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不是在下不肯幫你,而是此人真的已經(jīng)成親了。”徐如松言辭懇切,“雖說君子成人之美,可也要考慮人家本來美滿的家庭啊。”
蕭倩問道:“他成親了?你怎么知道?”
“我與他從小熟識,相交多年,自然知曉?!毙烊缢纱鸬?。
“你就別騙我了,徐二公子?!甭牭竭@話后,蕭倩反而笑起來,“那天我親耳聽見你叫他‘房兄’,他姓房,對不對?這可是個異族大姓,他一定是異鄉(xiāng)人。而你一直在拜城,上哪兒結(jié)交異鄉(xiāng)公子去?”
徐如松眉間一緊。沒想到蕭倩居然聽到了這句,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你聽錯了,蕭小姐?!毙烊缢赊D(zhuǎn)瞬之間就想到了對策,不慌不忙地回應道:“他姓方,我說的是方兄?!?p> 蕭倩沒那么好糊弄,她有些懷疑地反問:“是嗎?可我當時就在旁邊,聽得很清楚······”
就在徐如松快要出下策打暈她的時候,院外下人嘹亮的聲音響起:“徐老爺來了!”
徐如松這下才松了一口氣,連忙止住話頭,恭迎徐父。
蕭倩和徐父互相問安之后,又將話題扯到了房若軒身上:“徐伯伯,二公子剛才騙我。”她撅著小嘴,語氣嬌憨,小女兒情態(tài)分外可愛,“我明明聽到他喊那位公子‘房兄’,可他非說我聽錯了!”
“那位公子?”徐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打趣地笑道:“你的意中人吧,他姓房嗎?這是澹月那邊的大姓啊?!痹摬粫清T聡鞯挠H戚?若真是這樣,徐如松又怎么會和澹月的人來往?
徐如松暗道不妙,他一看父親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到了房慧房若軒,連忙重復道:“當時車馬喧雜,蕭小姐真的聽錯了?!?p> 隨后他轉(zhuǎn)向蕭倩,又道:“在下循事求實,你的意中人姓方,已經(jīng)成婚了。你與她注定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還是不要執(zhí)著的好。”
蕭倩先是被“意中人”一詞弄得面紅心跳,聽完之后又不服氣地道:“還沒見面,你怎么知道他對我無情呢?何況我看那公子比你還年輕,說不定是你騙我的,人家還沒成親呢!”
就在徐如松頭疼之際,徐父又發(fā)問道:“若軒呢?蕭小姐是貴客,我都親自來迎了,她怎么不在此處奉茶?”
還沒等徐如松編出個借口來,里屋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一位絲毫不遜于徐如松的白衣公子翩然而出,只聽得蕭倩驚呼道:“方公子!”
原來房若軒看事態(tài)緊急,就用里屋的道具匆忙易了容,及時出來解圍。她清了清嗓子換成男聲,先向徐父揖了一禮:“久仰徐相大名,在此處相見,實在是在下失禮······在下只是來找如松兄弟一敘,沒想到您會來?!?p> 她其實在借此嘲諷徐父對徐如松不管不問,然而徐父沒聽出來:“沒事,你們年輕人多結(jié)交是好的。我看你一表人材,品貌不俗,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在何職位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