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做?”曹鈺搏收起監(jiān)控屏幕,看向詹茹羽。
沒想到,郝月娥竟然在自己屋里放老鼠,這么齷齪的注意都想得出來,真是夠了,詹茹羽本來不打算和她計(jì)較,可是這下卻不得不給她個教訓(xùn)。
“鈺搏,你有辦法幫我弄到老鼠嗎?”詹茹羽問。
“準(zhǔn)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詹茹羽點(diǎn)點(diǎn)頭,不置可否。
曹鈺搏笑了笑,表示支持,掏出手機(jī)撥給王凡,“打電話請滅鼠公司來一趟,詹茹羽家里,另外,讓他們帶幾只難抓的老鼠過來?!?p> 滅鼠公司的效率的確很高,事情安排沒多久,他們便來到家里,在詹茹羽家里布下抓鼠的天羅地網(wǎng)之后,便抓住了幾個肥大的老鼠,而這幾個老鼠就是他們交差的活物。
“麻煩把這幾只老鼠丟到旁邊的倉庫去?!闭踩阌饘缡蠊鹃_口說道。
詹茹羽提前看過,郝月娥此時不在家里,既然這幾只老鼠是她送來的,那就完璧歸趙,讓她也好好嘗一嘗自家老鼠的味道。
辦妥了這些事,詹茹羽坐在沙發(fā)上,心有余悸,要不是曹鈺搏在客廳安裝了監(jiān)控,她不會知道老鼠的事情,更不知道這一切是郝月娥所為。
“謝謝你,這次要是沒有你,說不定我正在被老鼠咬成什么樣呢?!闭踩阌鹉笾茆暡囊陆牵幸幌聸]一下的玩著。
“怎么謝我?”曹鈺搏反問。
謝是肯定要謝的,不過詹茹羽只打算口頭道謝,并沒有深想,“你想怎么謝?要不我請你吃飯?!?p> “今晚我留下來?!?p> 詹茹羽立馬臉紅,騰地一下從沙發(fā)上彈起來,“不行,絕對不行。”
“為什么不行?”
明知故問,詹茹羽又不是小孩子,她當(dāng)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立馬推著他出門,“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再晚你媽該擔(dān)心了?!?p> 不知道為什么,曹鈺搏本來掛笑的臉忽然一僵,很快又重新笑了起來,詹茹羽并沒有在意,只以為他不高興自己這么逗他。
曹鈺搏沒有要走的意思,反手將詹茹羽一把摟在懷里,“放心,我什么都不會做,只想陪著你,只要你不想,我什么都不做?!?p> 這句話,讓詹茹羽的心忽然安靜下來,她還有什么好說的,他都這樣說了,她心里其實(shí)是溫暖的,她當(dāng)然希望他能陪著自己,雖然兩個人并沒有捅破男女朋友的關(guān)系,可是兩個人的舉動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深夜時分,詹茹羽躺在床上,一句話也不說,曹鈺搏如同承諾的那樣,真的沒有做什么,只靜靜的抱著她,擁她入懷,“還在害怕?”
詹茹羽搖搖頭,有曹鈺搏在身邊,她當(dāng)然不會有所害怕,她只是在想事情,想她和曹鈺搏之間的事情,以及她要進(jìn)化妝部的事情。
不想讓曹鈺搏擔(dān)心,詹茹羽隨口找了個理由,“沒什么好害怕的,我只是覺得惡心?!崩鲜竽欠N東西,她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很惡心,總覺得那種的東西身上都是細(xì)菌,想想都覺得恐怖。
“明天我會讓人把這里打擾一遍,放心好了?!?p> 詹茹羽忽然想起什么,一臉幸福的從床上爬起來,胳膊支著腦袋,“你說郝月娥這個時候,是不是正人鼠大戰(zhàn)呢?!?p> 一想到郝月娥看到老鼠吱哇亂叫的樣子,詹茹羽就覺得過癮,心里也平靜了許多,這樣的人,這么惡心的事情都做的出來,是應(yīng)該讓她自食惡果,嘗嘗老鼠的滋味。
一夜好夢,本以為躺在曹鈺搏的懷中會失眠,可是詹茹羽卻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翻身下床的時候,曹鈺搏早已經(jīng)起來,只是和自己心曠神怡滿頭雞窩不同,曹鈺搏眼底烏青,兩身無神,似乎沒有睡好的樣子。
難道他一夜沒睡?
詹茹羽這么一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問,“昨晚上你睡沒睡好?”
“睡得很好?!?p> “那你的黑眼圈?!?p> 曹鈺搏絕不會承認(rèn),自己確實(shí)沒有睡好,因?yàn)槭刂膭拥呐?,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怎么可能睡著,可是看著詹茹羽睡的很死,他又不好打擾,只好靜靜的看著,聽著她均勻的呼吸聲,端詳著她一張俏皮的臉頰,一看就是一夜。
“上班吧,一起去吃早飯?!?p> 兩個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門,還沒來得及關(guān)門,就聽到郝月娥刺耳的聲音早身后響起,“畜生,倉庫里為什么會有老鼠?”
詹茹羽轉(zhuǎn)過頭,看到眼前滿頭凌亂,眼底烏青的郝月娥,她忍不住樂了,看來她昨晚上沒少被老鼠折騰。
郝月娥的質(zhì)問,詹茹羽根本不當(dāng)回事,反而一副驚訝的樣子,“什么,我的倉庫有老鼠,你胡說吧。”
“我胡說,昨晚上有好幾個老鼠到處亂竄,嚇得我一夜都不敢睡覺?!?p>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這倉庫從來就沒老鼠,如果說現(xiàn)在有了,那只能證明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某個人太臟,把老鼠給招來了。”
“你胡說八道,聽你的意思,是罵我臟了?”
“我可沒這么說,你非要這么說,我也沒意見?!?p> “你個小畜生,老鼠那種東西,怎么可能是我招來的?!?p> 詹茹羽反問,“要不然呢,我家里是絕不會有這種東西的,絕對沒有。”
“怎么沒有,你房間里明明就有……”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郝月娥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立馬捂住嘴不再言語。
詹茹羽心里明鏡似的,老狐貍終于露出尾巴了,看你還怎么得意,她上前一步,站在郝月娥面前,俯視著她,反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房間有老鼠?”
郝月娥眼神閃爍,“我怎么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p> “可是你剛剛還說我的房間有老鼠,你不過是住在倉庫,怎么那么確定我房間里有老鼠?”
“因?yàn)槭俏曳拧痹捳f到這,郝月娥發(fā)現(xiàn)自己上當(dāng),忙捂上嘴巴,不敢再說一個字。
詹茹羽冷聲一笑,“大姨,看不出來你的心還真是夠狠,本來我可憐你收留你,現(xiàn)在看來,完全沒這個必要啊,再留你下去,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這家都成了老鼠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