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綃和韓君君回來時，柯渙然正摟著水田的脖子擰，大有要將這顆頭球擰下來的架勢。
柯渙然呲著牙，一抬眼便看到了程綃，當(dāng)即松開了吐舌頭的水田。
“咳咳咳咳咳……柯，柯少，你，你要謀殺……?。俊彼镆惶ь^，發(fā)現(xiàn)罪魁禍?zhǔn)卓聹o然竟然不見了！再扭頭，咦？柯少什么時候跑到程綃那里去了？
程綃看著扒在自己面前的大腦袋，忍不住伸手想推開。
“嘿嘿，程綃，你回來啦！”柯渙然臉上掛滿意味不明的笑，不說程綃，就是一旁的韓君君都忍不住起了身雞皮疙瘩。
“有事？”程綃抬眸看了柯渙然一言，語氣并不熱情。
“啊，沒，哦不，有！有！”柯渙然忽地收起笑，盯著程綃一本正經(jīng)道，“那什么，程綃啊，要不，你從此也罩著我？”
“噗！”剛含了一口水進(jìn)嘴里的韓君君沒忍住，盡數(shù)全喂給了柯渙然的臉。
“！?。 笨聹o然閉著眼，想罵人。
韓君君想笑不敢笑，急忙一邊道歉，一邊給柯渙然遞紙，內(nèi)心忐忑不已：“柯，柯，柯少！對，對，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柯渙然接過紙，將臉上水漬抹掉，沖韓君君惡狠狠道：“你若是故意的，信不信今兒你小命就交代在這了！”
“信！信！信！”韓君君點(diǎn)頭如啄米，眸底懼意不是裝的，“對不起柯少，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柯渙然心頭冒火，但礙于對方是韓君君，且程綃還在場，不得不逼著自己大度紳士：“算了算了，知道你是無心的，下次注意！”
“哦哦哦，注意注意！”韓君君狂點(diǎn)頭，內(nèi)心戲卻十足：柯少啊，我可不敢再有下次??！下次你還是找其他人吧！
抹干凈臉的柯渙然不忘甩甩引以為傲的頭發(fā)，清了清嗓子繼續(xù)對程綃說道：“程綃，你牛??！真敢打人??！”
程綃賞他輕飄飄一眼，沒說話，拿出手機(jī)開始刷。
柯渙然臉皮厚，絲毫不在意被人冷落，往前又湊了湊，那眼里的好奇幾乎要從眼眶里溢出來：“哎，程綃，我怎么看你一點(diǎn)也不著急？剛來一中就打架，你不怕被記過，開除啊？”
開除了好啊，開除了，她就又能回白石鄉(xiāng)了。
“咳咳，那個柯少，該，該上課了！”韓君君害怕柯渙然把程綃惹毛，嗯，直覺告訴她不是氣哭，便急忙提醒他，“那個，第一節(jié)是外語?！?p> “外語又怎……”吹牛剛起個頭，柯渙然嘴一抽，頓時如霜打的茄子，“這母老虎，遲早有天我柯渙然要變武松，殺威棒給她好好伺候！”
再沒心情問其他的，柯渙然深深看了眼低頭刷手機(jī)的程綃后，起身離開。
程綃的位置又恢復(fù)平靜，就仿佛，從未有人來過般。
只是，中午食堂的事情班里人都已知曉，在柯渙然離開后，程綃便感覺時不時有目光落在她身上，或試探，或好奇，或鄙夷，總歸，此時的她就像一個外來生物，供所有人圍觀瞻仰。
這若換做旁人，怕早已找個地縫藏了起來，但程綃，卻早已習(xí)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