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鈺搏本來擔(dān)心的臉沉了下來,這丫頭疼到連床都起不來了。
“開門,我?guī)闳メt(yī)院?!辈茆暡畹穆曇粼陂T外響起。
詹茹羽嚇了一跳,他這是怎么了,自己胡編亂造的話,他竟然信了,還要帶自己去醫(yī)院,她有些慌了,忙擺擺手,解釋道,“我沒有不舒服,我挺好的,真的挺好的,不用去醫(yī)院,我就是累了?!?p> 詹茹羽哪知道,她的一句不舒服,被曹鈺搏自然理解成了肚子不舒服,來個大姨媽而已,竟然疼到連床都起不來,這怎么行,她越是不去醫(yī)院,她越是擔(dān)心。
詹茹羽之所以不想開門,是不想見到之后太過尷尬,而且自己的臉紅的沒出息,被他看到,一定會笑死的,以后他會看她。
“有鑰匙嗎,開門?!辈茆暡蠛纫痪?。
賀澤林也有些擔(dān)心,忙轉(zhuǎn)身去找鑰匙,“有,有,我去找?!?p> 砰的一聲,詹茹羽打開房門,“不用找了?!?p> 詹茹羽紅彤彤的臉蛋看起來格外喜慶,一雙不知所措的手放在胸口,直接不停的扣在一起,無辜的看著眼前的曹鈺搏。
曹鈺搏大步上前,將詹茹羽打橫抱起,就要出門。
賀澤林嚇了一跳,這是什么情況,作為男人他怎么從曹鈺搏眼里看到了一種男女之間的擔(dān)心。
詹茹羽也被嚇到了,躺在曹鈺搏的懷里,心已經(jīng)跳到了嗓子眼,耳朵也忍不住紅了起來,“你為什么抱我?”
“去醫(yī)院?!?p> “去醫(yī)院?我不去,我好好的,去醫(yī)院干嘛,你放我下來?!闭踩阌痖_始反抗。
賀澤林追上來,主動給曹鈺搏開門,對師妹耐心相勸,“師妹,你就聽曹總的話去醫(yī)院看看吧,你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肚子都會疼一天,這次怎么連床都起不來了,還是去看看放心一些?!?p> 什么情況?
所以這家伙這么緊張,是以為自己來大姨媽肚子疼,還有他準(zhǔn)備的紅糖水,也是……
“我沒有?!闭踩阌鹨粡埬樞邼呐さ搅艘黄?,根本不敢去看曹鈺搏,“我真的沒有,我好好的,我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只是……只是……臉有點紅……”
詹茹羽語無倫次,曹鈺搏明白過來,所以這丫頭的不舒服是借口,被自己一個吻紅了臉,羞澀的躲了起來才是真。
忍不住的笑出了聲,雙手一松,詹茹羽趕緊從他懷里跳出來,兔子一樣的溜回房間。
賀澤林尷尬一笑,“不好意思啊,誤會了,誤會了。”
曹鈺搏望著詹茹羽倉皇逃竄的背影,笑著開口,“明天見?!?p> 明天見三個字,詹茹羽聽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哪還有臉見他啊,先是自己在電梯里的窘態(tài),再是那個莫名其妙的吻,還有剛剛的大姨媽……完了完了,她在他面前的形象全毀了,他以后指不定會怎么調(diào)侃她呢,一定會更加賣力的嘲笑她是笨蛋呢。
兩人離開之后,客廳里賀澤林孤零零的站著,所謂旁觀者清,剛才倆人的表情他全部收入眼底,一個擔(dān)心,一個羞澀,看來是對上眼了,師妹找到了自己喜歡的人,他打心眼里高興,不過曹鈺搏這種生活在豪門的闊少爺,能不能一直對師妹好呢,這個他有點擔(dān)心。
整整一夜,詹茹羽眼前都是曹鈺搏那張似笑非笑的臉,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覺。
棉花糖嘴里叼著個塑料袋鉆進被窩,朝著詹茹羽面前一丟,“給你買的,快試試看。”
詹茹羽定睛一看,日用,夜用,連護墊都有了,還真是齊全,想不到曹鈺搏竟然這么細心,女人的東西他也會買,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他是不是給別人買過才這么熟練,想著想著,臉上的笑漸漸消失了。
“快試試看,合不合適?!?p> “試你個頭,要試你試?!闭踩阌饘|西朝著旁邊一丟,重新窩進被窩里。
棉花糖覺得莫名其妙,大帥哥那么細心,她怎么還不高興了,都說女人變臉比翻書都快,還真是。
把袋子掛在脖子上,棉花糖準(zhǔn)備帶貨私逃,“你不要,我可自己留著了,這么好的東西,那么帥的哥……”
話沒說完,棉花糖脖子一歪,袋子被詹茹羽搶了過去,“誰說我不要的,留著下次用行不行?!?p> 棉花糖嘻嘻一笑,“行,你怎么用都行?!?p> 抱著那個暖寶寶,還有那三袋子型號不一的衛(wèi)生間,詹茹羽臉竟然紅了一夜,他怎么可以這么細心,細心到讓她有點不知所措,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凌晨不知道幾點,詹茹羽才迷迷糊糊的睡著,鬧鐘響起的時候,她抬手將鬧鐘推到一旁,繼續(xù)鉆進被窩睡大覺。
一聲響亮的公雞打鳴聲從頭頂響起,棉花糖不知何時跳到詹茹羽頭頂,對著她耳朵來了個公雞打鳴。
詹茹羽忽然驚醒過來,騰地一下從床上彈起來,一屁股坐在棉花糖的身上,頂著一窩雞頭,還有兩個大黑眼圈,到處找鬧鐘,“幾點了,幾點了?!?p> “屁股……”棉花糖艱難的爬出來,指了指地上的鬧鐘,“八點五十?!?p> “完了,遲到了。”詹茹羽火速竄出門,五分鐘洗漱完畢,隨手抓了件衣服,來不及疊被子,沖出家門。
趕到公司的時候,已經(jīng)九點半了,詹茹羽深吸一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平復(fù)下來,只要不被鄒禮逮個正著,就當(dāng)一切都沒發(fā)生。
挺起胸膛,詹茹羽大步走到自己座位上,繞過走廊,剛要轉(zhuǎn)彎,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撒腿就跑,扭頭朝著廁所的位置跑了過去。
在廁所等了十幾分鐘,琢磨著那人差不多走了,這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出來,回到自己座位上。
李菲發(fā)現(xiàn)詹茹羽的不對,“你怎么了,偷偷摸摸的?”
詹茹羽四下觀望,確定沒有,這才放心的問,“曹總是不是來過?”
李菲點點頭,“何止是來過,八點一上班就來了,一直在鄒總辦公室開會,十分鐘前還來這,問你為什么遲到?”
完了,詹茹羽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