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詩寧想了很多很多。她和白皓的初遇,沒一個點點滴滴的瞬間都猶如一滴墨水一般綻放在腦海里,但僅僅是一閃即逝。無論多么濃重的色彩,很快都會被這一池子的清水給沖淡得一絲不剩。
她回想起昨天夜里白皓的模樣,像是變了個人。
又或者是說,那才是真正的他,自己一直以來所見到的,都是他故意給別人看的模樣。
只是蘇詩寧不明白,為什么白皓要帶她去那座木屋里?那位神秘的漢服老人又是誰?自己又是怎么迷迷糊糊地睡下?
這一切,都已經(jīng)化成為一個個解不開的謎團,只有白皓知道,可他已經(jīng)離去了。
“女朋友嗎?”蘇詩寧低聲喃喃道,自己這個所謂的女朋友,才做了不到三天,想想好像有些卑微。
正走著,忽然一輛摩托車緩緩形式而過,在她身邊停下。
蘇詩寧轉頭一看,那人摘下頭盔,臉色有些凝重。
“穆衫學長?”蘇詩寧有些尷尬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你和白皓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也知道,自己不應該來打擾你的生活,可是有件事情,或許你可能會有眉目?!蹦律揽粗K詩寧說。
“什么事?”蘇詩寧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下情緒問道。
“聽說昨天晚上,白皓找過你?他跟你說了什么嗎?”穆衫問。
蘇詩寧搖頭。
穆衫看著蘇詩寧,一臉嚴肅地說:“白皓他休學了,你知道嗎?手續(xù)只在一個晚上的時間就全部辦好?!?p> “休學……”蘇詩寧低聲喃喃著,神識有些恍惚,“他真的走了?不回來了嗎?”
“我不知道?!蹦律来鸬?,他說著,從口袋里掏出一枚青銅戒指,“這是昨天晚上,白皓故意留下的東西?!?p> 蘇詩寧從穆衫手中接過這枚青銅戒指,也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然覺得,在觸碰戒指的那一霎,戒指輕輕顫抖了一下,發(fā)出一道奇怪的紅光。
“你有什么頭緒嗎?”穆衫看著蘇詩寧驚愕的神情,立馬追問道。
蘇詩寧回過神來,搖頭道:“我也沒見過這個戒指。”
她接著問,“你是想通過這個戒指,找到白皓學長的線索?”
“他一聲不吭的走了,我當然要知道他去了哪里!”穆衫有些激動地說,“從下到大,我和他雖然一直在爭斗,但像現(xiàn)在這樣不聲不響的離開,從來沒有過。我想找到他,問清楚一些事情。”
蘇詩寧凝視著手中這枚戒指,眼神有些黯淡。
“問清楚一些事情……”她心里頭重述著穆衫這句話。
這時,穆衫將一個頭盔遞到蘇詩寧身前,“上車吧,我?guī)闳ヒ粋€地方?!?p> “去哪里?”蘇詩寧接過頭盔,將青銅戒指還給穆衫。
“去找線索?!蹦律朗掌鸾渲?,待蘇詩寧坐上后座了,輕輕扭動油門,摩托車疾馳而去。
G市動車站,D8080次列次剛剛停靠站臺,車門開啟后,一群人提著大包小包走出站臺,場面一片混亂。
姚驚龍也跟著走下動車,在哄亂的人群中撥打了一個電話:“爺爺,我到G市了。”
“到了就好?!彪娫捓飩鞒鲆坏郎n老的聲音,“你先不用急著去學校,先去一趟古玩街,去給四爺請個安?!?p> “四爺?”姚驚龍追問道。
電話里的聲音說:“咱們和四爺雖說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關系也好不好打哪里去,不過這禮數(shù)卻不能少。再者說了,G市也是四爺?shù)牡乇P,你在人家屋檐下,日后總得有需要幫忙的時候?!?p> “行,我知道了。”姚驚龍點了點頭。
“我過幾天就要進山了,山里邊信號不太好,電話什么的也不方便。你記著,在外邊低調(diào)些做事,能不惹事盡量不惹事,咱們姚家不比當年,還是少惹因果為好?!?p> “好的爺爺,您注意身體。”姚驚龍點了點頭,旋即掛掉電話。
此刻他已經(jīng)來到了動車站出站口,攔下一輛出租車,開門坐進去說道:“去古玩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