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這仇就算報了。
看著同班同學(xué)全部離開后沉心才敢放下心來。
“姜天成,說說你的條件吧?!背列恼f到。
“條件?我的條件很簡單,白家的命,花榜的聽從?!苯斐烧f到。
“沒可能?!?p> “那我們還談什么?就外面那一群警察能奈何的了我嗎?”
姜天成說的對,外面的這一群警察還真奈何不了他。
“白家的人和花榜的人馬上就要到了,你覺得你還能跑嗎?”
姜天成哈哈大笑起來,“小杜鵑,這不是還有你呢嗎,用你要挾他們我不就能離開了?”
沉心聽到這里也笑出聲來,“姜天成你還說過不信我的話,哈哈,我是杜鵑沒錯我跟白家熟悉也沒錯,可那都是過去式。
我的命活不過三個月,我和白家已經(jīng)鬧掰了,現(xiàn)在的我被認(rèn)成是棄子也無可厚非?!?p> 外面的人聽見沉心的話都皺起了眉頭,活不過三個月是什么意思?
白氏和花榜的人都到齊了,這應(yīng)該是春姒月和白墨的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合作。
“白墨?!?p> “月季?!?p> 李情和山節(jié)子說到。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白墨問到。
“沉心在里面。”林筱說到。
白墨環(huán)視了一圈,“只有她一個人在里面?”
“是。”
春姒月一聽按捺不住了,“你說小心心一個人和姜天成在里面?”
“是的月季,杜鵑她受了傷?!鄙焦?jié)子匯報到。
“傷在了哪?”白墨和春姒月異口同聲的說到。
“左肩?!?p> 白墨一把奪過小警察手里的擴(kuò)音器,“姜天成你給我聽著,你是逃不掉的,趕快出來受降!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屋子里面的姜天成聽見白墨的話后喊到,“你來?。∧阋歉疫M(jìn)來我就敢把屋子里的人亂槍擊斃。”
“隨你,我白墨想要做的事情誰也阻止不了,哪怕是我至親的家人也不行,更何況是一個與我無關(guān)的人?!卑啄f到。
沉心聽到這句話心里一顫,強(qiáng)裝鎮(zhèn)靜的說到,“你看吧,我就說我和白家鬧崩了吧。”
姜天成顯然是不信的,為了證實,他又朝沉心開了一槍,打在了沉心的小腿上。
沉心吃痛,跌坐在地上靠在窗戶的下邊。
“小心心!!”春姒月眼圈都紅了,“白墨,你給老娘閃開,你不在乎她我在乎!她和你無關(guān)可是和我有關(guān)!”
“月季,你這是和白家合作了嗎?你是要做ZC的叛徒嗎?”姜天成問道。
“阿姐,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沉心捂著傷口扶著墻緩慢的站了起來。
白墨示意阿四把春姒月拉到一邊。
春姒月并沒有帶多少人,花榜換代之后能武之人少之又少。
鳶尾花和矢車菊上前阻止,“別碰我們的月季?!?p> 阿四小聲地說道,“你們兩個攔著點月季,想要救沉心就別讓她因情壞了事情。”
兩個人也知道阿四說的意思,只是在這種情況下難免會出現(xiàn)紕漏,“我們盡量?!?p> 白墨還拿著那個擴(kuò)音器,“怎么?打偏了?你應(yīng)該瞄準(zhǔn)胸口啊,打腿有什么意思?”
沉心微微顫抖起來,“是啊,打腿有什么意思?!闭f完一指心臟,“打這里說不定外面的人就會放你走了。”
姜天成把頭一仰,“你們以為我會上當(dāng)嗎?一槍殺了她我還能活著走出這里?”
“你殺不殺了我你也不可能活著走出這里,我就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沉心說到。
“誒呀呀我好怕怕啊,小杜鵑,拉著我墊背?這樣做是不是虧了些?
這個屋子里太悶了,不如外面寬廣,咱們出去說吧,省的我和白大少說話還得喊。”
“我能說不么?”沉心問道。
“你說呢?”
“那你還費什么話?”
“爺樂意,駕著她,咱們出去聊,在這個屋待了一個多小時悶死爺了?!苯斐烧f到。
一個人帶著沉心先走出了教學(xué)樓,沉心在接觸到陽關(guān)后才后自后覺,原來自己已經(jīng)滿身都是汗了啊。
姜天成緊接著走了出來,“各位好啊?!?p> 春姒月剛恢復(fù)的情緒又被挑了起來,“姜天成,把杜鵑還給我們?!?p> “會還的,但就是不知道還的時候是什么樣了?!?p> “你!”春姒月氣的說不出話來。
沉心腳下一軟,要不是那個人抓著她她就攤在地上了,顫抖,止不住的顫抖。
“小杜鵑,你別裝。”姜天成用槍指著她威脅到。
沉心根本沒有聽清楚他說的話,忽然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這不對,這還沒到三個小時??!
沉心突然想起來瓶底的小字,時效沒過不能服用第二顆,否則會縮短藥效。
縮短藥效,也就是說只能堅持一個多小時嗎?
沉心大喘著氣,“姜天成,你要還想拿我當(dāng)人質(zhì)就把我兜子里面的藥給我,否則不到一小時你就只能得到一具尸體?!?p> 聲音很小,只有姜天成一個人聽得見,他猶豫了一下,最后她還是決定給她,一顆藥而已,萬一她說的是真的呢?
姜天成拿出藥塞進(jìn)沉心的嘴里,沉心一頓猛咳,她感覺到抓著她的那個人手松了一下,便一個暗勁掙脫開來。
匕首還在她的身上,她幾乎是瞬間變了結(jié)了抓著她的那個人,白墨看準(zhǔn)了機(jī)會拔槍沖了過去。。
誰知道姜天成就好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樣,他先是朝沉心開了一槍,緊接著又朝白墨開了一槍。
白墨閃了過去,但是沉心并沒有那么幸運,這一槍擦著她的腰而過,腰上長長的一條血痕。
姜天成一腳踩在沉心的身上,“裝的還挺像,爺差點就被你們蒙騙過去了。”
“姜天成,這可不叫騙,這叫見機(jī)行事?!背列恼f到。
“少特么跟爺廢話,白墨,爺也沒心情和你們玩了,準(zhǔn)備飛機(jī),爺要走了?!?p> 白墨看了一眼地上的沉心,“就算我給了你飛機(jī),你敢坐嗎?”
“白墨,這個小妮子可是還在我手里呢?!苯斐捎脴屩钢列牡念^,“你真的不在乎她?”
“她不過是花榜的杜鵑,我為什么要在乎她?”白墨說到。
“哪怕她活不過三個月?”
三個月?什么三個月?顧思源不是說她已經(jīng)痊愈了么?
“姜天成你什么意思?什么活不過三個月?”春姒月問道。
“這是你們杜鵑自己說的,本來我是不信的,但是看看她剛剛吐血的樣子,還真是有了幾分可信度。”
難道是顧思源騙了我么?
“沉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白墨這一年多來第一次和沉心說話。
沉心很想對白墨說出實情,她想跟他說對不起,但是她說不出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白大少,你這是在關(guān)心我嗎?”
“想太多,我是在關(guān)心你還能不能做好這個人質(zhì),如果你死了我就能殺了他,但如果你不死我只能采取其他辦法。”
沉心苦笑了一聲,“你說得對呢,我只是個累贅罷了?!?p> 不是這樣的,沉心,我不是那個意思,白墨從心里說到。
“你還挺有自知之明?!?p> “你們兩個說完了?說完了是不是該辦正事了?”姜天成在一旁不耐煩的說到。
“姜天成,我該說你自大好呢還是該說你缺心眼好呢?你難道不知道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嗎?”春姒月說到。
“姐,他還真的是缺心眼,我都在這呆半天了,他居然都不知道?!眲⒄茉谝慌宰哌^來說到。
“劉哲?!?p> “對,許久不見了,天成兄。”
“我都忘了,你和她是姐弟,哈哈。
那既然如此我也不和你們廢話了?!?p> 所有人圍住姜天成,把她護(hù)的死死的,這時候也沒人控制沉心了,沉心也暫時站不起來。
不知道誰先開了一槍,場面頓時就亂了起來。
沉心昏昏沉沉的,剛站起身來就看見姜天成拿著刀刺向了白墨。
沉心還沒來得及想,就朝白墨跑過去。
白墨正背對著姜天成,待他回過身來的時候再想回避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要?。 崩钋榈囊痪洳灰俺鰜?,白墨的身前就多了一個人影。。
“沉心!!”
刀插在了沉心的胸口,同時沉心的匕首也插在了姜天成的腹部。
白墨補(bǔ)了一槍,打在了姜天成的眉心,這人死了仇也就算報了。
“沉心!??!”白墨終于繃不住了,他抱起沉心,“沉心。。?!?p> “白墨,我...報仇了....我,對不起,我...”
“別說了沉心,別說了,都是我的錯?!卑啄е列恼f到。
“對不起白墨,你,,能,,原。。諒。?!蔽颐?,,話還沒說完,沉心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沉心?。?!我原諒,原諒,你別睡,都是我不好,你別睡?。 ?p> “救護(hù)車呢?。。 ?p> 白墨嘶吼著。
救護(hù)人員趕到,沉心被抬上了救護(hù)車,所有人員都退出了校園,學(xué)校暫時放了假。
除了那名腿受了傷的同學(xué)其他人都毫發(fā)無損。
白墨在醫(yī)院守了三天,這三天里他一眼未合。
春姒月被山節(jié)子和矢車菊帶回了花榜,在這種時候花榜離不開她。
白家人在第三天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所有人都來看過沉心,但是都被白墨擋在了門外。。
第五天,沉心還沒有醒,白伊也在國外趕了回來,同時手里還拿著一份資料。
白伊推開沉心的病房,白墨并沒有阻攔,“姑姑。?!?p> “你都知道了?你為什么瞞著我?就因為你愛著她?”白伊把資料仍在白墨的面前。
白墨大概猜得出這些資料是什么,“是啊,我愛著她,我寧可她當(dāng)孤兒也不愿她當(dāng)您的女兒?!?p> “白墨,她可是我的女兒??!”
“我知道啊...她也知道,姑姑,您看看她,我又一次把她送進(jìn)了醫(yī)院。
您應(yīng)該見過顧思源了吧。
姑姑,顧思源說她活不過三個月,她替我挨的這一刀有可能永遠(yuǎn)都醒不過來了?!?p> 白伊既心痛又心疼,痛在白墨瞞著她,疼在白墨傷了她。
“白墨?!?p> “姑姑,你什么都別說了,如果沉心能醒來就讓她自己決定,好嗎?”
你都這樣說了,我還能忍心拒絕嗎?
“好?!卑滓翉?qiáng)裝鎮(zhèn)定的說到。
沉心做了一個夢,她夢見她和白墨結(jié)婚了,她夢見她的爸爸媽媽來祝福她們,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實。
昏迷了15天,顧御塵給白墨下達(dá)了病危通知書。
沉心又一次被推進(jìn)了搶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