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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諾南言

第十九章 決定

陳諾南言 北辰海棠 3034 2019-10-30 08:10:45

  羽拾秋轉(zhuǎn)過身沉默良久,似是下定什么決心一般,轉(zhuǎn)頭看著陳一諾道。

  “諾諾,你想好了嗎?我要說的這個辦法,若是不成功,你要面對的,也是死路一條!”

  陳一諾看著羽拾秋,眼神堅(jiān)定且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

  “我明白!”

  看著她鐵了心的樣子,羽拾秋知道,現(xiàn)在發(fā)生什么事,也不會讓她改變心意的了。

  “你聽好了,云頂仙宗的禁地內(nèi),有一個懲罰重罪者的雷霆谷,此地,是在藍(lán)澤大陸形成之時,便存在的一處天塹,那里常年雷電交加,功力弱者,挨上十鞭雷霆之怒,便會功力全散,仙根盡斷,功力強(qiáng)者,如我?guī)熜?,他的極限,便是一千鞭!”

  “一千鞭!?他…他什么時候去挨了一千鞭?。俊?p>  意識到自己好像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羽拾秋忍不住打了自己嘴巴兩下!

  陳一諾見他這幅后悔莫及的模樣,這事兒肯定不簡單。

  “快說!”

  好吧,這姑奶奶聽出了端倪,肯定會追根究底的。

  “哎呀,就…你烤了赤尾青那事兒嘛!”

  聞言,陳一諾心下一陣狂跳,竟是與她有關(guān)!

  “因?yàn)槟闶撬麕Щ厝サ娜寺?,闖了這等大禍,師兄為了給宗內(nèi)上下一個交代,就罰了自己去雷霆谷受了一千鞭,事情,就是這樣子啦!”

  聽完他的話,陳一諾呆呆的坐回了地上,她就說,自己干了這么多禍?zhǔn)拢趺淳椭皇潜恢鸪隽髟粕竭@么輕松,原來……是南宮言那冰塊,替自己受了刑……

  一時間,陳一諾心里五味雜陳,有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情緒,在內(nèi)心深處盤旋著。

  沉默了半晌,回過神來的陳一諾,才讓羽拾秋接著說下去。

  “這雷霆谷,聽著是很兇險(xiǎn),可,對于毫無仙根之人而言,卻是個難得的激發(fā)身體潛能之地,我們仙宗幾千年前,也曾出過一個原本毫無仙根之人,經(jīng)過雷霆谷的鍛體后,自行修煉出了仙根的事例?!?p>  聽見他這話,陳一諾的眼里,又有了生機(jī)。

  “真的嗎?那,那我豈不是也可以???”

  羽拾秋卻搖搖頭道。

  “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這個運(yùn)氣的,我方才說的,可是幾千年前,有人成功過!”

  聞言,陳一諾的眸底暗了暗。

  “不管成功幾率有多小,我都要去試一試!”

  看著眼前目光堅(jiān)定毫不遲疑的陳一諾,羽拾秋明白,這丫頭,是徹底決定不撞南墻不回頭,撞破南墻也要繼續(xù)往前走了。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知道師兄不一定會同意自己告訴陳一諾這些事,可如果讓她躲躲藏藏一輩子,永遠(yuǎn)都活在別人的保護(hù)傘下,這個倔強(qiáng)的丫頭,也定是不會愿意的。

  罷了,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前面即使是有千難萬險(xiǎn),自己也會陪著她闖過去!

  兩人一高一矮的立在門前,一個堅(jiān)定著要強(qiáng)大自己,一個堅(jiān)定著要陪著她強(qiáng)大。這樣的緣分,也不知道是該為他們鼓掌,還是該感嘆命運(yùn)的多舛。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去云頂仙宗吧!”

  陳一諾說風(fēng)就是雨的抬腳就要朝院外走去。

  羽拾秋瞬間感覺有些頭大,上前一把拽住了她。

  “急什么呀!你現(xiàn)在去云頂仙宗,不就等于自投羅網(wǎng)嗎?我也是許久沒有回去了,守山大陣我能不能進(jìn)的去都還不知道呢!我們且等等,待師兄來了,讓他帶你前去,豈不是更加穩(wěn)妥???”

  “可是!”

  “好啦!別可是可是了!”

  “我……”

  “走啦!回屋,回屋!我想吃小面,你快給我做嘛!”

  “你想得美!”

  “哎呀,諾諾,你不要這般小氣嘛!誒誒!怎么又關(guān)門進(jìn)去睡覺了!你不是才剛起來沒多久嗎?你不開門,我可就要做烤全羊了!”

  隔著臥室的門板,陳一諾的暴吼聲傳了出來,差點(diǎn)沒把羽拾秋的耳朵給震聾。

  “你敢?。〗裉炷阋歉野研∮挈c(diǎn)烤了,我就把你大卸八塊拿去喂狗?。 ?p>  聞言,羽拾秋無奈的笑笑。這個丫頭,也是個護(hù)短的主呀!

  一個閃身,方才在屋內(nèi)吃了閉門羹的羽拾秋,轉(zhuǎn)眼間就上了房頂。

  頎長的身姿,慵懶的斜躺在陳一諾臥室上方的屋頂上,大手往身后一撈,轉(zhuǎn)眼間羽拾秋的手上便多了一個通體黝黑桃子形狀酒壺。

  羽拾秋將它拎在手里,晃得里面的液體“哐啷”響。閉著眼睛,信口道。

  “臥于灑間閑看云,

  心有芊芊淑女影。

  笑問姑娘婚配否,

  奈何心上已有卿。

  哎,可惜,可惜喲!”

  躺在床上的陳一諾,聽見頭頂傳來的聲音,心下不由得一緊。這個家伙,白日青天的吟個什么詩呀!雖然…她也沒有習(xí)過幾天書,學(xué)過多少字,可這語里行間道的…也是不難理清的意思。

  兩人一內(nèi)一外,心思各異的沒有再多言語。

  直到日落西山,陳一諾才從床上爬了起來,哎,最近怎的總是這樣嗜睡缺眠,不知不覺間,竟是又睡了一覺醒來。

  仔細(xì)聽了聽房頂上,半天也沒有什么動靜。陳一諾心想,哼,在上面待不住了吧!

  回想起小雨點(diǎn)還被她栓在河邊的桑葚樹下,陳一諾一拍腦門兒的自責(zé)起來。

  “哎呀!糟了!我怎么把小雨點(diǎn)給忘在外面了!”

  陳一諾趕緊起身,三兩下套上鞋襪,披上一頂薄羽斗篷,就緊趕慢趕的出了房門,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小雨點(diǎn)孤身一羊的窩在桑葚樹下打盹兒,陳一諾自責(zé)的提起裙擺,想要趕緊跑去將它帶回院內(nèi)。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陣衣袂破空之聲,接著陳一諾感覺腰間一緊,一只大手自身后伸出,捂住了她的嘴。

  陳一諾快到嘴邊的驚呼,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就在陳一諾想要拼命掙扎時!

  一個熟悉的聲音,呼著熱氣,在她耳邊輕聲響起。

  “別動!再等等!就要釣到今天的晚飯了!”

  竟然是羽拾秋!這個家伙,又在搞什么幺蛾子!

  陳一諾拍了拍他捂住自己嘴的手,示意他拿開。

  羽拾秋沖著她略帶歉意的笑笑,隨即松開了捂著陳一諾嘴的左手,可是腰間抱著她的右手,卻是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陳一諾用側(cè)過頭,用嘴型問他。

  “怎么回事!?”

  羽拾秋卻一臉神秘的用食指抵住嘴唇,沖著陳一諾做了一個“噓”的動作,示意她不要出聲。

  陳一諾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好吧,反正要是等下小雨點(diǎn)有什么閃失,她一定會不管打不打的過,都要爆錘他一頓的!

  西邊的落日,已經(jīng)看不見了余光,天色漸漸暗了下去,河床上的青草,都已經(jīng)掛滿了秋天傍晚的霧珠。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小雨點(diǎn)時不時的傳來“咩咩咩”的一兩聲叫喚。陳一諾感覺腳都要站抽筋了,正想讓羽拾秋放開自己。

  就在此時,身后的人突然間便沒了蹤影,驚得陳一諾倒吸一口涼氣。

  院外的小雨點(diǎn)傳來兩聲受到驚嚇后的慘叫,陳一諾立刻焦急的轉(zhuǎn)頭看向小雨點(diǎn)的位置。

  卻只見離小雨點(diǎn)不遠(yuǎn)處的一棵桐梓樹下,有一只正呲著獠牙,流著哈喇子,身形猶如一只成年水牛大小,渾身黝黑的狼犬,正虎視眈眈的盯著小雨點(diǎn)。

  感覺到危險(xiǎn)靠近的小雨點(diǎn),正拼了命的往后蹬著蹄子,想要掙脫套住它脖子的繩索。奈何它越掙扎,脖子上的繩子就越套越緊。

  這一幕,看得陳一諾睚眥欲裂!這個背時的羽拾秋,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沒辦法,只好自己上前,去救回小雨點(diǎn)了!

  陳一諾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zhǔn)備,抄起院兒門后的抵門杠,就朝著小雨點(diǎn)沖了過去,那只狼犬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陳一諾,楞了一瞬間,卻又更加興奮的呲著牙,后腿蹬地,做俯沖之姿,嘴里發(fā)出“嗚嗚”的低吼,朝著護(hù)在小雨點(diǎn)身前的陳一諾,就沖了過去。

  陳一諾手持抵門杠,毫不退縮的盯著狼犬猩紅的眼睛,就迎了上去,跟惡狗打架,她可從來不在怕的!盡管這是一只,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體型如此巨大的狼犬!

  眼見一狼一人就要正面剛在一起,下一瞬,陳一諾只覺眼前一花,自己的臉上濺上了幾滴溫?zé)岬囊后w,鼻子里聞見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剛剛還在奔跑中的狼犬,瞬間就頭身分家的伏倒在了陳一諾的腳邊。

  陳一諾還在驚魂未定的舉著抵門杠,做著準(zhǔn)備與其搏斗的姿勢!對于眼前發(fā)生的變故,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剛剛消失不見的羽拾秋,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陳一諾的面前,一腳踩在了依舊呲著牙瞪著眼睛的狼犬頭上!右手還握著一把通體黢黑,劍尖兒上還在滴血的長劍。

  羽拾秋一臉驕傲的看著仍然持續(xù)懵神中的陳一諾,見她好像嚇得不輕,這才收了手上的長劍,將其豎于身后,上前查看陳一諾的情況。

  羽拾秋伸出左手,在陳一諾眼前晃了晃,這丫頭什么反應(yīng)也沒有,羽拾秋倒有些慌了。

  “諾諾,諾諾?。磕銢]事兒吧,別嚇我啊!那畜生傷到你哪兒了嗎?你說句話呀!諾諾!”

  

北辰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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