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重華苑內(nèi),大夫人不可置信地問道,“那個野丫頭真有那么多錢?消息可靠嗎?”
“千真萬確!我親耳聽到二少爺跟老爺這么說的?!眲倧耐饷婊貋淼难诀呗犌俜A報道,“她是南都鏢局水路總鏢頭的女兒,家人死前給她留了不少嫁妝。而且······”
大夫人死死盯著她,性急地催促:“而且什么?”
“而且,聽二少爺?shù)目跉?,他之所以能被國主賞識,還多虧了這個若軒的銀兩。”大夫人一直因為二少爺比大少爺有出息而憤憤不平,聽琴深知這是個敏感話題,因而回答得小心翼翼。
果然,大夫人一聽到“被國主賞識”就忍不住氣憤,狠狠一拍桌子:“那個賤人生下來的賤種,哪來這么好的運氣!肚子里半點真才實學都沒有,靠娘們家的嫁妝,居然混到了功名······”
大夫人罵罵咧咧地抱怨了一籮筐,被她叫來一起做繡工的葉觀表面附和著,心里卻在冷笑。
國主封賞徐如松的原因是他在戰(zhàn)亂時出使河焰國,用計保住了東上,不被戰(zhàn)火牽連。這與那個鏢頭之女有什么關系?徐如松跟徐父說的話,多半是在給她臉上貼金,叫徐家人不敢看輕自己夫人。
場面話而已,這個大夫人還真信了······怪不得徐如苻這么蠢,原來有其母必有其子。
“觀兒,你什么時候有空,去請那個若軒到咱們重華苑坐一坐?!贝蠓蛉撕鋈徽f道,“以后總歸要在一起過日子的,老這么生分著,也不好?!?p> 這是看上人家的嫁妝了。葉觀對此心知肚明,不免覺得大夫人此舉卑鄙,面上卻不表,嬌嬌柔柔地回了一句:“好?!?p> 另一邊,房若軒和徐如松剛剛給徐母上過香,正往回走。郊外景色清新,房若軒很是喜歡,所以徐如松提出陪她在林間散步。
房若軒時不時騰空而起,抓到一片葉子后又落回地面,玩得不亦樂乎。徐如松緩步慢行,看著身穿蝴蝶暗紋裙的靈動身影在空中翻飛,不由感嘆自己的眼光真好。
“對了,我一直都想問一個問題,不過可能有些直白?!狈咳糗幵谟忠淮温浠氐孛鏁r開了口,杏眸閃動著光芒,“你身為軍師,成天在沙場做事,為什么不習武保護自己?現(xiàn)在你這么文弱,萬一有個賊人來挾持了你,那東上軍豈不就完了?”
徐如松:“挾持我······你原先在秀城就是這么打算的吧。”
“是啊,不過看在你受傷的份上,就沒動手?!狈咳糗幪孤实爻姓J。
“那,多謝將軍不殺之恩?”徐如松開了個玩笑,隨后回答道:“我天生丹田海不足,沒法貯存內(nèi)力,不能習武?!?p> “這樣啊······不過也沒關系,你的暗衛(wèi)武功都不錯,你自己不會武功也不影響?!狈咳糗幐惺艿桨敌l(wèi)的氣息后說道,“話說回來,武林中人大多心高氣傲,從來不肯給人當暗衛(wèi)。你從哪里找到這么多高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