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麗雅如今樣子不忍直視,程姍嘴角克制地抽了抽,垂下了頭,不再說話。
見她如此,鞏麗雅與何凱茵還想再多說些,卻聽早就不耐煩的柯渙然忽地一聲冷嗤,打斷了她二人雙簧:“行了,這件事也不能全怪程綃,鞏麗雅,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清楚嗎?還開除?我看,若真要開除,你也跑不了!”
“!”鞏麗雅,“柯,柯少,努怎么闊以……”
“怎么不可以?”柯渙然斜了她一眼,“怎么,難不成只許你州官放火,不許人百姓點燈?擦,杜少,什么時候一中的風(fēng)氣比二中還杠?”
杜亦澤沉著臉,沒說話。是非對錯他自有定論,但,人都是感情動物,他的感情偏向程姍。
見他如此,柯渙然嘖了一聲,語氣頗為冷淡:“得,今天這蘆筍秋葵是吃不成了,杜少,抱歉,我先走一步!”
柯渙然說完便轉(zhuǎn)身,沒給任何人挽留他的機會。
他算看出來了,這杜亦澤眼里,只有程姍!
杜亦澤看著柯渙然背影眼眸深沉,神色看起來不是特別好。
程姍沒想到柯渙然會一而再為程綃說話,眼見著杜亦澤臉沉下來,內(nèi)心計較不過一瞬,便急忙圓場:“亦澤,別生氣,柯少脾氣你也知道,有什么說什么。等下午放學(xué)我們再跟他好好聊聊,說不定就沒事兒了。至于程綃……我看還是算了吧,麗雅,我替她向你道歉,你放心,那錢我會賠給你的!”
“姍姍,梭什么呢!額怎么能讓努賠?努卓不似打鵝臉?”鞏麗雅急忙擺手。
話雖這么說,但鞏麗雅內(nèi)心卻在泣血。這衣服是她目前最喜歡的一件,因為是限量版,想買第二件都難!如今被這程綃那狗毀掉,這已經(jīng)不是錢的事兒了!
總之,這口氣,她鞏麗雅是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的!
***
程綃出了食堂一時間不知該上哪兒,便在操場溜達(dá)。
韓君君自始至終跟著她,同手同腳狀態(tài)持續(xù)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恢復(fù)正常。
直到來到操場正中的觀禮臺,程綃終于回頭問韓君君:“餓嗎?”
“???不,不餓!”韓君君用力搖頭,齊耳短發(fā)甩過雙耳,遮住了臉上的嬰兒肥,“那個,程綃,謝謝你!”
程綃聞言看她一眼,坐下后問她:“干嘛謝我?你的飯都被我糟蹋了?!?p>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餓!”韓君君亮著一雙眼,眼底真誠太明顯,程綃幾乎都能看到光。
程綃嘴角不著痕跡地扯了扯,用下巴點了點旁邊:“坐。”
韓君君隨意呼啦兩下,便跟著并肩坐了下來。
此刻,她對程綃當(dāng)真是無比崇拜,雖然內(nèi)心依舊忐忑,但架不住鞏麗雅被狠狠教訓(xùn)這份酣暢的快感來得猛烈。
那個總喜歡無緣無故霸凌的女人,這次算是遇到對手了!
然而,興奮過后,韓君君一想到鞏麗雅那些人的陰招,又不免為程綃擔(dān)憂:“程綃,那個,鞏麗雅衣服的錢我來還,你別擔(dān)心,還有就是……就是你以后上下學(xué),一定要注意安全!”
程綃扭頭,好看的眉眼沒了之前冷意,風(fēng)華絕代間,反倒多了一絲戲謔。她問:“為什么這么說?”
韓君君被程綃看得臉紅,急忙收回發(fā)愣的視線,解釋道:“鞏麗雅她們雖極少動手,但若吃了虧,總會有人自動站出來替她們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