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月白仍舊沒有說話,榮王則自顧自的說了很多,仿佛理解了茶道的真諦。
待到夜幕降下之時,榮王等人告別而去。
隨即一襲紫衣進入了茶館,“怎么樣?榮王都說了些什么?”
吳月白輕笑道“我為人烹茶幾載,還是第一次見到自言自語這么能說的。紫英姑娘,你說這樣的一個人真的會成為我們王府的勁敵嗎?”
“那可說不準了,總之干好分內(nèi)的事就是了,至于其他的,我自然會考量?!弊嫌⒄f完就離開了。
待到夜半時分,陸夕瑤躺在蒼嵐皓的身側(cè),聽著身邊熟悉的鼾聲,竟有了一種陌生的感覺,今天他雖然陪在自己身旁,卻沒有一絲輕松的感覺,有時甚至叫他都不會有所反應(yīng),陸欣瑤想著,這和一塊木頭在自己身邊有區(qū)別嗎?又想起今天那位姑娘似乎在有意向他示好。陸夕瑤深知自己不過是敵國的公主,如今蒼嵐皓不比以前,自己只怕是配不上他了,又恐怕朝廷上的那位陛下也已經(jīng)動了替自己兒子休妻的準備,或者說是將她降為妾的準備,因而在心中默默的傷感著,竟睡不著了。一直到外邊有了些許光灑進來,才閉上眼睛,終于睡著了。以至于連蒼嵐皓何時起身她都沒有感覺。
迷迷糊糊睡醒之后,陸夕瑤抱著被子摸著已經(jīng)涼了的枕頭,眼眶紅了起來,竟大哭了一場。
“不能再等了”她說道“就算不是為了自己,也要為了紫英侍顏,絕不能再軟弱了,好歹先安頓了她們兩個?!庇谑撬s忙起身,招呼著侍顏紫英,來伺候她梳洗。
侍顏喜滋滋的為她梳頭“姑娘,竟睡到了日曬三竿,想來昨晚定是好眠了。”
“死丫頭就會打趣人,紫英還不幫我揭了她的皮?!?p> “姑娘還是自己去揭她的皮吧?!弊嫌⒌幕氐?。
陸夕瑤聽完她的回答后,不自然地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但心里卻在為之前的事情后悔:真不應(yīng)該說那么傷人的話。
梳洗完畢后,她站起身說道“侍顏之前叫你藏起來的那些綢緞呢?”
侍顏一愣“姑娘怎么忽然問起這個?”
陸夕瑤嘆息一聲,說道“得做些準備了,我想等各國使節(jié)朝拜結(jié)束后,就女扮男裝看看能不能接近他?”
侍顏,為難的道“姑娘,我看還是算了吧,這事兒要是讓王爺識破了,只怕不好啊!”
陸夕瑤,失落的說道“我又何嘗沒想過呢?可如今這個情形,唉,算了,你看不出來的?!?p> 紫英端起洗漱結(jié)束后的木盆走出了門口,并沒有像以往一樣,或是提建議,或是勸解她。
又是一朝鑼鼓響,圣都街頭喜迎賓。
“榮王,你怎么也來了?”禮部的周行不解的問道。
“雖然本王今年可以得閑,但這好歹也是本王的五弟第一次代替父皇迎接使臣,本王總要過來指點一二?!睒s王虛偽的笑著。
“那可真是多謝榮王殿下了”禮部尚書好忙討好道“想來陛下知道了,一定會為殿下的兄弟之意感動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