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來者不善
商九卿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頓時就感覺前殿的氣氛很是嚴(yán)肅。原本不知道去哪兒的宮女此刻都有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在兩旁,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樣子,而在門外兩排則是筆直地站著侍衛(wèi)——當(dāng)然之前這些侍衛(wèi)也全都在這里,只不過在此刻顯得更是肅穆,給人一種心理上的壓迫。
今天這是怎么回事……她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轉(zhuǎn)向了桌前坐的那兩個人,頓時就明白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場景。
在那里坐著的確實是蘇啟鶴和江左丘,此刻他們兩個就這樣坐在那里喝著茶,看上去非常的悠閑,和周圍嚴(yán)以待陣的其他人格格不入。但就是這種格格不入讓周圍的人瑟瑟發(fā)抖,畢竟他們兩個就算什么都不做坐在這里就已經(jīng)足夠讓人心生敬畏了。
也許這就是大佬吧,完全讓人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如果當(dāng)初大皇子沒有和六公主一起私奔的話,說不定他的氣勢能夠壓過這兩個人。
不過他偏偏就是跑了,他們跑了就算了,也不知道為什么其他人也都跑了,推來推去最后落在了她的頭上。明明就是飛來橫禍,感覺最倒霉的人就是她,蘇啟鶴還總是對她表示嫌棄想要弄死她,這天下一定沒有比她還要倒霉的皇帝了。
“陛下?!?p>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那邊的兩個人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然后站了起來,剛剛他們兩個坐著的時候商九卿尚且還能在心中開得起玩笑,現(xiàn)在他們兩個站起來那種壓迫感頓時就迎面撲來。眼看他們兩個馬上就要虛情假意地給自己行禮了,商九卿趕緊搶到他們兩個開口之前說:“免禮,左相右相來找朕事為何事?。俊?p> “其實臣只是過來看望陛下而已?!苯笄鸩痪o不慢地說:“之前臣也過來看望過陛下,不過那個時候陛下還在昏迷之中……”他說到這里的時候抬眼看著商九卿,這讓她頓時就想起了昨天晚上出去夜游的時候碰到江左丘的并不愉快的經(jīng)歷。似是看出了她在想什么,江左丘輕輕一笑:“雖然之前陛下說自己病已經(jīng)好了,但是現(xiàn)在陛下的臉色依舊蒼白,看來病還沒有好?!?p> 她這不是病還沒好,根本就是昨天晚上沒睡覺困的,要是他們兩個現(xiàn)在能立刻滾出去她可能立刻精神就好了。
“……除此之外左相還有什么其他的事嗎?”雖然想客氣兩句,但現(xiàn)在商九卿實在不是很想說話,于是就立刻開始趕人了:“朕等會兒還有安排?!?p> “臣倒是沒有什么事了?!苯笄疬@世倒回答的非常爽快:“不過蘇大人還有事找陛下?!?p> 蘇啟鶴?
商九卿這才想起他們兩個好像是一起來的,不過因為蘇啟鶴一直沒有說話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她扭過頭去,就看到蘇啟鶴已經(jīng)不知道什么時候坐了回去——他媽的,沒看到她還站在那里嗎?
“臣確實有事情找陛下?!痹谏叹徘淇催^來的時候蘇啟鶴才悠閑自得地放下杯子,那副閑適的樣子就好像他才是這里的主人一樣——不過其實這樣說也并沒錯。
“什么事情?”商九卿一聽到這話頓時就感覺頭有些大,蘇啟鶴這家伙從來都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每次他一有事情她就會很頭疼,再加上她百分之八十肯定那白衣男人是蘇啟鶴找來殺她的——還有百分之二十是那刺客閑著沒事干所以想挑戰(zhàn)一下多賺點錢——后就越發(fā)的看他不順眼了。
“在臣說話之前,煩請陛下讓其他的人都下去?!碧K啟鶴雖然是用一種請求的話語在對她說著話,但他說話的時候卻依舊坐著,看不出任何恭敬的情緒:“臣不希望在說話的時候旁邊有其他人在?!?p> “你們都下去吧。”商九卿其實也不想看到這些人,于是立刻就吩咐所有的人都離開。反正唐修竹一定在暗處保護她,雖然她覺得蘇啟鶴如果不是真的對她恨之入骨應(yīng)該就不會在皇宮里動手,但畢竟之前她已經(jīng)打了一次臉,這次就不會再立什么弗萊格了。
“是?!?p> 其他人早已經(jīng)緊張的大氣都不敢出,此刻聽到她說這么一句話后頓時一個個都如臨大赦,紛紛趕緊溜走,還順便把門關(guān)上隔絕了外面侍衛(wèi)的視線。片刻之后前殿就已經(jīng)只剩下蘇啟鶴還有商九卿兩人。
商九卿沒想到江左丘竟然也出去了,雖然也沒覺得江左丘會幫自己,而且唐修竹估計就在附近,但此刻就她一人面對蘇啟鶴,總感覺有種連呼吸都感到困難的壓抑。
“你要說的是什么事?”商九卿也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雖然她現(xiàn)在并不累,但就是很不爽自己站著聽蘇啟鶴說話。
但蘇啟鶴卻沒有立刻說話,他只盯著商九卿看,看到她渾身發(fā)毛時候方才開口。
“臣很想知道,之前陛下是為什么突然生病了?”
蘇啟鶴這話一出商九卿立刻就覺得心里咯噔一下,她下意識的抬頭看著蘇啟鶴,就看到他也正直直地看著自己。
“……還不是因為之前朕在沐浴的時候右相突然來找朕,就是那個時候朕著涼了?!彪m然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問這個,但商九卿還是從善如流地回答:“右相讓其他人都離開,不會就是為了問朕這個問題吧?”
蘇啟鶴卻突然笑起來了,微微抿了一口茶,薄唇沾染了水光,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邪氣叢生。
“陛下就真的那么喜歡看那些奏折嗎?”
商九卿感覺心臟猛地一跳,在此刻她甚至有種想要站起來立刻離開的沖動。
“明明都已經(jīng)發(fā)燒生病了,大半夜的出來晃悠之后竟然還不睡覺,反而跑到御書房里去看奏折……”
“你就這么關(guān)心這些事情嗎?”
昨天晚上,那個時候明明不應(yīng)該有其他人在的,唐修竹絕對不會把這種事說出去,而其他人……
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暴露了她的行蹤?
是監(jiān)視她的人無孔不入,還是他的觀察細致入微?
不論是何種結(jié)果,在此時此刻,商九卿都感覺到了一種深沉的危險。
黑客商人
按道理來說應(yīng)該沒有這么快挑明的,不過我已經(jīng)寫到這一步了……反正對后面的劇情也沒什么影響。