這傷倒是不白挨,終于讓我揪著馮兆先的弱點了。有了這一折,日后辦什么事情都順暢。哎,對了,桌上有一幅字,你拿去找個刻匾額的店鋪,給我好生刻出來。那可是府尊大人的墨寶,你且小心著點兒!別弄壞了,知道不?”

  馮鏜說到這兒,冉清流一點兒反應(yīng)都沒有。

  馮鏜不禁一愣,轉(zhuǎn)頭看向冉清流。只見他嘟著嘴,低著頭,很不開心的模樣。

  馮鏜忍不住一笑,“你這又是怎么了?嗯?誰欺負(fù)我們?nèi)焦恿??說,是誰?看你小師叔怎么收拾他!”

  冉清流不接他的玩笑話,帶著哭腔低聲說:“您能照看好自己嗎?什么東西值得您拿命去賭?”

錢牧

沒有人是沒有缺陷的,或者說,沒有缺陷本身也是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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