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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總有人想阻止我上天

第一百零一章,我沒有想到我會有不是人的這一天

快穿之總有人想阻止我上天 玄澤初霽 3904 2020-03-18 23:50:16

  莫錦辰順著鼓點(diǎn)傳遞的方向前去,越走越發(fā)現(xiàn),這條路很熟悉。

  “目的地不會是我當(dāng)時醒來的那個楊柳岸吧?”她說著,確認(rèn)了一下符箓的能量已經(jīng)和自己的鬼氣融為一體,便慢慢地往楊柳岸飄去。

  還真是當(dāng)初那個地方,一小塊被挖開的墳邊,一個中年人站在那里,身邊密密麻麻圍繞著好幾個黑色的虛影。

  寒風(fēng)凜冽,但更冷的是那中年男子周身的陰氣,混雜著,類似怨氣,陰氣,鬼氣等等雜糅在一起,濃郁的幾乎讓人呼吸不過來。

  空氣里隱隱約約傳來哭泣和嘶吼聲,帶著化不開的怨恨和痛苦,凄厲異常。

  “哇,他還算個人嗎?”莫錦辰感受著身體微微的戰(zhàn)栗,歪頭與那個面容平淡無奇,卻隱約透著陰邪和瘋狂的中年人對視:“他比我還像鬼哩?!?p>  “鬼與人有明顯的界限,但人與鬼沒有?!惫鈭F(tuán)子說出了這句聽起來無比矛盾的話:“不過,現(xiàn)在的他比起人來說,還是和鬼更接近一點(diǎn)?!?p>  “宿主,一切順利,等您回歸?!惫鈭F(tuán)子知道它已經(jīng)不能阻止,只得在意識空間輕輕的說了這么一句,然后退下了。

  “會的吧?!蹦\辰笑了笑:“反正又沒有退路。”

  中年男子老遠(yuǎn)就看到了莫錦辰的身影,露出了一個打量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昂貴的商品。他笑的惡心,仿佛面皮和身體不在一起一樣。

  “真是罕見哪......這么純粹的鬼氣?!彼滟澲砗笃娇粘霈F(xiàn)兩只青白的手,一寸一寸攀上他的肩膀,繞到他的脖子上,從遠(yuǎn)處看就像有一個人從身后抱住他撒嬌一般。

  “是因?yàn)槭菋雰旱木壒拭?,所以才沒有那么多別的雜質(zhì)?”男人自言自語,似乎想到了什么連連點(diǎn)頭:“......真好呀。來,到我這里來?!彼蚰\辰招手,就像主人逗弄著自己家的小狗。

  “真好呀?!蹦\辰停下了前進(jìn)的步伐,學(xué)著他的語氣,然后故意夸張地干嘔一聲:“真惡心?!?p>  她本來就是主動聽到召喚過來的,又不是真的會被控制。這大叔好大的臉。

  想讓她聽話的人,還沒出生呢。

  “全場最多雜質(zhì)的就是你了好吧大叔?!蹦\辰嘲諷著,剛剛想再補(bǔ)上幾句,視線無意中往身后一瞥,險(xiǎn)險(xiǎn)地避開了一大團(tuán)頭發(fā)的偷襲。

  “我靠,不就罵了你一句嗎,你居然不要臉的偷襲。等等這什么玩意??”她裝模作樣地露出驚恐臉,表情就像看到了巨大的長翅膀的蟑螂,說句實(shí)話這個表情出現(xiàn)在嬰兒臉上真的有一點(diǎn)點(diǎn)詭異:“下水道的頭發(fā)成精了?”

  聽從命令偷襲的發(fā)鬼:......

  “這頭發(fā)......居然還分叉?干枯毛躁沒光澤,粗糙泛黃發(fā)質(zhì)差,這真的是頭發(fā)不是稻草嗎?”某熊孩子大呼小叫,露出了嫌惡又憐憫的表情。還挑釁炫耀地甩了甩她那沒兩根的胎毛。

  聽從命令偷襲且受到鬼身攻擊的發(fā)鬼:......求求您了閉嘴吧,鬼不要面子的嗎?

  而且你甩什么甩,你頭上也沒兩根頭發(fā)好嗎?

  “真不乖哪......這么多年培養(yǎng)出野性了嗎?”見莫錦辰拒絕了他的召喚,甚至開始回?fù)?,中年男子嘖嘖嘖地?fù)u頭,身后的鬼手給他遞上了一面鼓。鼓面看起來薄如蟬翼,四周如同象牙一樣白,甚至透著一點(diǎn)微微的粉色。

  “......人皮鼓?!蹦\辰漂浮在半空中,用紅線斬?cái)嗔税l(fā)鬼刺過來的頭發(fā),表情似笑非笑:“粉紅色的骨頭很難得呢。”

  “比不上你的存在。能產(chǎn)生神智,掙脫我的控制,還有......”中年男子癡癡笑了一下,指著紅線道:“這又是什么?”

  “我麻麻的毛線團(tuán)最近幾年修煉有成。”莫錦辰笑嘻嘻地瞎扯。中年男子輕哼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敲響了鼓,小鬼佝僂著身子陰笑,四周插在地上的靈棋無風(fēng)自動,獵獵作響;莫錦辰則是不著痕跡地將一條紅線繞后,眼睛里微微閃動著屬于預(yù)視的光。

  兩個人看似友好的交流,其實(shí)私底下小手段一堆,就比誰更無恥。

  一番試探后,誰也沒傷到誰。但莫錦辰能感覺到內(nèi)心的煩躁,還有周圍鬼氣的躁動。

  這個賦予她鬼氣的人,確實(shí)還是能影響到她。

  莫錦辰甚至根本不敢使用鬼氣攻擊。因?yàn)楸绕鹚?,鬼氣明顯更親近于那中年男人,就算靠近他會被吞噬,也心甘情愿往外冒。

  這架還這么打??告訴她怎么打?

  要不是她本意就算求死,這場架根本沒有公平可言。

  莫錦辰煩躁地操縱著紅線呼嘯而去,沒指望能殺了他,只是單純的泄憤。

  中年男子卻一躲不躲,因?yàn)樗磉呌袩o數(shù)被他控制的鬼替他去死。莫錦辰的紅線還沒接近他的時候,就有鬼前仆后繼,用身體替他攔下。

  莫錦辰還從來沒有用紅線進(jìn)行過物理以外的攻擊,但這一次的嘗試足以成為她多年的噩夢。

  紅線是可以傷到魂魄的?;昶潜桓盍验_的慘叫是她出來沒有聽過的,尖銳到幾乎可以撕裂她的耳膜,帶著無法言喻的痛苦和絕望。

  她不是沒有用紅線殺過人,但直接接觸魂體還是頭一次,也沒有任何一次會像如今這樣。

  她能聽見耳邊問問的鬼鳴,撕心裂肺地嘶啞哭泣。聲音夾雜著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惡毒的詛咒和私語,但更多的是懇求和如同在虛無里回蕩的絕望。

  壓力如同深深的海底,黑暗且沒有空氣。窒息的感覺涌了上來,耳膜嗡鳴,好像刀子刮著過,有什么拼命在想七竅里灌進(jìn)去,攪爛了五腹六臟。

  她如墜冰窟,手里的紅線不知何時已經(jīng)散了。

  那雙清澈純粹的鬼眸,終于在這時染上的罪孽的烙印。

  最后一刻,她甚至沒有聽到光團(tuán)子的驚呼,只覺得魂體砰地散開,細(xì)細(xì)碎碎的,和星光一樣撒的到處都是,然后又被什么吞噬殆盡。

  和計(jì)劃中一樣不是嗎?但真的......

  很疼啊。

  ......

  那一晚,有人說曾在楊柳岸邊看到金色的火在燃燒,就像一群精靈圍在一起跳舞。

  可惜,跳舞的不是象征著美好和純潔的精靈。那里有的只是痛苦不堪的鬼魂,在最后時刻瘋狂的逃竄。

  三玄給的符箓確實(shí)厲害,擁有神祭的莫錦辰尚能抵御。但吞噬了莫錦辰所有鬼氣,還一身罪孽的那個中年男子就沒那么幸運(yùn)了。

  中年男子吞噬完鬼嬰,還沒來得及得意多久,全身便迸發(fā)出讓他生不如死的疼痛。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從表皮開始,金色的火一直灼燒到他的內(nèi)里,舔舐著他的靈魂。空氣中全是慘叫聲和皮肉焦糊的臭味。

  這下可沒有誰能夠替他擋了,因?yàn)樗磉吪囵B(yǎng)的和他同源的鬼,自身都難保。

  真真是人間地獄,群魔亂舞。各種猙獰的,駭狀殊形的,人型的,不是人型的鬼物都在火海里掙扎,凄慘的叫聲以遠(yuǎn)遠(yuǎn)超過了人類可以接收到的聲音頻率。

  中年男子身后青色的手也燃燒起來,卻沒有他那么痛苦,仿佛只是沐浴在暖乎乎的泉水中。那雙手慢慢的,慢慢的從他身上脫落下來,漸漸匯聚成金色火焰里的一個倩麗的虛影。穿著貼身的白衣,拿起那粉色的人皮鼓,跳起了胭脂鎖。她一步一搖,笑的柔弱又憂傷,消失在盡頭。

  等火焰散去,地上只有一片零碎的骨渣和灰燼。誰也不知道,這里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有誰來過,又有誰死去。

  不過是一場鬧劇落幕。

  ......

  云延一個晚上沒能踏出客廳。

  明明是熟悉不過的房間,可偏偏,他只能在原地繞圈,無法接近印象里只有幾步之遙的通往外界的門。

  等白耀松第二天清晨推開房門,陽光將充盈了整個客廳的鬼氣散去時,他見到了令他無比陌生的云延。

  模樣比起平時的一絲不茍變的有些雜亂,手上還淌著血。但最主要的改變是他給人的感覺,從內(nèi)而外的冷了下來,壓抑著,玉石般的瞳孔淬著寒冰??此破届o沒有一點(diǎn)聲響,卻如同表面冰封的火山,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爆發(fā)。

  聽到推門聲,他抬眸看了門口一眼,起身往門外走。那眼神里壓抑著的戾氣和冰冷讓白耀松控制不住后退了半步。

  可白耀松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微微側(cè)身攔住他:“等等,有樣?xùn)|西要給你?!?p>  “滾開?!庇∠罄餃匚臓栄诺脑蒲硬粡?fù)存在,他近乎暴躁地吐出這兩個字,眼底的紅絲和緊繃的身體預(yù)示著他的耐心即將告罄。

  “莫錦辰叫我給你的?!卑滓呻m然遲鈍,但也不是傻。他回手關(guān)上門,沒敢直視現(xiàn)在的云延:“她說,一定要交到你手上?!?p>  云延停下,許久后聲音沙?。骸笆鞘裁??”

  白耀松攤開手,一團(tuán)鮮艷的紅線從他的掌心冒出來,仿佛有生命一般直接撞進(jìn)了云延的額間。

  紅線能分割并保留莫錦辰的一部分意識,而且它只能寄宿于人體。所以莫錦辰拜托白耀松的,便是在第二天,將暫時寄宿在他身體里的紅線給云延。

  符箓燒毀罪孽,但同樣也超度罪孽。莫錦辰將罪惡吞噬了,雖然她本身成了惡,但也亦是功德。

  這也是她能留給云延最后的功德,順著紅線里她留在這世界最后的意識,傳遞過來。

  云延良久的頓在原地,表情分不清是喜是怒,亦或者是悲傷。他闔眸自嘲地笑了笑,聲音低沉克制:“所以呢......”

  所以你在哪呢?

  客廳里的小棺材發(fā)出來微微晃動聲,云延猛地望去,看到了一個少女的虛影慢慢從棺材里冒出來。

  她長的和鬼嬰神似,卻又有些不同。

  但云延卻一瞬間知道了她是誰。

  他仿佛被定在了原地,羽睫微微顫抖。

  “嘿,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我長話短說。”少女雖然看起來長大了不少,但一開口還是濃濃的孩子氣,目光空蕩蕩的,不知道在看什么方向。

  “你可欠了我大人情哦云延,以后可不能再兇我?!?p>  “這個意識是我留來告別的,以防我突然消失你太害怕了。唉,你這么大人了膽小就算了,還一點(diǎn)判斷力都沒有?!?p>  “反正你只要知道小爺我付出老多了解除你詛咒啦。放心,我沒死絕,只是玩膩了換個地方玩?!?p>  “唉,怎么有這么多話都被限制了不能說啊,真煩?!?p>  “不過不出意外這個世界應(yīng)該見不到了哈哈哈。”

  少女笑起來像個熊孩子,似乎想到什么就說什么,沒一點(diǎn)章法,語氣依舊很欠揍。

  云延一步步走近,手微微貼在少女的臉頰上。觸感微涼,仿佛用點(diǎn)力氣就會碎開。

  少女一無所知地繼續(xù)叨叨:“也不知道這縷意識能存在多久。最后給你一個擁抱好了,算這個世界的正式告別好了?!鄙倥难凵袼坪跤幸凰查g的清明,她笑著沒心沒肺,與云延眸內(nèi)濃稠的情緒成了鮮明的對比。她猛地撞進(jìn)面前人的懷里,就像當(dāng)時在寺廟里一樣:“記得,你欠我人情,不許兇我或者偷偷罵我?!?p>  “再見啦?!?p>  一句輕的像是幻覺的再見飄散在空氣中,仿佛只是風(fēng)拂過,然后萬籟俱寂。

  意識碎開,繚繞著黑色的鬼氣,碰到云延身上屬于功德的白光便一下子退開。

  一觸即分,從此黑與白分的清清楚楚。

  云延低頭看著手心,之前的觸感似乎還殘留在指間。

  熟悉的精神力蔓延開,帶著鋪天蓋地的情緒,如同濃黑的潮水。

  云延輕笑,目光里有痛苦,有兇狠,有怒意,有苦澀,有悲傷......各種情緒雜糅起來,最后匯聚成一句淡淡的嘆息。

  “至少學(xué)會了告別不是嗎?”

  “我何嘗舍得......真的兇你?!?p>  

玄澤初霽

感謝夢憶逍遙?,祈祗鳶?,~?,糖詩?,似非?,亡?心?,錵開や落幕?,未來是塊小餅干?,漢時關(guān)?的推薦票。瘋狂筆芯(*°?°)=3。   感謝祈祗鳶?的打賞嗷嗷嗷,開心蹦跶,筆芯ing。   還有感謝祈祗鳶?,放開衛(wèi)太傅讓我來?,浮蘇?的評論嗷嗷嗷。再次筆芯~開熏~   作者會努力沖鴨~(?′?`?)*??*,目標(biāo)是小甜文嗷嗷嗷。   云延.....好慘,沒有記憶的云延,更慘。但我舍不得欺負(fù)莫崽崽只能換人欺負(fù)啦(?′?`?)*??*   繼續(xù)歡迎小可愛們的留言評論和投喂推薦票。嗷嗷嗷,星星眼?ω?。推薦票票,評論,期待。(????ω????)   作者會繼續(xù)加油的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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