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戒指也不是你的。”姚驚龍輕聲答道,“我不管你那枚戒指是從哪里弄來的,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憑什么因為自己的私欲而連累了詩寧?”
“我……”穆衫想要反駁,但一瞬間突然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確,這一場爭辯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輸了。又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一場必輸?shù)木置?。因為從頭到尾,他的確都做不對。
如果白皓真的有事情想要告訴他,為什么還要留下這枚戒指?再說了,蘇詩寧是白皓的女朋友,白皓連自己女朋友都是一聲不吭的走了,顯然不希望她牽扯進這里面來,難道白皓就希望自己牽扯進來?
這顯然是矛盾的。
姚驚龍漸漸松開了束縛著穆衫的一雙手,輕聲道:“聽我一句話,日后,離詩寧遠一點。你可以把這句話當成是警告,也可以當成是挑釁,但我不管你做出什么舉動來,請你不要再連累她下水。你要去死,是你自己的事情。”
穆衫滿不甘心地趴在地上,看著姚驚龍的身影越走越遠,他知道自己沒有理,但心里頭又很不服氣。
姚驚龍一個人走在江濱路上,眼里的神情非常復雜。如果今天不是他剛好要去給四爺請按問候一下,又怎么可能會遇見深陷危機的蘇詩寧?
“四爺可是一只吃人不見骨頭的猛虎,要不是現(xiàn)在礙于規(guī)矩,今天真不知道要發(fā)生什么事情。”姚驚龍搖了搖頭,他是真的不想跟四爺打交道,可如今青龍戒指在他手中,遲早有一天,他還是要去四爺那而喝一杯茶才行。
蘇詩寧回到了學校后,已經過了午休時間,此刻她是又困又累。但是她只是請了半天的假,無奈之下,蘇詩寧只好發(fā)消息給陳鶯,如果點名的話,讓她隨機應變一下。
蘇詩寧在外邊隨便吃了點東西之后,回到宿舍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心里頭空蕩蕩的,一閉上眼睛,四爺那張恐怖的臉就像是夢靨一樣在她周圍不斷的徘徊。
白皓休學的事情也慢慢傳到了陳鶯任雪萱的耳朵里面,作為蘇詩寧在這個學校里唯一的舍友,也是唯一能夠說說心里話的損友,她們也是想盡了各種辦法討蘇詩寧開心。
甚至宿舍四個人還去擠了一間友唱,吹著空調一口氣長了一個小時的歌,蘇詩寧從友唱里出來之后,心情總算是變好了許多。以前任雪萱還時不時的在宿舍里和男朋友打電話,可最近這幾天她和男朋友打電話都是自己一個人跑到走廊去,生怕影響了蘇詩寧的情緒。
時光悄悄過去了三天,這三天來蘇詩寧該吃吃該喝喝,到點了就去上課,下課了回宿舍和舍友們打會吃雞(陳鶯故意不讓蘇詩寧再碰王者,才提議全宿舍每人都下了個吃雞。),反正吧,雖然體重沒什么變化,但心情的確是好轉了許多。
同時,班上的八卦風氣也是逐漸傳到了她們的宿舍里。也就是對于這個插班生姚驚龍,有人猜測他應該很有后臺,說不準是個富二代,可是身上穿的衣服,也沒有什么大牌,不像是富二代的作風。總是對于這個可以不通過高考而走后門進來的新同學,經常會議論紛紛。就連蘇詩寧的舍友們也是時不時討論這個話題,當然蘇詩寧是不會和她們參與進去,她們并不知道,蘇詩寧之所以對這些話題不感興趣,是因為她早就見過了姚驚龍,還看到了姚驚龍不為人知的一面。
在她眼里,姚驚龍應該是一個黑社會的少爺。她其實并不喜歡姚驚龍,總覺得這個人很黑暗,或許也是因為他和那個四爺稱呼這般融洽,才讓蘇詩寧產生這種錯覺。
只是呢,這樣安逸平穩(wěn)的日子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周五數(shù)分下課后,姚驚龍來到蘇詩寧身前,當著陳鶯和任雪萱的面問道:“蘇詩寧同學,我想請你喝一杯奶茶,請問你一會有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