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恥辱

　　“要不是因?yàn)樗饍禾幌瘢譀]能跳出薛桂兒三分的神韻，三王爺早已經(jīng)是她房里的入幕之賓！”

　　章懷王氣洶洶地說出這么一長串話將雪茹嫣嚇得不輕。

　　她呢呢喃喃，仍舊不相信道：“教司坊有規(guī)矩?！?p>　　“教坊的規(guī)矩能叫規(guī)矩？”章懷王兇著笑出了聲，“雪茹嫣，你是真不知道，還是真單純？教坊女有幾個守規(guī)矩，都這樣做，看見權(quán)貴之人巴不得立即把自己獻(xiàn)上！”

　　雪茹嫣驚恐，仍然搖頭，堅(jiān)持：“不會的，教坊不是女昌樓?！?p>　　教司坊應(yīng)有教司坊的堅(jiān)持。

　　“哈哈哈哈！”章懷王一邊笑，一邊搖頭，“也就你這樣認(rèn)為，教坊有何區(qū)別？這些年本王便的確受了月涼的照顧，所以在月柳巷也都多加照顧了她，不然你以為本王為何給她月錢？”

　　章懷王的話顛覆了她的認(rèn)知。

　　雪茹嫣今年十九歲，在這十幾年里都未曾聽說過章懷王講的這種事。在江北的時候也沒見過有哪個姑娘做出了女昌的事。

　　從未見過，更未曾聽聞！

　　雪茹嫣吞咽下唾沫，看著章懷王，眼神還是這樣堅(jiān)定：“教坊不做那種事，我……奴家不能做?！?p>　　章懷王看她的眼神驟然燃起烈火，但又很快熄滅，逐漸變成無奈和戲笑。

　　“若本王非王爺，會覺得你是在瞧不起本王，可天底下比本王更高的高指，就只有皇上?！?p>　　雪茹嫣的眸子緊緊盯著他，章懷王將她從地上拉起，讓她倚靠著自己。

　　“所以你令本王感到驚艷。”他說。

　　“是驚艷還是驚嚇？”

　　“驚艷，月涼做成曦月歌頭牌考得是身體，而你不靠這些就能得到月涼得不到的，已經(jīng)足夠驚艷。”

　　“王爺，”她的聲音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嘆息說，“不是所有人都會去壞規(guī)矩，無論在汴京還是江北，王爺說的這種事，奴家都沒聽說過?！?p>　　“知道為什么本王拿你去給三王爺？”

　　雪茹嫣嘆息：“王爺剛才說了，因?yàn)槿鯛斂床簧显聸龉媚??！?p>　　頸后，雪茹嫣感覺到章懷王搖了搖頭。

　　“因?yàn)槟闾裱饍?。?p>　　這件事讓雪茹嫣猛然想起了往事。她像薛桂兒，是三王爺也說過的話。

　　雪茹嫣沉默了：“難道就因?yàn)槿绱耍鯛斁汀?p>　　“還因?yàn)槟阌幸靶?，”章懷王抱住她，雙手成扣，壓在她身前，“為了見本王敢謊稱得病?！?p>　　他的聲音輕柔而酥麻，叫雪茹嫣渾身一個激靈！

　　“哈哈哈哈……”她沒有反應(yīng)惹得章懷王又是大笑。

　　雪茹嫣感覺體溫溫漸漸被抽離出去，剩下的只有透骨的冰冷。

　　他，知道那天她是裝病，更知道她是刻意去結(jié)識他！

　　所以，才把她想成跟月涼一樣的人，要對他投懷送抱？

　　所以，才給她月錢，又叫她穿成那樣去……服侍三王爺？

　　雪茹嫣感到一陣羞恥。

　　更是恥辱……可即便恥辱，她又能怎么樣呢？如他所說，在這個國家，比除了皇上，沒有比他更權(quán)貴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