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松正在跟徐父說話的時候,葉觀和蒲元正在屋內(nèi)吵得不可開交。
“你誣陷徐如松做什么?!”葉觀難得怒形于色,緊皺著眉頭叫道:“他要殺郭元衣,還用得著飛花閣出手嗎?!傻子都不會相信北地拜城的徐二公子會雇兇殺人!我不是讓你把東西放到房若軒的屋子里嗎?”
“你別急,聽我解釋——徐二公子是徐老爺?shù)挠H兒子,雖然不受寵愛,可畢竟血濃于水······要是查出他殺了郭元衣,徐老爺一定不會見死不救的。而要真按你說的把臟水潑到若軒夫人身上,那她就死定了,再無轉(zhuǎn)圜的余地。委屈徐二公子這一次,起碼不會出人命。”
葉觀猛的抬起頭,聲音尖利地道:“那也會對他造成影響!如松現(xiàn)在是天下第一謀士,聲名遠(yuǎn)揚,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他以后還怎么當(dāng)官?!不能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對他來說,比死還痛苦!”
“這跟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葉觀,你已經(jīng)為他考慮得太多了,能不能考慮一下自己?他嬌妻在懷仕途遠(yuǎn)大,但你現(xiàn)在可是背著一條人命??!”蒲元忍無可忍地吼道,“我察覺出你喜歡徐二公子,但沒想到你對他如此一往情深!”
葉觀突然噤聲。她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過外放,而此時惹惱了蒲元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選擇。于是她收起怒容,醞釀一番后,再抬起頭,眼睛里已是盈盈的淚水。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這么生氣?!比~觀此時的語氣像是換了個人似的,溫柔又委屈,“其實我對如松真的沒有別的感情,只是、只是他曾經(jīng)幫我在大夫人面前說過幾句話,算是與我有恩,我不忍心恩將仇報。”
這當(dāng)然是信口胡謅,徐如松厭惡大夫人到極點,他才不會費心在她面前說話。不過蒲元成功被葉觀哄得安靜下來,當(dāng)下立刻服軟,解釋道:“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的心思。只是我已經(jīng)讓絕地圣偷把東西放進(jìn)他的書房,此刻你安插的家丁應(yīng)該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想補救也沒用?!?p> 葉觀擠出一個笑容,緊咬銀牙,不再理會敗事有余的蒲元,充滿焦慮地想著假設(shè)徐如松當(dāng)真因此被陷害,自己該如何幫助徐如松脫身。
正想著,外面?zhèn)蛉藖硗▊鞯溃骸袄蠣斀心銈內(nèi)デ疤?,有要事相商。?p> 怎么這么快?
葉觀心里一咯噔,扶著婢女的手才勉強(qiáng)站穩(wěn)。蒲元倒是心神穩(wěn)定,打發(fā)走了下人,催促道:“走吧。”
徐府前堂。
徐如苻出去給朝堂中人送禮,所以不在,其余徐府中人全齊了。徐父和大夫人坐在上位,徐如松坐在下手右面,房若軒緊挨著他。
葉觀一看這座位安排,就知道大事不妙:若是徐如松和若軒有了嫌疑,徐父斷然不會容忍他們還坐在椅子上。
她連忙上前請安,可話還沒說完就被徐父冷冷打斷:“這些天,你跟蒲元呆在一起,都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