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劉管家兩聲干咳使得一直愣神的程時溪渾身一激靈,雖然人在這里,但是他的思緒早已不在。
我在干什么?
我為什么……會想她……
不行,我不能想她……
這些話在程時溪的腦中反復回響。
信紙上的話,意義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程時溪雖然天真單純,沒有戀愛經驗,但是對于感情,他并不傻。
當你心中,有了一個人,即使那份感情,如霧一般,朦朦朧朧,虛無縹緲……
“可是,我的心,早就被籠罩了?!?p> 程時溪喃喃一語,緩緩抬眸,看著劉管家,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我——”
“看了信紙趕緊走!別再來柏家!”
一聽這嚴肅的語氣,程時溪硬是把自己想說的話咽了下去。
劉管家看著程時溪,良久長嘆一聲。
伸出手將他一路推推搡搡到了柏家大門,之后,又無情的將他退出去。
“哐!”
鐵門關閉,劉管家轉身離去。
“請等一下!”
程時溪雙手扒在鐵門上,眼神復雜:“貿然闖進是我不對,我保證下一次一定在——”
“一定從門口恭恭敬敬的進來?”
“是的!”
劉管家的臉沒有任何表情,眼神中沉淀著多年的滄桑,他苦笑道:“別來了……下一次,可能這里就不在是,柏家了?!?p> 程時溪不解:“什么意思?”
劉管家瞥了一眼鐵門外的程時溪,頓了頓,道:“沒什么?!你趕緊離開柏家!不然我真的叫人給你掛一個擅闖民宅的罪!”
說罷,劉管家轉身離去。
程時溪在呼喊了幾聲之后,也就沒了下文。當時的他,根本無法理解,劉管家那句話究竟代表著什么。
他貿然闖進來,知道了柏清疏安然無恙心里的石頭也算是放下。
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收到那一封信紙。
自己也不能因此會錯意。
“罷了罷了……”
程時溪搖了搖頭,清醒清醒自己。
“還是先回古董店,找爺爺說明情況。”
而豪宅中柏清疏的房間亮著微微的光,她輕輕的撥開窗簾,看著程時溪的一切舉動。
她是早都知道他來了的,可是……
柏清疏的眼中漸漸覆上一層糾結自責的淚霧,她的纖纖玉手不自覺的抓緊了一旁的窗簾,嘴里不斷的念著四個字:
“我想見你……”
……
“可是,我又不能見你……”
……………………
程氏古董店內
程天海忽的扣下茶杯:“什么東西!你要去漠河?!??!”
程時溪急急忙忙的收拾包中衣物:“是的?!?p> 程天海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看來我沒猜錯啊……”
程時溪忽的抬起頭,問道:“您也猜到石磊被人拐到漠河了?”
程天海點了點頭:“是啊。對了,小溪你又是咋知道的?”
“我去到小莊,遇見一個滿口東北話的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與他的接觸后,我就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知道石磊的下落。”
“嗯,然后呢?!?p> “他其實對我抱有敵意,我也順理成章的控制住他,看見他脖子間的白虎紋身,就知道了?!?p> 程天海抬眸,對上了程時溪堅定道眼神,爺孫倆異口同聲道:“白虎寨!”
東北三省匪患嚴重,論最兇惡的,最強大的,莫屬漠河白虎寨。早些年燒殺搶掠,令當地軍隊都是頭疼,幾次大規(guī)模剿匪也無濟于事。
后來這件事不了了之是因為白虎寨突然改邪歸正,不做這些畜牲不如的事情。
據說是原來的大當家離開,換了一位新當家。
新的大當家管事后,白虎寨風氣好多了。
可是最近,又傳出老當家歸來的消息……
“近日多起挖眼事件,還有石磊的失蹤,無不指向一個地方,就是漠河白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