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不是!你這么不負責的嗎???誒???我說!”
陳一諾還來不及跟他多說上兩句,眼前的情形,卻不容她有時間再抱怨。更多的走尸,朝著他們這邊,不斷的圍了過來。
無法,陳一諾只好將那把通體泛紅的劍,提在了手里,心里也是有氣沒處撒的升騰起一股怒氣,全身開始醞釀起了一股股泛著金色氣浪的閃電,閃電摩擦著空氣,發(fā)出一陣陣“嗞啦嗞啦”的聲響。陳一諾暗暗運勁,將全身的力量,全都注入了右手提著的那把劍上,霎時間,那劍像是有了意識般,開始不停的抖動著劍身,似是催促著陳一諾,快些讓它嘗嘗鮮血的滋味。
迅速的在胸前單手結了一個格擋印,陳一諾隨即提起右手握著的劍,朝著那些不斷涌來的走尸,飛速橫掃了過去。劍柄脫手,發(fā)出“嗡嗡”的鳴響,下一瞬,那些走尸的頭顱,一個個便像是切瓜砍菜般,霎時間就被斬落了下來,骨碌碌的滾落一地。
這劍出去的威力之大,把陳一諾自己都給嚇了一跳。連帶著后面追來的楓閑,看得都驚呆了。
身邊的雙胞胎兩兄弟,在現(xiàn)場見證了她這一招,早就訝異得張大了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有些發(fā)懵的陳一諾。
眼見著那把通體赤紅的劍,轉眼間又回到了自己身上,寒芒畢露的劍峰,顯得越發(fā)亮眼。陳一諾這下心里算是有了底,接連的幾招過后,她與這劍的配合,漸入佳境的默契了起來。陳一諾終于知道羽拾秋跟離怨心靈相通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了,身邊堆過來的走尸,終于是被他們清理出了一道口子。
陳一諾帶著隨心隨意兩兄弟,硬生生的殺出了一條血路。與在走尸的包圍圈外接應他們的楓閑會合,隨心隨意兩兄弟明顯的體力不支了。他倆原本就還沒有修行多久,能支撐這么久還能保證自己身上不會掛彩,已是實屬不易。要不是因為宗內的得力弟子,參加完文武交流大會后,大部分都外派出去執(zhí)勤了。今日這般場面,也不會讓他們倆出來冒險應戰(zhàn)。將他倆交給楓閑后,陳一諾便掩護著他們撤退到了護山大陣邊,眼見著那些走尸,到了大陣邊沿后,便像是不要命似的,沖撞著護山大陣的隱形保護墻。
然后一個個撞得粉身碎骨后,又有其他前赴后繼突破重圍的走尸,接著開始新一輪的自殺式撞擊。那些散落滿地的殘肢斷臂,看得人一陣頭皮發(fā)麻,心理承受能力差點的,怕是早就要吐得昏天黑地了。
陳一諾心下一陣狂跳,這些東西身上沒有靈力,護山大陣的反噬擊殺功能,就不會被激活。眼下看著這些走尸這種自殺式強攻的行為,雖是不會對護山大陣產(chǎn)生及時可見的影響,可是陳一諾就是感覺著一陣隱隱的不安??傆X得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些走尸的異常行為,絕對不會是拿來膈應人這么簡單。
身后的楓閑已經(jīng)開啟了護山大陣的一角,將隨心隨意兩兄弟送進去后。楓閑轉身就拉住了陳一諾握劍的右手,想要帶她一起進去。可是陳一諾瞧見了最前方的戰(zhàn)線里,那在走尸群的重重包圍下,不斷躍起又落下的一黑一藍的身影,陳一諾咬了咬牙。掙開了楓閑拉著她的手,轉身將他往大陣里一推,隨即提劍一路不斷的斬殺著湊上前來做攔路鬼的走尸,朝著南宮言和羽拾秋所在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有不少體力不支的弟子,倒地后,便再也沒有起來過...
這一幕幕看得陳一諾心急如焚,眼見著自己左手邊的一個云頂仙宗的弟子,就要被數(shù)量巨多的走尸包圍。陳一諾提起手上的劍,朝著那些呈包圍狀的走尸,飛擲而去!霎時間,一陣陣血霧飛濺,數(shù)顆齜牙咧嘴的走尸人頭,便骨碌碌滾落在地。
陳一諾右手一揚,脫手的劍又立刻回到了她手上。那名被包圍的弟子,也險險得救。陳一諾飛身上前,一把將他提起,飛身往護山大陣的位置,凌空躍去。
可手上的人,卻是傳來了一道淺淺的呼痛聲。陳一諾心下一驚,趕緊尋了處走尸較少的空地,將他放下。
“你怎么了?可是哪里有傷???”
那名弟子顫抖著手,指了指自己的腳踝,陳一諾低頭一看,他的腳踝上有一道血肉翻飛深可見骨的爪痕傷。這一幕,看得陳一諾眼眸沉了沉。
這尸毒,身上沒有傷口的時候,濺上些走尸的血跡,倒是無事。可若是被走尸抓傷或者咬傷,便藥石無醫(yī),大羅神仙也難逃一死。更何況他這樣修為尚淺的弟子,這么重的傷,他卻依然堅持著戰(zhàn)斗,并未就此放棄,真的讓陳一諾很是欽佩。
那弟子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片刻間,便絲毫不加猶豫的抬頭對著陳一諾道。
“這位女修前輩,多謝你的好意相救,我這...眼見也是不行了,在下想求你最后一事,請,給我個痛快,不要讓我尸變,且讓我?guī)е说臉幼?,走得有些許尊嚴?!?p> 聽見他的話,陳一諾心下一陣觸動,卻也是焦急異常的想要救救他。
突然間,陳一諾回想起一年前羽拾秋受傷的時候,自己用了身上的血,救了他,只是不知這血,對尸毒是否有效。思陳片刻,陳一諾伸出雙手,右手朝著左手一劃,一道暗茫閃過,一道血霧便從左手指尖飛濺而出,陳一諾絲毫不加猶豫的就將那些血霧凝結在了右手指尖,然后滴在了那名弟子的傷處,下一刻,那弟子突然間忍不住的大聲哀嚎了起來。把陳一諾給驚了一跳,以為是他要尸變了,可是低頭一看,這弟子腳上的傷患處,那些原本已經(jīng)開始變黑的血肉,在接觸到了陳一諾的血后,像是喝下了不得了的毒藥般,紛紛化作了黑色的膿血,排出了傷口,那弟子發(fā)出的驚呼慘叫聲,也只是因為傷口處已經(jīng)壞死的肌肉,隨著膿血的流出,而融化掉了的原因。
不出片刻,那名弟子腳上深可見骨的爪痕傷,便開始自行長出了新肉,已經(jīng)開始慢慢的愈合。
北辰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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