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剛剛陳宇的尖叫示警聲音傳來,陳牧幾人猛地站立起來。
一邊的李英,有些畏縮地問陳牧:“陳縣尉,這林中會不會有猛獸???”
陳牧雖然心頭也有一絲不安,但是在幾人面前,還是故作鎮(zhèn)定:“猛獸來了又如何?有本縣尉在,還怕那猛獸不成?”
說完,陳牧還鄙視地看了幾人一眼。
只是內(nèi)心里,陳牧還是擔憂不已。
而李英等人雖然還是害怕,但有陳牧在,看著陳牧不以為意的樣子,他們也心安了一些。
可留意到護衛(wèi)都沒有回來,李英還是感覺要出事,再次忐忑擔憂。
至于那個小女孩,不像李英等人那么緊張,反倒是有些期待地望著那個方向。
就在陳牧等人警惕站立的時候,劉晟和王溫渾身血跡斑斑,倉惶狼狽地往陳牧這里逃來,邊跑邊不時回頭看,就像是有什么洪水猛獸在追趕一樣。
這下子,可是讓陳牧幾人更加擔憂,也跟著警惕地注視著劉晟后邊,以防有什么危險出現(xiàn),他們也好先行逃離。
見到陳牧李英幾人聚在了一起,劉晟心中冷笑,與王溫一起,更加快速地逼近幾人。
就在陳牧剛要發(fā)脾氣的時候,劉晟突然躍起,旋腿狠狠地擊打在陳牧肩膀上,在陳牧做出防守之前,直接將他重重地壓趴在地上。
而后,劉晟又是反向一招鞭腿掃出,直接擊中了邊上另一人的肋部,將那人踢飛。
另一邊,王溫直接用匕首,將右手邊的那一人解決。
之后,在李英來不及逃跑之前,王溫大步上前,同樣一刀抹向了李英,在李英不敢置信的眼神中,了結了李英。
看到王溫出手果斷,劉晟心下滿意。
不過,劉晟來不及喘息,又是快步追上了連滾帶爬,逃走了幾步的最后一人。
一腳飛踹,劉晟仗著怪力,直接擊到了那人后心,把那人狠狠地踹飛,撞到了旁邊的大樹,將那棵大樹直接給撞斷。
而那人,在如此摧殘之下,也是一命嗚呼。
回過頭,看到王溫也快速奔向剛剛那個被踢飛,正掙扎著坐起來,企圖逃跑的人,同樣是將那人一刀斃命。
現(xiàn)在,這里的敵人。就只剩下了陳牧一人還帶喘氣的。
等到陳牧從眩暈疼痛中恢復過來,眼前的一切讓他不敢置信。
不過,意識到危險,陳牧踉蹌著站起來,企圖躥入旁邊的叢林逃命。
只是,剛剛劉晟那一擊很重,陳牧整個肩膀都弄傷了,疼痛難忍,有些失去平衡,逃跑的速度并不快。
饒是如此,陳牧也是不敢逗留,他真的被劉晟的狠戾暴虐給嚇到了,本能的,陳牧只想努力逃離劉晟。
而劉晟,怎么會容許陳牧逃脫?
眼見陳牧企圖逃跑,劉晟眼神一寒。
在和王溫一起解決了其余幾人之后,劉晟幾步追了上去,直接閃避開陳牧拼命揮砍過來的佩劍。
而后,趁著陳牧重心不穩(wěn),劉晟一拳擊出,從陳牧的下巴處,將陳牧給擊打得踉蹌著后退了幾步,才堪堪穩(wěn)住。
這一下,直接將陳牧滿嘴的牙齒打得都松動了。
同時,再次受暴力重創(chuàng),陳牧肩膀的傷勢,還有被擊打的下巴,都疼得他直冒冷汗。
看陳牧有些不支的樣子,劉晟并沒有任何同情。
不等陳牧恢復,劉晟快速上前幾步,一腳踢飛了陳牧手中揮動的佩劍。
隨后,在陳牧還打算用拳頭反抗之時,劉晟直接捏住了陳牧的手臂,用力一拉,在陳牧失去了平衡后的震驚之中,用左手順勢箍住陳牧的脖子。
被劉晟制住,陳牧心中發(fā)寒。
而且,劉晟臂力驚人,陳牧自己使勁掰都掰不開,更是已經(jīng)被箍得快要喘不過來氣。
此般狀況之下,又被劉晟這樣暴力地倒拖著走,陳牧徹底沒有了反抗的力氣。
這里到處是灌木叢,不是一個審訊的好地方,劉晟將不斷掙扎的陳牧,拖到了剛才的空地,再準備盤問一番。
這時,劉晟直接朝著陳牧腿彎處一踢,同時松開了自己的左臂,再順勢鉗緊了陳牧的手臂。
之后,在陳牧直接跪倒的時候,劉晟將陳牧手臂一扭,按到了背后,再用膝蓋抵住了陳牧的后背,再次制住陳牧,使得陳牧不得不跪趴在地上。
被這么一頓收拾,每次都那么暴虐,又都扯動了傷口,陳牧疼得直咬牙。
只是,看到劉晟來者不善,陳牧趕緊求饒:“不知閣下是什么人?與我有什么仇怨不成?你為什么要如此對付我等?你可知,我等都是朝廷官員,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
聽到這話,劉晟只是冷笑道:“呵呵,陳牧,你勾結鮮卑和山賊,棄城而逃,可知罪?”
這下子,陳牧知道來人肯定來自肥如,還知道了他的事情,有些心慌。
不過,陳牧還是鎮(zhèn)定地反問:“閣下何必明知故問?肥如顯然是守不住的,本縣尉何必在那等死?至于說勾結鮮卑,無憑無據(jù)的,閣下請莫要胡說!”
冷哼一聲,劉晟將陳牧的手臂再次往上扭了一下,讓陳牧不得不繼續(xù)彎腰弓背,減輕疼痛。
而后,劉晟才接著威脅:“陳牧,莫要廢話!你和鮮卑人,還有那些山賊互相勾結的事情,剛剛我都聽到了!”
手臂上傳來那幾乎要被扭斷的疼痛,讓陳牧不由痛呲出聲。
只是,聽到了劉晟的話,陳牧倒是不以為意:“閣下說笑了。本縣尉乃是朝廷命官,豈可做出這等下作之事?”
見陳牧死不悔改,劉晟猛地用力,將陳牧的手臂扭得脫臼,這才松開了手,不再繼續(xù)鉗制陳牧。
在劇烈的疼痛之中,陳牧兩邊都用不得力。
不過,陳牧倒也是個狠人。
在劉晟的注視下,陳牧用受傷肩膀那一邊的手臂,將另一邊脫臼的手,狠狠地往下一拉,用力將脫臼處重新給接上,這才減少了一點疼痛。
這時,陳牧才抬起頭來,看著劉晟。
只是,劉晟用泥土抹在了臉上,看不出是何人,陳牧不禁皺起了眉頭,問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既然知道本縣尉的事情,想來不是尋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