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的門被推開,云舒夜黑著臉出現(xiàn)在門外。
他輪椅的精致木輪邊,躺著一些破碎的瓷片,好像是一些瓶瓶罐罐……
釋雪儀沒想到自己這么喪,在背后說人壞話居然被抓到了現(xiàn)形,她心里別扭了一下,想開口解釋,可是最終卻張了張口,一個字都沒有說。
云舒夜的目光凝在釋雪儀的臉上,看了片刻,隨后便朝杜衡輕聲道:“我們回去吧?!?p> 他真的是多余過來給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送藥。
杜衡也瞧了眼坐在干草上的釋雪儀,目光有些晦朔,推著云舒夜便離開了。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花墻外,阿碧才十分害怕的湊到釋雪儀身邊,擔憂道:“小姐,怎么辦呀,你剛才說的話,王爺都聽到了……”
釋雪儀頭疼欲裂,渾身溫度燙的驚人,她直覺剛才云舒夜是過來給自己送藥的,不然地上也不會有一堆碎瓷片還有藥粉和一些液體,可是他在門口聽到自己背后說了他那么難聽的話,他再怎么不要臉,人也都是有自尊的。
自己的弱點被別人拿來diss,他不生氣才怪!
可是現(xiàn)在釋雪儀的身體真的很難受,她沒有心思去想別的,她最希望的,是有人能夠給她打一針,或者是直接吊水……
“小姐?”
阿碧意識到釋雪儀的不對勁,一連喊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反應,釋雪儀最后的意識,是聽到阿碧一邊往外跑一邊著急的在喊人……
……
暗夜如墨。
一連兩天的陰沉天氣,讓夜晚的夜空也無星無月,大地一片灰暗。
房間內,一燈如豆。
床上昏迷的女孩子動了動自己的鼻子,像只小狗一樣,眼睛都還沒有睜開,便色瞇瞇的說了句:“好香!”
正在調藥的端木汐被她這話弄的一愣,隨后被她逗笑了,以袖掩唇,溫柔道:“你這丫頭,人都還沒有醒,怎么就聞到味道了?”
聽到有人在跟自己說話,釋雪儀一下就睜開了眼睛。
——這是哪里?
為什么每次她醒過來,都是在不同的地方?
釋雪儀自己也是懵逼的。
很快她就記起來,自己是因為發(fā)燒,好像陷入了昏迷?再之前,就是云舒夜把她從馬車上扔下來,讓她自己跑著回到王府的,中途淋了雨,她才會發(fā)燒……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這時,剛才跟她對話的那個溫柔聲音忽然靠近,釋雪儀抬頭一看,就瞧見一個白衣大美人兒端著一個搗藥罐子站在床邊,面容很親和。
莫名的親切感和她溫柔的聲音,都讓釋雪儀放下了心里的警惕,她盯著她的臉看,禁不住問道:“你是誰?”
“我叫端木汐?!?p> “端木汐……”釋雪儀怎么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再加上空氣中一種藥草的味道,她驀然驚道:“你就是端木神醫(yī)?!”
端木汐掩唇一笑,眉目間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神醫(yī)談不上,就是喜歡研究一些別人看不上的玩意兒?!?p>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端木汐問了第二遍,釋雪儀仔細感受了一下,抬起自己的雙手一看,果然,她的兩只手又被包成了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