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知道這個地點,又認出了他,可昨晚為啥她不出現(xiàn)?
白淺淺立馬明白了他的意思,“我目前的任務是盡快幫助小主提升內(nèi)力,完成青禾院的課程!”
呵,她的意思,她早就知道他能完成辟谷的科目就是了。那萬一…萬一她被那個瘋婆娘打死了怎么辦?
月云朗的沉默令白淺淺感到一陣無形的壓力,空氣仿佛也變得稀薄了一點…..
這個看起來年齡不大的少年居然已經(jīng)有了如此的氣勢,那將來……
“只要小主盡快完成青禾院的課程,那個女人不足為懼!”
月云朗對白淺淺的自信鄙視地“嘁”了一聲,“那現(xiàn)在要怎么做,我才能盡快完成青禾院的課程?”
“小主天資聰穎,明天的飛身訓練科目,小主大概需要一個時辰完成!”
“什么?一個時辰?”
月云朗看了看黑黝黝的樹林間漏出淡淡的白光,現(xiàn)在距離天明大概也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
“單憑這一個時辰肯定不能完成所有的訓練,不過,這一個時辰讓你學會飛身是沒有問題的?!?p> “我本來就會輕功,不練也會???”
白淺淺有些無語,一直聽說月云朗慵懶不羈,又有寒癥在身,她就沒打算讓他能一下全部學完。
“仙門的修煉與普通人的武功有相同之處,又有本質(zhì)的不同。新學員第一關練習辟谷的目的,就是要把普通人的五谷雜糧之氣從體內(nèi)清除,用氣養(yǎng)身。我們每個人從出生之日起,就自帶能量和甘氣,通過飛身訓練,就是為了讓我們能夠駕馭自身的能量,達到遨游天地間的本領?!?p> “這么玄乎的玩意,一個時辰就學會了?”
“自然不是!以后每天這個時辰,你來此地,我單獨教你,以小主的資質(zhì),估計也要七天方可駕馭!”
“七天?”
都說一天一頭豬,不如天亮一陣呼。
黎明前的一個時辰是睡覺的最好時辰好吧。
白淺淺聽出了他的不愿意,“如果小主勤加練習的話,估計也不用七天。不過,聽說司仙人明天也會來督導訓練。”
打蛇打七寸,昨晚的全場境況,白淺淺一清二楚。
果然,月云朗聽后,不屑地哼了一聲。“他不過是比我早來了幾年而已。”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昨天晚上的那個丫頭會是他的同門師妹!”
白淺淺干脆再燒一把火。
“什么?學員不是要等從青禾院畢業(yè)以后,再分到各個門派的嗎?”
月云朗提高聲音問道。
白淺淺無聲地咧了咧嘴,“如果小主不相信,你可以等著看!”
月云朗沉默了一會,出聲道:“那開始吧!”
練完后,月云朗想,如果有可能,他這輩子寧愿沒有認識這個叫白淺淺的女人!
為了不讓他的輕功影響訓練,那個女人干脆封了他的穴位,只讓渾身的氣體通行。所以,他就一遍一遍地運氣,一遍一遍地從樹梢處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往下掉!
一個時辰內(nèi),他已經(jīng)記不得被掉下來多少次。
累到最后,他干脆四腳朝天地躺在地上,挺尸!
心慌、肉疼、頭暈、惡心…….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意識開始模糊的最后一刻,他隱隱地只看見天邊升起一縷亮光,一個穿著黑衣的女人,蒙著面,一雙冷清的雙眸,像冬夜里鑲嵌在天鵝絨般淬冷夜空里的寒星,逆光俯視著他。
這些女人,一個個都穿著黑衣服干什么?看著都瘆得慌!
然后…..他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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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蓉第三次從廁所回來的時候,白淺淺的耐心已經(jīng)徹底被磨滅了。
經(jīng)過幾個時辰的聯(lián)系,所有人基本上都可以完成起飛的動作,穩(wěn)穩(wěn)地站在腳盤上,腳盤在逐步身高。
“啊….好棒,好棒!我會飛了耶!”
“飛的感覺太好了!”
“小鳥們,我來啦!”
大家高興地大喊著、歡呼著。
有幾個膽大的同學干脆一用力,腳盤又往天上飛高了幾米。
腳盤像是一只只會御風的風箏,帶領著大家在空著肆意翱翔。
“小姐,你快點上來呀!”
連花無病也穩(wěn)穩(wěn)地停在空中,花有藥自如地踩著腳盤在她身邊盤旋,腳下生風。
只有花蓉一人怎么練口訣,怎么凝神聚力都不行,金色的腳盤被她踩得往地面深陷幾分,紋絲不動!
不說往上飛了,它根本就是踩不爛,踢不破的破鐵塊!
最后,她一氣之下,干脆一屁股坐在破盤子上。
奇怪的是,盤子跟她屁股形狀、大小剛剛好,嘿!當作一個坐墊還差不多!
白淺淺冷冷地看著她。
要不是師傅出面講情,誰愿意教她們這群傻帽?她自己身上的任務還有一堆未完成呢。
司青柳看出白淺淺的不耐煩,摸了摸鼻子,走過去,蹲下,說道:“花同學,你越是這樣坐著,越不可能飛起了呀?”
花蓉撇了一眼他,嘴角依舊掛著笑,不像是來督促的,反而倒像是八卦聊天的樣子。
這人有必要這么虛偽嗎?看笑話,就看笑話唄,反正,我是上不去了!
不過,看在他早晨六親不認、大義滅親的舉動,暫時就原諒他了。
“要不我?guī)阋黄鹁氃囋???p> “那有什么用?離開了你,我照樣不會?。 ?p> 花蓉心里一清二楚,他也覺得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丟了他的臉。
“哎喲喲!我還以為你能吃能喝能干呢!霸占著金腳盤,又飛不起來,笑死人了!哈哈哈….”
司湘踩著腳盤,刷地一聲飛到他們面前,居高臨下,鄙視地看著她。
花蓉氣憤地回頭瞪了司青柳一眼,這兄妹倆是故意來惡心她的吧。
她呼啦一下站起來,還沒來得及懟她,身旁又有一個聲音道:“我哥三番五次地救你,我還以為你有什么本事?原來,不過是個飛不起來的山雞!”
“雪兒,別這樣!小心朗哥哥聽見!”
花蓉一回頭,看見小白兔一樣的段果正扯著月云雪的胳膊。
她這是碰到一群戀兄癖不成?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司湘聽見旁邊有人一起擠兌花蓉,立馬晃了一下腳盤,得意地看著她。
風吹動著她的裙角。
花蓉第一次知道,這個世界,即使什么也不做,有些人依舊討厭你。
司青柳還沒來得及說什么。
“你們都是閑的嗎?今天飛不到200米以上,別想休息!”
不知道什么時候,白淺淺冷冷地站在不遠處。
“啊….”一陣驚呼后,一群人作鳥獸散。
只留下花蓉又坐回金色的腳盤上。
白淺淺搖了搖頭,冷淡地說道:“飛不起來也沒關系,至少要感受一次飛的感覺??!”
說完,她手一揚,腳盤帶著花蓉以彈跳的速度沖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