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哲揉了揉好劍的腦袋,“家里待著不舒服?”
好劍甩左哲一個(gè)上挑的白眼,“本劍出來是想問一句,那金龍魚能不能煮了吃?”
“忍著點(diǎn),等我再多找點(diǎn)配料。”
金龍魚是要吃的,但現(xiàn)在不是時(shí)機(jī)。
今日,大理古城的街道小巷,不見往日的熱鬧,多了些肅殺之氣,便顯得凄涼幾多。
走著走著,就離傣城也近了幾分。傣城正對面,貌似三百米。
大理古城中還有傣城,無疑不是在說傣族是大理地頭蛇中頭最鐵的。
是真的很鐵。
男子為巖,頭戴純色包頭,藍(lán)褲白衣。女子為玉,妙齡篾帽,高筒為人母。
從左哲此處看去,傣族的宮城,像綠野上的仙鶴,黑夜里的明珠。
“老大,看為娘如何堂堂正正的走進(jìn)去?!?p> “你老別堂堂正正了,要進(jìn)趕緊?!?p> 叫上好劍,來到城門下。
“來者何人?”
“左圖之,今日來,是想拜訪傣族。”左哲躬身有禮。
嘁!
“我傣族是你想見就見的?”
左哲含笑看著。
“滾滾滾,別想來傣族攀關(guān)系。”
“好吧~”
一顆人頭,咕嚕咕嚕。
左哲抬起手中鐵劍,凝眸面帶惑色,“我的殺意…居然收不???”
不時(shí),破掉傣兵的圍困,左哲飛到傣城內(nèi)部。
因傣族別具一格的建筑下,花木都仿若披著星輝。使得左哲心情怡然,殺意漸漸退了下去。
“師大人,還請你出馬降服此人。”
巖師聽聞動靜趕來,這刻正打量著左哲。
人仙九階?
嚴(yán)聲喝道:“此人修為如此微薄,你們竟沒攔下,該當(dāng)何罪?”
“師大人,小的方才見此人左眼發(fā)白,恐怕并非是人…”
巖師聞言,持槍刺向左哲后背。
“妖人!休得在往前一步!”
左哲回頭,右眼一閃妖冶的紅芒。
“好奇特的瞳術(shù)?”驚訝之聲源于白鴉。
想它的煉天眼,一經(jīng)施展便能看破人間萬般虛妄。
而現(xiàn)在,左哲的紅眼,也有他奇特的瞳術(shù)——人間失格!
巖師眉眼微顫,眼前一幕是他逛窯子的情景。
“師大人,小女最近新學(xué)了一招,大人想嘗嘗嗎?”
巖師迅速攬來燕子細(xì)腰,口吐芬芳,“這里就屬你燕子最騷,還不快快給爺帶路?!?p> 燕子澇死于巖師胯下,而他肉身死于左哲劍下。
“你!”
“我怎么了?”左哲拿出水云鏡,轉(zhuǎn)著他的眼珠看了又看。
被他無視的巖師,氣到御起長槍再次殺來…
“你紅眼的瞳術(shù)很像幻妖一族的神通夢幻?!?p> “這我知道,反倒是…我本一貧民窟里出來的孩子…”
心神一動,好劍飛去和巖師過起招來。
“資治通鑒可沒記載你左家有哪個(gè)大人物,很有可能你并不是姓左?!?p> “左姓是師父取的,意在將來我能成為他最得力的左膀右臂?!?p> 忽然,白鴉爪子很有力的扣進(jìn)左哲肩膀中,取血后囔囔著飛走。
白鴉飛遠(yuǎn)去,左哲回看戰(zhàn)況,心有所感。
土龍變!
當(dāng)初修為太低不能變幻,現(xiàn)在左哲心癢,想變土龍玩玩。
足有一間柴房大小,圓嘟嘟的身子顯得很笨重。
噔噔~奔時(shí)蹄聲如雷。
泥石流!
土壕!
在續(xù)著野蠻沖撞后,把困住人的土壕撞得稀碎。
左哲退出土龍變,很難在保持優(yōu)雅。哈著氣想了一想,日后還是不要亂變的好。
信手拋去蛛絲,鯨吞著死者身上殘留的仙氣。
目光上揚(yáng),降(xiang)災(zāi)眼中,似乎已經(jīng)演練出空中那二人的往來。于是道:“好劍,他收槍很慢?!?p> “知道啦!”
好劍自打有了身子后,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一個(gè)人活著。會怕會鬧,也不想一輩子只會誅心一劍這一本命神通。
“趁現(xiàn)在,震位防,坤位突襲近身?!?p> 明說給巖師聽,他也做不出及時(shí)的反應(yīng)來。
下一瞬,被好劍腰斬了元神。
說起元神,它脫離肉體后,會被天地之間的某些存在稀釋著。
例如氣,各種各樣的氣。
話分兩頭,這白鴉也不容易,總算落在公子的肩頭。
“妮子,我真不是來打探情況的,是想讓你幫我個(gè)忙?”
公子瞟了一眼白鴉,露出兇兇的語氣道:“要幫忙也可以,但若是還敢回去,小心你這一身鴉毛!”
白鴉嚇得抖了一激靈,祭出血珠,“你家夫君的血,你給查查到底是哪一族的血脈?”
公子一直沒在乎過左哲血脈的貴賤,這時(shí)也因白鴉的話而感覺好奇了。
“怎么?他還能有什么了不起的背景?”
“他最近他太反常了,尤其是他那……”
說著間,隨公子來到資治通鑒里。
映入眼簾,有以圓亭為中心,茅草屋圈著栽滿花草的院落。
依著幾座小山丘,靠著一條小水溝。
白鴉不自覺,忘了想要說的話。
等到院落中站滿了人,白鴉才嘆:“這也太寒磣人了?!?p> 偏巧白鴉沒覺得,過分安靜了嗎?
還得公云長,打破這該死的冰冷,“小七,你怎么親自進(jìn)來了?”
被叫小七的女子回道:“我想讓你們幫忙看看,這是哪一族的血脈?”
血珠拋去,懸在半空中,被千百雙眼睛盯著。
不久,華鵲弄出聲響來,“這不是那小子的血嗎?”
“鵲兄已經(jīng)知道了?”
“沒,沒,我只是認(rèn)識這血的主人?!?p> 不久,美髯公公云長皺眉道:“各位,云長眼拙,只看出八尾蝎的血?!?p> “青云也是?!?p> ……
左哲的血,似乎真的太普通了。
“都別再猜了,這小子要是有你們這些人的血脈,我會試不出來嗎?”
華鵲看好了笑話后,才夸起自己的本事來。
公云長語氣淡淡,“看來此人,只是一介散修。”
華鵲眼珠打轉(zhuǎn)回公云長一句:“還散修,都快是你家玄孫女的夫君了?!?p> 那公云長臉上的神色說變就變,扭頭面帶慍色看向公子,“你可要記得,你自己的身份?!?p> 公子不懼,飛瞟他玄祖一眼,“公家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公家了,玄祖要是不想公家毀在我這里,盡管說我不是好啦!”
公云長久久不語,痛悔這資治通鑒為什么要認(rèn)公子為主。
“云長啊,你也別氣餒,這小子可厲害著嘞?!?p> “厲害?”公云長“嗤”聲道:“能比得上山海經(jīng)?”
“你是老眼昏花了嗎?單看這滴血,尋常人能吞得下八尾蝎的血?”
公云長垂眸看向華鵲所指的這滴豆大的血珠,片刻后開口:“我倒想看看你說的這小子,有何古怪、厲害之處?”
說完,揮袍收起懸在空中的血。
唉~
白鴉垂頭,有些失落。卻攔不住公子喚它“鴉子”問它“阿哲他…是不是身子又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