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個小藥瓶交給給翠菊,“這個給夫人含下,可以減輕夫人的痛苦?!?p> 雖然這個時代并沒有麻藥,黎卿璐還是盡可能的研制出一種類似于麻藥之類的東西,盡可能的減少手術(shù)帶來的痛苦,她這個也是為自己準(zhǔn)備的。
所有的事情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黎卿璐下刀了,屋子里面一片血腥,外面的人更是備受煎熬,莫言真的不敢想會有怎樣的后果,這樣的事情別說他第一次經(jīng)歷,恐怕這個世界的人也是第一次經(jīng)歷。
不到一刻鐘,嬰兒的啼哭聲從屋內(nèi)傳來,很快丫鬟翠菊就出來報喜,“恭喜將軍,賀喜將軍,是一位小少爺!”
莫言聽到翠菊的話很是開心,并沒有接過翠菊手中的嬰兒,而是擔(dān)心的詢問,“夫人怎么樣了?”
“夫人安好!恭喜將軍,母子平安!”這時,黎卿璐處理好了溫可妍傷口,從里面走了出來。
黎卿璐的話剛剛說完,莫言撩起衣袍單膝跪在了黎卿璐的面前。
這樣的舉動嚇壞了黎卿璐,黎卿璐急忙上前,想要扶起莫言,“將軍使不得,這小女子可承受不起!”
“姑娘受得起!我莫言,上跪天子,下跪父母,今天是我第一次向一個外人下跪,謝姑娘的救命之恩,姑娘的救命之恩在下沒齒難忘,如果有一天姑娘有用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在所不辭!”
“將軍言重了,救人一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將軍不用掛在心情!將軍還是去看看夫人去吧,夫人身上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是畢竟是剖腹取嬰,一定要好生調(diào)養(yǎng),我最后還要提醒將軍,夫人三年之內(nèi)不可懷孕!要等身體恢復(fù)好了之后才可以再生產(chǎn)!”
說完,黎卿璐就把身子讓開,讓莫言進(jìn)入房間去看溫可妍。
莫言進(jìn)入房間之后,管家想要帶黎卿璐梳洗一下,黎卿璐搖搖頭,她只是想要幫幫將軍夫人而已,并沒想過要什么回報,現(xiàn)在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jī)。
謝絕了管家的好意,黎卿璐快步離開了將軍府,恐怕被人追到,知道她的身份,她覺得現(xiàn)在還不是暴露自己真實身份的好機(jī)會!
黎卿璐快步離開之后,走到一個小巷中,就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隨后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上馬,我送你一程?!?p> 看了一眼身后的來人,黎卿璐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本想著快點(diǎn)離開,沒想到卻被這個冰冷的男人追了上來。
“多謝宸王的美意,我現(xiàn)在身上全都是血,不方便上王爺?shù)鸟R,擔(dān)心玷污了王爺?shù)摹?p> 對上黎卿璐抗拒眼神,慕容逸宸并沒有太多的耐心,他不等黎卿璐說完,就伸出手把黎卿璐拉上了馬背上。
黎卿璐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被慕容逸宸拉上馬背,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坐在了馬背上。
世上的人都知道慕容逸宸是一個有潔癖的人,不允許任何人碰他的東西,更別說和他共乘一騎,這想都不要想,簡直就是作死嘛。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馬上了,黎卿璐知道就算自己想要掙扎也是無濟(jì)于事,他只好盡量的往前湊,不讓自己的身體碰觸到慕容逸宸的身體,這樣也能夠減少一些他的潔癖。
看著坐在自己身前抗拒的緊繃著身體的黎卿璐,慕容逸宸突然沒好氣的笑了出來,這個女人真的是太有意思了,不知道她在怕什么,還怕他對她動手動腳不成?
慕容逸宸看著僵硬的蜷縮在前面的黎卿璐,伸出手把黎卿璐攬在自己的胸前,讓她的背脊靠在他的胸口上。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黎卿璐忍不住驚呼,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靠慕容逸宸這么近,而且還是這個樣的丑女人,難道慕容逸宸并不是傳說中的那樣冰冷?還是自己觸碰到了慕容逸宸的哪個機(jī)關(guān),讓他神經(jīng)錯亂,做了這樣的事情?
“宸王,你這樣不合適!我身上沾有血污,您生性愛潔,恐怕……”黎卿璐抗拒著想要拉開一些距離,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
“我覺得可以就可以!”回復(fù)黎卿璐抗議的是慕容逸宸冰冷的聲音,“潔在于心不在衣裙!”
黎卿璐有些聽不明白慕容逸宸話中的意思,難道他看清楚她的心了么?什么叫做潔在于心?
“你知道我是誰?”沒有管黎卿璐的抗拒,慕容逸宸聲音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帶著說不出來的冰冷。
剛剛還沉浸在慕容逸宸話中沒有回過神的黎卿璐聽到他的話回過神,隨機(jī)不再有抗拒的的動作,淡然的輕輕一笑:“王爺不是也認(rèn)出我的身份了么?我說過,你的冷傲是我見過最特別的,所以我認(rèn)出你也不意外?!?p> “我本不想讓你這么快就認(rèn)出我的,可是你太聰明了,想瞞過你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所以我就覺得沒有必要!”
慕容逸宸看了黎卿璐一眼,話音中沒有任何的溫度,話語中有著掩蓋不住的傲氣。
坐在前面的黎卿璐感覺到男人眼神的冰冷,坐在前面淡淡的一笑,“宸王果然是宸王,和傳說中的一樣,冷傲不羈!”
黎卿璐的話說完,背后的男人沒有在開口說話,他知道黎卿璐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那天晚上他就已經(jīng)感覺到了他的不一樣,所以他選擇相信她,今天他救了溫可妍母子,慕容逸宸更加覺得自己做對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選擇相信眼前的這個女人。
沉默許久,慕容逸宸沒有開口,黎卿璐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兩個人就這樣一直沉默的向丞相府走去。
快要到靜安侯府的時候,慕容逸宸才再一次開口,也是他一直想要問的問題,“你的醫(yī)術(shù)那么與眾不同,師成何人?”
“我自學(xué)?!崩枨滂吹囊恍?,若說出自己師成哪里,恐怕不止是能夠下到慕容逸宸,就怕他會把她當(dāng)成神經(jīng)病一樣,所以有很多事情根本就說不清楚。
“自學(xué)?”聽完黎卿璐的話,慕容逸宸輕笑出聲,笑聲中帶著滿滿的質(zhì)疑的味道,他覺得黎卿璐這樣的說辭都是為了逃避自己的詢問,他也沒有強(qiáng)人所難的興趣,她敢說他就敢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