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倍藕馑坪跤行殡y,但最后還是應了,他一招手,立刻有人把釋雪儀押起來,朝外走去。
釋雪儀沒有辦法自我脫身,只好朝著云舒夜喊道:“你不能把我送官府。我不當替罪羊,人不是我殺的!”
“你不是去官府,你是去蹲大牢?!痹剖嬉沟穆曇衾涞搅藰O點,招呼手下:“動作快些,本王不想再見到這個女人?!?p> “你不能這樣,你要救我,云舒夜你要救我,人不是我殺的?!贬屟﹥x這個時候,要是再表現(xiàn)的無所謂,肯定會引人懷疑。所以她干脆亂喊亂叫,甚至還咬旁邊的人,直到額頭被重重彈了一下。
云舒夜依舊冷漠,“本王憑什么救你?”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而且你是我夫君,不管發(fā)生什么都要保護我的?!?p> 釋雪儀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可能是她的臺詞功底比較深厚?
她亦沒有注意到,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云舒夜的臉色發(fā)生了微妙的轉(zhuǎn)變。
只是片刻之后,他依舊拂袖道:“帶下去?!?p> 云舒夜這是明擺著不想救她了,釋雪儀也干脆稍安勿躁,事已至此,走一步算一步了。
這個女人前一秒還哭哭啼啼的,哀求云舒夜救自己,結(jié)果他不管,她被帶下去的時候,就跟換了個人似的,異常的平靜,不打也不鬧。
官府的人離開之后,云舒夜還依舊坐在花廳里,沉默。
沒有人知道云舒夜在想什么,包括從小就跟在他身邊的杜衡。這個男人,似乎看起來永遠都是那么淡定,不論遇到什么。
過了良久,云舒夜才叫杜衡進來,把自己推到書房去。
深夜。書房。一燈如豆。
府里的下人基本上都已睡下,云舒夜卻披著單薄的外衣,端坐在窗前。
蟬衣端了碗銀耳湯,才走到門口,便聽到云舒夜清淡的聲音:“我不想喝,你下去吧。”
一般來說,要是云舒夜不想被人打擾,他直接就會讓人下去,大概看蟬衣是個女孩子,又跟了他這么長時間,他對她,講話的語氣自然是要比對旁人溫柔一些,也正是這么一丁點兒的不同,讓蟬衣覺得,自己在公子心里是不一樣的。
于是蟬衣就沒有聽話的退下。
她站在門口,聲音也放得軟了些,關切道:“公子,夜都這么深了,屬下伺候您休息吧?!?p> “蟬衣,你退下?!?p> “公子……”
同樣的話,云舒夜不愿重復第二遍,這多說的一遍已經(jīng)是給足了蟬衣面子,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要得寸進尺。所以這一次開口,云舒夜的聲音冷了幾分。
“蟬衣,我身邊需要的,是真心效忠我的武士,而并非兒女情長之人。我欣賞你的身手,你的聰慧,你的辦事能力,你是我得力的手下。但這并不代表,我對你特殊。”
其實已經(jīng)不止一次了,云舒夜發(fā)現(xiàn)蟬衣對自己的感情,不止是屬下對待上司。而更加像……一個女人愛著一個男人。蟬衣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