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聽說了嗎?你那黑衣小學弟前兩天回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轉(zhuǎn)到你們專業(yè),成為你的小小學弟了。”陳輝敲了一天代碼,拿出手機刷了會貼吧后,抬起頭說。
“知道?!卑尊┛吭诖采掀降鼗卮?,手里翻閱著最新一期的桂大學報。身為一個優(yōu)秀的大佬,總是會想方設法從各種渠道弄來資料。
“這小學弟也真是的,剛開學就大喊著要打敗你。知道你是院學生會成員,他想都沒想就加入了校學生會,想要在地位上壓我們老白一等。只可惜,最終還是被老白在職位上碾壓他一籌?!标愝x手舞足蹈地說著。
“我說陳輝,你最近怎么那么愛八卦呢?”徐子正說著,從手機里傳出了firstblood的聲音。徐子正和大家所理解的學霸不太一樣,他在學習上是好學生,可在打游戲上,也不輸給任何人。
身為王者十二星段位的高端玩家,每天必做的任務就是打兩局游戲維持自己的手速和意識。
“這怎么能叫八卦呢?”陳輝抱怨道,“我這也是為老白著想對吧,你看他今年都大三了,還打著光棍,會在我們宿舍產(chǎn)生裙帶效應……”
“代碼寫完了?”被學報擋住臉面的白皓突然發(fā)出一句低沉地聲音打斷他說的話。
“我現(xiàn)在寫!”陳輝說完,立刻放下手機,雙手回歸到鍵盤上開始跳躍起來。
徐子正和陸煜鳴對視一眼,忍不住發(fā)出笑聲。
砰砰!
就在這時,宿舍門外傳出了一陣敲門聲。
“來了!”陸煜鳴起身開門的同時,一邊答道。
門板推開,只見外面站著兩個高大的男生,看著架勢似乎有些來勢洶洶。
“楚玄北,鄭南橋?你們怎么來了?”陸煜鳴拉開門的那一霎,不禁驚訝道。桂大兩大天王聯(lián)手找上門來,可能會是有好事嗎?
“白皓在嗎?”楚玄北淡淡一笑,仿佛是在表明他們此番前來并沒有敵意。
“我在?!闭f著,白皓已經(jīng)從床上下來了,身穿一件幾乎算是標志的白襯衫,坐在椅子上望著他們。
楚玄北與鄭南橋直徑走進宿舍,在白皓身前停下。
“我們來是想代表大學生活動中心問問你,二十號晚上你有空嗎?”鄭南橋伸出兩只細長的手指敲打著桌面問。
“目前沒安排,有事?”白皓抬起頭,疑惑地問。
“那天晚上學校舉辦迎新晚會,按大活的意思,是想讓我們老一輩的幾個校草在新生面前露露臉,聽說你鋼琴彈得不錯,有沒有興趣來一首?”鄭南橋接著問。
白皓思索了幾秒后,點頭道,“可以,鋼琴讓大活安排吧,到時候見?!?p> “我聽說穆衫這兩天回國了,好像還轉(zhuǎn)到你們院,你知道了?”就在這時,楚玄北有意無意地問起這事情。
“有這事?我還沒得到消息?!卑尊┮苫蟮貑?。
楚玄北一聽,不禁露出一臉尷尬地笑容,旋即掃了一眼他的舍友,微微點頭,“你們宿舍還挺干凈的呢。行吧,我們先走了,記得提前跟大活那邊確認一下,我們就是來跑個腿而已?!?p> “不送?!卑尊c頭說道。
隨著門板關(guān)上后,白皓即刻轉(zhuǎn)向了陳輝以及陸煜鳴,“你們干嘛呢?”
“呵呵……我……打掃房間。”靠墻站的陸煜鳴不好意思地笑著,將藏在身后的掃把桿給掏了出來
“那個,我……去收衣服?!标愝x提著一根撐衣桿風風火火地往陽臺逃去。
“還有你,舍長。”白皓最后轉(zhuǎn)向一手抓著手機的徐子正,“這么晚還去打拳嗎?”
徐子正不好意思地脫下右手上的拳擊手套,丟在桌面上,松了口氣道:“這次他們兩個人怎么這么和諧,不像他們的風格啊?!?p> “穆衫回來了,他們不得安分點行嗎?”白皓瞥了一眼收衣服回來的陳輝,起身回到床上。
有句話叫,天公不作美,太陽不給力,學長學姐含著淚。
正如這話所說的,今天是蘇詩寧他們這一屆軍訓一周以來,第二天出太陽。說來也奇怪,桂大的天氣從來都是多旱少雨,偏偏在今年軍訓季,已經(jīng)下了好幾場雨,太陽也沒出來幾回,連廣播站播了晴天都沒用。
軍訓期間,新生們陸陸續(xù)續(xù)進行入學體檢的工作。
蘇詩寧她們29連所在的位置是田徑場入口處的球場下,這不,剛好有一個連的列隊前去提劍,從正在站軍姿的29連面前路過。
“詩寧,你看啊,他們連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機電學院?”陳鶯瞧著一列跟著一列的男生縱隊,忍不住低聲私語道。
桂大本就是僧多粥少,而作為機械專業(yè)高手云集之地,全班只有一個女生都是正常操作。所在在軍訓劃分連隊的時候,總是會有一些運氣好的,分配到全是男生的連隊。
“站軍姿呢,別亂說話……”蘇詩寧好心提醒道。
“你們兩個!說什么悄悄話呢?”誰想只是笑聲竊竊私語了一句,居然就被他們號稱法王的教官給聽到了。
陳鶯被爆裂如雷地呵斥聲給嚇著,整個人頓時虛了,下意識答道,“教官我們沒有……”
“我讓你說話了嗎?”法王教官大步走到陳鶯身前,以一米八的身高俯視著她,“說話要打報告,這么簡單的事情要我說多少遍?”
陳鶯早已經(jīng)被嚇壞了,都知道法王教官脾氣暴躁,可她哪想過會對女孩子也這么兇?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guī),部隊也有部隊的規(guī)矩?!狈ㄍ踅坦賿咭暠娙?,沉聲說道,“站軍姿,就遵守站軍姿的規(guī)矩,不許話說不許動,有事情打報告。你們兩個,出列!”
蘇詩寧和陳鶯不敢遲疑,向前邁出一步。
“每人二十個俯臥撐,現(xiàn)在開始。”法王教官沉聲說道。
蘇詩寧感覺兩眼一花,不禁用余光瞥了一眼陳鶯:“陳鶯啊陳鶯,我可被你害慘了……”
“怪我干什么?明明是教官不懂得憐香惜玉好不好?”陳鶯似乎是收到了詩寧發(fā)出的信號眼神回答道。
“報告教官!”就在這時,連隊里忽然傳出了一道有力的聲音。
“講?!狈ㄍ踅坦倩卮鸬?。
“教官,這算是體罰嗎?”那聲音接著問。
“體罰?”法王教官露出不削,“這樣能叫體罰嗎?你叫什么名字?”
“穆衫?!蹦律赖f道。
法王教官點了點頭,看著蘇詩寧兩人,“你們兩個,入列?!?p> 說完直徑走向了穆衫坐在的位置,蘇詩寧和陳鶯像是兩條險種逃生的小白鼠,匆匆忙忙回到隊伍里,臉上仍彌漫著驚慌失措的神色。
“想當英雄,那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能耐。”法王教官來到他身邊說,“穆衫出列?!?p> 穆衫沒有遲疑,往前邁出一小步,小跑出列。
“原地四十個俯臥撐準備,有沒有意見?”法王教官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