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又怎樣？”程綃不想再啰嗦，她耐心眼看快要耗盡，盯著眼前蹦跶的兩人，眸底的煩躁幾乎要跳出來。
“打了人必然要受懲罰！”何凱茵忽略掉程綃的煩燥，她不信程綃還敢第二次動手，“而且你弄臟了麗雅衣服，必須要賠！杜少在這里，他是學生會會長，他會主持公道的！”
杜亦澤的臉這次終于黑了。
“咳咳，凱茵，這件事我看我們私下處理吧，若鬧到學生會，還不知道會有什么后果！”程姍干咳兩聲，急忙阻止何凱茵再說下去，
“就是啊！”柯渙然也開口道，“而且，若我沒看錯，剛才先動的手可是鞏麗雅！”
程姍回頭，不禁想問，柯渙然，你倒底站哪邊？
然而這是事實，何凱茵無法辯解：“但，但麗雅的衣服呢？她故意弄臟麗雅的衣服又該怎么說？”
柯渙然被問住了。他扭頭看向背對著自己的程綃，心道：是啊程綃，鞏麗雅的衣服你該怎么辦呢？
“好辦啊，”程綃忽然開口，松開韓君君，轉(zhuǎn)身，纖纖玉指輕輕一抬，直指對面的程姍，“問她要，她剛不是說要幫我賠嗎？”
“！”程姍。她不過隨口一說好嗎?。?！
誰也沒料到程綃操作如此之騷，本想替她開脫的柯渙然忍不住嘴角抽搐，深吸了口氣，才不至于笑出聲。
他瞥了眼身旁的程姍，沒錯過對方眸底一閃而過的恨意。
柯渙然不著痕跡地挑眉。
“程綃，你無恥不無恥！明明是你弄臟了麗雅衣服，你竟然讓程姍來賠！”何凱茵怎么可能讓程姍出這筆錢，今日本是為了教訓程綃，若真那樣，豈不本末倒置！
程綃看著何凱茵，神色愈發(fā)冰冷。
何凱茵下意識想躲開，卻礙于人多不得不堅持：“本來就是！程綃，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能讓你隨便撒野！”
程綃向前邁了一步。
“！”何凱茵。
“凱茵，你就別難為程綃了，我既說了要賠，自然要賠！”程姍及時開口，頓了頓看向程綃，“姐，雖然媽跟你斷絕了母女關(guān)系，你也不喜歡讓我叫你姐，沒關(guān)系，我可以叫你名字。但不管怎樣，在我心里你永遠都是我姐姐，自始至終都不會變的！”
一番話，飽含深情。
親姍派有人因為程姍這番話鼓起了掌。
“嗚嗚，還是我姍最好，人美心善，是我等此生榜樣！”
程綃沒說話，只是盯著程姍嘴含譏誚。
程姍不懼，腰背挺直，讓自己看起來對得起剛才一番言論。
空氣靜默，吃瓜者默默吃瓜。
好半晌，程綃忽然一聲輕笑打破沉寂，那一刻，邪魅妖嬈的小臉，似冬雪消融，卻又冷得叫人心沁。
程綃深深地看了眼程姍，眸中笑意不達眼底。
她如此，程姍眸光逐漸恍惚，眼看要繃不住。
忽地，程綃開口，卻是對韓君君道：“韓君君，從今天起，我程綃罩著你，誰若敢動你……”
話一頓，程綃視線落在不遠處的鞏麗雅身上，眾人視線跟隨，便見鞏麗雅挨打的臉不知何時腫成了饅頭。
“她，就是借鑒！”程綃星眸微瞇，下巴輕抬，落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