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白小鵠端著一碗米飯和一碗青菜出來了,滿是笑臉。晏闕是滿心歡喜的,只是笑的有氣無力。
“喏,嘗嘗本姑娘的手藝。他們只給了點青菜和蘑菇,不過我白小鵠做的青菜炒蘑菇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你有口福了!”白小鵠樂呵呵地將米飯遞給晏闕,青菜放在他身邊的空地上。
晏闕嘗了下,笑道,“不錯?!?p> 白小鵠樂開了花:“那是!”她又進廚房拿來自己的那碗米飯,兩人就這么坐在屋角吃上了早午飯。
操練場上的訓練結束了,一幫兄弟大汗淋漓,紛紛脫了衣服,有人喊:“走,去溪里洗澡!”于是一伙人歡呼響應。
有人發(fā)現(xiàn)了晏闕,就故意經(jīng)過他身邊:“丞相大人,要不要跟我們一起去洗澡?”緊接著是一片大笑聲。
白小鵠擔憂地望著晏闕,他怎么可能跟這幫人一起光著身子去溪里洗澡呢,分明是看晏闕不順眼,來看他的丑態(tài)罷了。
“兄弟們若是不嫌棄,晏某很愿意與大家同樂。”
咝……她沒聽錯吧,他愿意跟一幫粗人去溪里洗澡?瞧這堆兄弟個個都傻眼了,他們肯定沒想到晏闕會愿意吧。
落馬寨的兄弟是極爽快的,既然話說出口了,也沒必要反悔。白小鵠眼見著晏闕跟那伙人走了,呆若木雞地留在原地。
白小鵠在檐下坐等,大約半個時辰后,那伙人匆忙趕來,跑在最前面的是晏闕,他背上還背著個人。好像是出了什么事,白小鵠忙迎上去。
“發(fā)生什么事了?”白小鵠首先看到的是晏闕嘴唇上有血跡,心里一驚。而后發(fā)現(xiàn)背上的小伙子年歲尚輕,約摸十二三歲的樣子,臉色發(fā)白。
“他中了蛇毒,你快給他看看?!标剃I放下他,平躺在地上。
白小鵠檢查了一遍,毒性尚在,不過已經(jīng)少了很多??赐壬系膫冢袷怯腥颂幚磉^。
“晏闕!你在幫他吸毒血?!”白小鵠焦急地問。
“我無礙,他余毒未清,你先給他治?!?p> 白小鵠一面吩咐人去拿需用的草藥,一面讓人抬他進房里躺著。她囑咐晏闕:“你快去漱漱口,別讓毒素侵入體內,我照顧好他再來看你!”
晏闕頷首應允。
白小鵠這才放心去房里看護中毒的人,房里圍滿了人,都是擔憂的神色,她想,落馬寨的兄弟倒是極重情義。
她遣散了眾人,說是對患者不好,大家依言出去,只留下一人幫忙照顧。
白小鵠問:“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那人說:“我們原本好好的洗澡,大伙還有說有笑的,六娃離我們遠,突然聽撲通一聲,才知道他暈倒了。仔細一看,是被毒蛇咬了。沒想到當時是晏相沖上來檢查他的傷勢,又二話不說為他吸毒血。等六娃醒轉,他又背起六娃跑回來。說實話,兄弟幾個挺感激晏相的,不管他是不是真如傳聞一樣是奸臣,至少他救了六娃。而且他跟我們說話很隨意,沒有計較我們關押他的事。本來以為他是堂堂丞相,身嬌肉貴,居然肯跟我們一幫粗人洗澡,脫光了身子,一點不拘謹。我們還聊了很多,原來他懂好多東西,天文地理,好像無所不知……”他越說越高興,滿臉的崇拜之色。
白小鵠聽他說著,心里被震驚和疑惑占據(jù)。才不見晏闕半個時辰,怎么這幫男人混到一塊兒去了?而且他還救個并不相識的人,這個晏闕,該不會是故意在收攏人心吧?
白小鵠囑咐他一些注意事項,就趕著去看晏闕了。晏闕倒是愜意,還在原地,那德行,更像是參觀山寨呢。
“晏闕,快給我看看,你有沒有毒素入侵?!卑仔※]去抓他的手腕。
晏闕笑著躲過:“你怎么性子變急躁了,我雖然醫(yī)術沒你高明,但也行軍打仗過幾年,這種事見多了,略懂皮毛,剛才清洗了口腔,已經(jīng)沒事了。”
白小鵠沒再堅持,笑瞇瞇地問道:“你這么做,使的苦肉計吧?”
“能讓他們對我們更好些,不好嗎?”
她就知道,他怎么會真心救人:“可是,你看你現(xiàn)在還是綁著鐵鏈,還是沒人來搭理你啊?!?p> “這可得靠你配合我了?!标剃I笑的曖昧,突然應聲而倒。
白小鵠先一愣,隨即馬上領會他的意思,喊叫起來:“快來人吶!晏闕暈倒了!”
于是乎,晏闕的待遇果然發(fā)生天差地別的變化。不僅解了鐵鏈,還安排了房間休養(yǎng),就是白小鵠都沒這待遇,她只能用來照顧晏闕。
寨中兄弟來看望的不少,曹欽也問候了一番,當然,他有點半信半疑。
等到?jīng)]人的時候,白小鵠啃著他們給晏闕吃的桃子,看著床上裝睡的晏闕,滿心不樂意:“喂!都沒人了還裝!”話說好歹她也對六娃有救命之恩吧,怎么差別這么大?
果然晏闕睜開眼,緩緩起身,看白小鵠吃的很歡,問道:“好吃嗎?”
“嗯,汁多味美,你要嘗嘗嗎?”
“看你現(xiàn)在精神倒是不錯,我很好奇,那些花香每天都彌漫在落馬寨,你那顆解藥的效能可以維持那么久?”
白小鵠身形一頓,側過頭來說:“你是懷疑我故意藏了解藥不給你,自己又私吞了是嗎?”
“你不用緊張,我只是問解藥的效用有幾天,你要是心虛非要告訴我你私藏解藥,那我也只好這么認為了?!标剃I換了個姿勢靠著床頭,眼底有淡淡的笑意。
“我這解藥雖說持續(xù)不了多久,但撐個三日倒是可以的,所以等過了明日,我就算有心想幫你干活,也是無能為力了?!?p> “在這里生活,倒也愜意……”
白小鵠好像聽到了晏闕的自言自語,很疲憊的聲音,驀地讓人心疼。
晏闕沒有再被趕到牢中受苦,就在這間房間住下了。而白小鵠沒有這種特殊待遇,可她也不愿回牢房,曹欽沒有為難,只準了他們一起住。白小鵠心里縱然還有不甘,仍是勉為其難接受了。
晏闕舒舒服服睡床,她卻要趴在桌上將就,她忍,誰叫人家有功,還是“病號”呢。
我家潑墨
某墨:聽說你明天要撩女主? 晏相傲嬌狀:是她先撩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