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淙余單手準(zhǔn)備揭開辛長老的面具,但面具是辛長老的遮羞布,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將他摘下!
懷著緊張的心情,辛長老突然一把掙脫開馬寶平的手,不要命一般地朝著清水閣外狂奔!
淙余定了定神,“師父,我來解決就好了!”
淙余大跨步追了出去,身強(qiáng)力壯的淙余當(dāng)然比那些老家伙跑的快得多,三下五除二的時(shí)間里淙余又一次堵住了辛長老的去路。
面具下的辛長老陰沉著臉,不過朝后望去,他并沒有看到那位讓自己十分忌憚的老者,只有淙余一人罷了!
只有淙余一個(gè),辛長老便覺得沒有什么可以害怕的!
而另外一邊,馬寶平裝作羸弱的樣子叫來了清水閣的下人,告訴他們有刺客到來,讓他們速速去叫支援。
下人們看起來比馬寶平更慌張一些,衣裳還沒有穿好就朝著外頭狂奔而去!
另外一頭,被擋住去路的辛長老原本就覺得無地自容,這一次又只有淙余一人追出來,豈不是完全沒把自己放眼里?
雖說自己帶著面具,但是心中的傲氣依舊是存在的,他的雙眼突然堅(jiān)定起來,“既然今天只有你,那你就下地獄去吧!”
辛長老手呈鷹爪的樣子,朝著淙余抓去,每一次鷹爪朝下抓去,淙余都會(huì)覺得有一股無形的壓迫在其中!
“這必然是高階的拳法!”
淙余沒有怠慢,一邊躲閃,一邊觀察著辛長老出手的動(dòng)作,試圖從中找到破綻!
辛長老的鷹爪一直跟蹤著淙余,鷹爪抓在墻上,瞬間出現(xiàn)了好幾道肉眼可見,深深凹下的凹痕!
淙余能夠想象要是被他抓到這么一下,恐怕會(huì)皮開肉綻,直接見骨。
鷹爪的攻擊無時(shí)無刻鎖定著淙余,淙余也不想坐以待斃,于是淙余突然出手,雙手朝下抓住辛長老的手腕!
控制住辛長老的手腕,淙余原本覺得辛長老應(yīng)該會(huì)無計(jì)可施,不料辛長老的雙手格外地柔韌,手腕竟然可以超越常人地旋轉(zhuǎn)!
淙余也被這一下弄得摸不著頭腦,鋒利的鷹爪直接刺穿了淙余的袖子,在淙余的右臂上留下了三道格外醒目的抓痕。
這三道抓痕比拿刀子刻出來的還要深刻一些,樣子看上去十分滲人,鮮血直接從傷口一點(diǎn)一點(diǎn)蔓延出來。
淙余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瞬間有一種火辣辣的疼痛和一種無力感。
辛長老用極為尖銳且陰沉的聲音說道,“年輕人,真不應(yīng)該隕落!”
辛長老突然一把躍起,雙腳蹬了兩次隔壁的假山,假山瞬間崩塌,但是憑借此辛長老的身影已經(jīng)高高躍起。
月光之下,猶如一只巨大的雄鷹展開雙翼,辛長老瞬間鎖定了淙余,突然間向下俯沖,雙手雙腳并用!
淙余能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感襲來,看來武圣和武心還是有不可逾越的鴻溝,淙余看到高高躍起的雄鷹就已經(jīng)知道跑不掉了!
“讓我也得讓你掉一層皮!”淙余朝著雄鷹襲來的方向使出全力揮出一掌!
頃刻間兩人相撞在一起,血液四濺。
再次看看淙余,只見他的胸口,腹部,甚至兩個(gè)手臂還有十幾道血液模糊的凹痕,像是被什么野獸抓過一般!
但辛長老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躺在地上,胸部平白無故挨了淙余一掌,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辛長老的傷勢也沒好哪里去。
淙余疼得幾乎昏過去,受傷的地方不僅只有火辣辣地,還能感受到滾燙的血液正在溢出,傷口幾乎全部麻木而沒有知覺。
辛長老捂住胸口,低聲地破口大罵,“不是說此子只有半步武圣的水平嗎,這一掌差點(diǎn)要了我的命??!”
辛長老艱難地爬起來,拖了這么長時(shí)間沒有解決淙余,必然有人稟報(bào),此時(shí)若是不逃,被逮到那就是千古罪人!
辛長老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望著淙余所在的方向咬了咬牙,扶著面具捂著胸口開始逃竄,此時(shí)陸申已經(jīng)接到下人的消息,正在飛速趕來。
等到陸申到達(dá)現(xiàn)場的時(shí)候,只見淙余一人昏迷在地上,身上多處傷口正淌血,手臂上有很明顯的抓痕,陸申定睛一瞧。
“鷹爪,恐怕就你一人會(huì)吧?”陸申的眼神變得十分冰冷,靠近他像是靠近九尺寒冬,他冷漠地說了一句,“快帶他下去療傷!”
隨后陸申快步向沮長老殿走去,而沮長老殿先進(jìn)去的,是一名帶著面具佝僂著背的男子,他行色匆匆,左顧右盼。
沮長老伸了伸懶腰,看了看月色,“此時(shí)應(yīng)該是解決了?。 ?p> 王鶴顯倒是一點(diǎn)也不消極,反倒也是看著月光,“這么些時(shí)間,夠淙余把他打得半死的了!”
沮長老一甩袖子,“死鴨子嘴硬,走著瞧吧!”沮長老快步走向自己的殿里,王鶴顯倒是機(jī)智地緊隨其后。
沮長老大殿里,先后來了三名客人,包括上沮長老也就是四個(gè)人,四個(gè)人同在一殿內(nèi),辛長老早已經(jīng)卸下了面具,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陸申趕來后,辛長老和沮長老都是鞠了一躬,恭恭敬敬地叫了一聲“掌門”。
等到他們叫完后,王鶴顯的臉色一沉,本想立即告狀,不料被陸申一只手做出叫停的姿勢。
陸申的臉一瞬間黑了下來,附近的空氣都像是要擠壓在一起,沮長老見狀后,立馬低下頭,“不知掌門為何生氣?”
辛長老一副心虛的樣子,心跳的速度幾乎突破天際,胸口依舊隱隱作痛,他還沒來得及像沮長老匯報(bào),事情就已經(jīng)這樣了。
“你們的心里,可還有我這個(gè)掌門?。??”陸申的聲音宛如驚濤駭浪席卷而來,怒色幾乎要化為火焰。
這樣的話,沮長老聽后心中一緊,側(cè)過頭看了一眼辛長老,只見辛長老的汗珠像是雨水一般揮灑,沮長老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
陸申將自己看到的一切大致說了一遍,以反問的語氣對著辛長老問道,“紫金閣會(huì)鷹爪功的,想必就辛長老吧?”
點(diǎn)到辛長老,辛長老頓時(shí)間顫抖了一下,然后故作鎮(zhèn)定地回復(fù)到,“回掌門,某雖然會(huì)鷹爪功,可用得不咋地,這一晚我都坐在沮長老殿里品茶,這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