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里,這樣突然的動靜讓原本就睡眠淺的釋雪儀立刻驚醒!
朗朗月色里,云舒夜一身清然的坐在桌邊。
釋雪儀幾乎是立刻明白這貨是故意的!
他不能睡覺,就也不讓別人睡。
釋雪儀躺在床.上,閉目:“不是我不幫你,我現(xiàn)在沒有力氣把你弄上來,不然你叫剛才你的兩個手下過來?我不介意跟你分享一張床的?!?p> “呵,經(jīng)你提醒,本王才記起來,今夜貌似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云舒夜的聲音說不出來的涼,隱約帶了一絲怒氣。
釋雪儀哈哈大笑:“還洞.房?你有那個功能么?”
“哪個功能?”
“當(dāng)了十幾年的老光棍兒吧?”釋雪儀輕嗤。
“你說的好像自己很懂一樣?”
“我當(dāng)然……”釋雪儀適時的管住了自己的嘴巴,她打了個呵欠,困意很重?!澳阋妥屗麄儼涯惆嵘蟻恚艺娴暮美?,好困……”
說著,她竟然就睡過去了。
云舒夜手里再次捏了一只杯子。
只是這杯子,一直被他在手指尖旋轉(zhuǎn),猶豫了好久,遲遲都沒有摔下去。
翌日清晨。
云舒夜在書房里面抄經(jīng)。
蟬衣站在一旁為他鋪紙研墨。
云舒夜寫了幾行字,忽然看著研磨的蟬衣,想到了什么,笑容深邃道:“蟬衣,以后書房里的下人活你就不必做了,把‘王妃’請過來?!?p> 蟬衣微微一愣,臉色有些奇怪。
云舒夜道:“怎么了?她是不是又搞什么幺蛾子了?”
蟬衣放下手中的墨塊,抿唇道:“奴婢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府里很多人都聚在那里圍觀。公子,蟬衣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會出事。您要不要先把她關(guān)起來?”
“關(guān)著做什么?”云舒夜放下手中毛筆,唇角浮出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瓣P(guān)著她,就不知道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了?!?p> 對于奸細(xì),就是要最大限度的給她自由,才能知道她所為何來。
“蟬衣,不要愁眉苦臉了。區(qū)區(qū)一個侏儒,能對我造成什么威脅?”云舒夜笑著搖搖頭,對蟬衣道:“推我出去看看吧。”
他倒是要看看,這女人還有什么花樣?
一路走到后院才見到人,大家都圍在他的小院里,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到他被蟬衣推著過來,一群人才瞬間散開。
就連給釋雪儀干活的那兩個下人也要跑,釋雪儀連忙攔住他們:“不準(zhǔn)走!你們活兒還沒干完呢!”
“這是在做什么?”云舒夜看著臺階上面斜鋪的木板,隱約好像明白些什么。
釋雪儀走過來,滿臉自豪的給他解釋:“這個叫殘疾人專用通道,其實原理就是個斜坡,你看你每次進(jìn)出房間都不方便對不對?你上下臺階也都不方便,這就是能幫你把輪椅變得很方便的一種設(shè)計。不僅是房間,連花園和大門口的臺階什么的,都可以設(shè)計成這樣……”
“殘疾人?”云舒夜從牙縫里,冷冰冰的擠出這三個字。
釋雪儀沉浸在自己的設(shè)計里,并沒有注意到他語氣里的冰冷,有些開心的點頭:“你不用感謝我,這個東西在我們那里很常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