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公子不舍,但她還是希望,公子走得越遠越好,只要公子好,就算只剩她一個人,她自然也會歡喜。
想著想著,眼睛就變得濕潤潤的。
玉衍有些疑惑的望著她。
“怎么了?”
女孩揉揉眼睛,望了眼面前的甜食,隨便扯了個理由:“這棗泥糕太酸了,酸得我眼淚都出來了。”
一旁的小二端著菜過來,無意間聽到她的話,客人竟然說店里的甜食酸?他們家的菜可是在全城都頗受稱贊的,怎么可能會出問題,莫不是這客人覺得難吃才這么說的?
“姑娘,我家的棗泥糕放的都是白糖,而且是今天才做的,新鮮得很,味道也試過了,怎么會酸呢?”
女孩皺皺眉,聽著旁邊的人說個不停,煩得很,剛剛還傷心著,這會氛圍都被這家伙破壞了,她發(fā)火的拍了一下桌子,囂張的喊。
“我說酸就酸,你這人怎么這么麻煩,就是酸怎么了!你還要跟我打架不成!”
……
…
“酸,酸得很,姑娘你說的都對,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小二把菜放在桌子上,逃似的撤了,這姑奶奶他可得罪不起,伺候個客人他容易嗎,不是被吼就是被罵的。
女孩把半桌子的菜都送進了肚子里,一抬頭的時候,白衣公子依然保持著端莊。
“吃飽了嗎?”
女孩點點頭,然后把一塊金子放在桌子上喊了一聲結賬,她搶過白衣公子懷里的琴,用黑布包好自己抱著。
“公子,這琴放著我來拿就行,我們走吧。”
聽聞,玉衍站了起來,兩個人走出了酒館。
小二收拾著碗筷,看著桌上的一塊金子,他有些激動的拿起來咬了一口,確實是真金,這姑娘可真夠大手筆的,別說今天所有人的飯錢,就是半個月的也夠了。
在眾人含雜著各種各樣情緒的注視下,白衣公子又戴好帷帽,往橋那邊走,過了橋就是城西了,城西有三家鋪子,只要挨著這橋的地段都是最好的,怎么說也要把鋪子買下來。
沿路月兒都到處打聽,去城西的距離不遠,過了橋就到了,但找那個怪老頭家廢了不少功夫,他家藏在巷子的最深處,走走停停就轉了好幾個彎才到。
月兒仰著頭,望著高高的墻,那是一個幾乎荒廢的宅院,墻上到處都是青苔和殘破的縫隙,木門也是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這家人...明明有三間最好地段的鋪子,不做生意也不賣出去,真是奇怪。
女孩走上去敲門,一邊大聲喊道:“有人在家嗎?”
一旁的白衣公子抬起手把帷帽拿了下來,她微微仰起頭,看著門匾上的題字,寫著“不忮不求”,她頓時明白了什么。
題上這幾個字……
難怪這里的主人家都把那些找他買鋪子的商戶都趕了出去,她微微勾了勾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